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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诺从被黎若塞进车的那一刻开始,就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整个人都瘫坐在了后座上,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任由他们带自己回家。
闭上眼睛之后的画面,全都是言肆那张脸,他喝醉之后上扬的嘴角,和将她抵至角落的时候温柔的眼神,蓦然放大,又突然缩小。
回家后的安诺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还清醒着了,但好在还是能知道自己到了家,冲到卫生间抱着马桶一顿吐。
黎若站在卫生间的门口皱起了眉,看到她坐在冰凉的地上满脸难受的样子,心里难受的叹了一口气,扯了餐巾纸到她面前蹲下,轻轻的给她擦着嘴角。
“小若。”安诺突然低低的叫了她一声,脸颊绯红,眼睛半眯着像是睁不开的样子,却又清醒的叫着她的名字。
“嗯。”黎若低声回应着她,满眼心疼,起身给她接了杯水递过去,让她漱漱口。
安诺接过杯子呆呆的拿在手里,黎若轻拍着她的背,稍微缓解了一些难受的感觉。
“小若啊……”安诺突然又叫了她一声,随后拿着杯子喝了一口,飞快的漱了口将嘴里的水吐了出去,可还是觉得无比的苦涩。
她扯了扯嘴角,扬起一个无力的笑容,眼角滑落了两滴眼泪,落在了地板上。
“我真是不争气啊……”
安诺长叹了一口气,歪着头靠在了自己的手臂上,明亮的眸子却瞪得很大,眼泪一滴滴的滑落。
她现在整个人都晕到站不住,甚至稍微一动胃里就不舒服,翻江倒海的想吐的感觉,而闭上眼睛,又都是言肆的样子。
她以为喝多了就可以倒头就睡,就算外面天塌了也不关她的事,可是真当走到外面的时候,看到言肆和陆晨曦在一起的样子,又觉得十分的刺眼。
想起那个画面,她心里还是难受。
“别想他了。”黎若揉乱了她的头发,语气冰冷。
她不想让安诺再继续去想言肆,明明大醉一场才可以忘得痛快,好好的睡一场,偏偏她现在意识却比谁都清醒。
“我挺难过的。”安诺吸了吸鼻子,自顾自的说道,“一想到他就很难过。”
黎若蹲在她旁边,静静的看着她,让她的眼泪顺着眼角肆意的流。
当初说让她因为言肆最后哭一次,她就真的在这几年里从来没有留一滴泪,压着心底的憋屈和难过,在多少个午夜浑身冷汗的惊醒,她也没有哭过。
其实从黎若认识安诺以来,就很少见她哭,她哭的次数里,一大半的原因都是因为言肆。
这S城的太子爷,多有能耐啊。
卫生间里偶尔响起安诺吸鼻子的声音,等到她哭够了,黎若才拿着纸巾帮她擦掉了鼻涕眼泪,用湿毛巾给她洗了脸,把她扶回了床上。
安诺或许是哭累了,加上酒精的作用,闭着眼睛呼吸平稳的睡了过去,黎若站在床边低头看着她,脸色通红却又显得憔悴的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拿着衣服去了洗手间。
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上辈子她欠了言肆什么,今生被伤成这样还心心念念都是他。
当洗手间响起淋浴的声音,安诺才缓缓的抬起了手,放在额间,眼皮微微动了动,却没有睁开眼。
现在的脑子里终于不是言肆那张脸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空白,看不到边际。
——
“天合医院是一家私立医院,最大的股东是陆家。”叶歆依打着哈欠进了安诺的办公室,把手里的文件扔到了她的桌子上,扯过凳子坐了下去。
安诺看了她一眼,拿起手里的文件翻了翻,眉头紧皱。
她离开的那一天被送去的就是天合医院,对于病患的身体置若罔闻,就算是死在手术台上也不足为惜。
这陆家,还真是会害命。
安诺眯了眯眼睛,突然想起了言肆的那张脸。
这件事,终究言肆还是脱不了干系,只能说安诺一向都是有仇报仇,最先针对的当然是明面上的人。
“当初在场的也就只有你,黎若是刚好碰巧从妇科出来,听到了陆晨曦她妈的话才过去的,所以估计后面你被带走之后,也就封锁了消息。”叶歆依翘着二郎腿,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打着,“我猜,那个医院应该没敢跟陆家说后面发生的事情。”
“为什么?”
叶歆依睨了她一眼,“你傻吗?陆家那种专横的脾气,要是告诉了他们你最后被人带走了,那还不得把他们医院给拆了啊。反正后面你也就凭空消失了,陆家才没心思去管你到底是死在医院还是荒郊野岭。”
对于他们来说,夏久安只要消失了就是好事,哪还有心情去管她的死活,又不关他们的事。
更何况,本来就没有准备要让她活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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