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起初的怔了怔,随即俯身下来深深地回吻过来。
记不清有多久没有这样靠近彼此了。
他小心托住她的后脑,一手揽住她的纤腰,狠狠地抱紧,仿佛要揉进他的身体里去。
……
早上很早醒来,瞧见陆祈昊还在一侧熟睡着。
他长长的睫毛覆盖下倒影出了浓密的影,夏朵侧脸怔怔地看了会儿,悄然起了身。
感觉到手臂上突然一轻,陆祈昊猛地睁开眼睛,他瞧见夏朵下床的背影,他迟疑了下,没有叫她,看着她出去,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舒心的笑。
这里的套房和前面餐厅已经分开,没有人来打扰,安静得很。
此刻陆祈昊静静地躺在床上,房门虽是虚掩着,可是竖起了耳朵仔细听,还是可以听得厨房里的声音细细地传出来。
他边听边笑着,从来没有想过听着厨房里出发的声响也是这样一件快乐的事情。
夏朵简单地做了早餐,回到卧室的时候,瞧见他就睁着眼睛躺在床上。
夏朵上前皱眉叫他:“起来吃早餐。”
他皱眉笑笑,撑着身子坐起来,却依旧是懒懒地靠在身后的软枕上。
薄薄的被子从他的肩胛处滑下来,底下的他依旧还是赤着上身。
夏朵取了衬衫递给他,他却是一把将她拉过去,圈在怀中。
夏朵吃了一惊,微微挣扎了下,被子完全掉了下来,明亮的光线下,他腹部的那道伤显得越发明显了。
夏朵怔了怔,指腹缓缓抚上去,她的声音带着哽咽:“陆祈昊,为什么不告诉我?”
如果当初她知道,她一定不会那么决绝地离开。
他“唔”了一声,将脸埋入她的颈项,闷闷地说:“痛的时候太痛说不出话来,痛过之后又忘了。”
痛过之后又忘了。
这句话像是已有所指,不知为什么,夏朵却好端端地想起了林芊芊。
其实在席成说那些照片不是陆祈昊放的时候,夏朵又一次想起了林芊芊,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她,也许只是女人的一种直觉。
不过那件事如今再追究也没有什么用了。
现在,也不知道如今林芊芊在哪里。
“海军和小爱12月12日要结婚了。”
陆祈昊突如其来的话将夏朵的思绪一下子拉回,她蓦地晃了晃头,他们之间已经没有林芊芊了,她再不想去问及她了。
夏朵笑着说:“那你会回去吗?”
他应着,徐海军结婚他若是不回去,依徐海军的性子,一定会冲来上海将他绑走的。
“你得和我一起回去。”他握着她的手坚定地说。
夏朵将手抽出来:“才不去。”
“夏朵。”他叫。
她不理他,径直起身离开。
“夏朵!”陆祈昊套上衣服下了床,餐桌上,早就准备好了早餐。
虽然一早就听见夏朵在厨房里忙,可是真的全都摆在自己的眼前了,陆祈昊竟又是怔了怔,随即幸福地笑了。
他要的不多,早上醒来可以看见一顿早餐,晚上回来能有一盏灯为他亮着。
房间东边有个小阳台,那盆雏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放在了那里,它的边上,是一把小水壶。
雏菊边上的花盆里,五颜六色地种满了郁金香。
……
接下来的几天,陆祈昊带着夏朵玩遍了上海的大大小小的每个角落。
他们去了东方明珠,其实夏朵一个人的时候也来过一次,只可惜天公不作美,那次天气不好,她没有上去。
“要上去吗?”陆祈昊低头问她。
夏朵想了想,还是摇了头。
陆祈昊有恐高症,夏朵还记得。
七月初,司徒娇打电话来,说是他们毕业旅行第一站就是上海欢乐谷。
她兴高采烈地叫着陆祈昊一定要陪她去。
挂了电话,陆祈昊认真地问夏朵:“她总叫着什么带家属,是不是另有隐情?”
每次说起这个,司徒娇都是神神秘秘的,令陆祈昊不得不起了疑心。
夏朵自然知道司徒娇什么心思,笑着说:“他们说的家属就是男女朋友。”
陆祈昊那么死板,一定以为是字面上的“家属”。
果然,她的话音才落,陆祈昊的脸色有些异样,亏他还答应了司徒娇几次。
陆祈昊黑着脸将手机丢在沙发上,瞥见夏朵一副想要笑的样子。
他沉了声说:“笑什么,到时候你也一起去。”
“我?不是吧,我不去。”
“由不得你不去,我也要带家属!” 那最后面的三个字,被他咬牙切齿地说了出来。可是听在夏朵的耳里,竟又变得悦耳动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