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代目平时也是以这种温柔的表情示人,可明显的,这一刻他的温柔无比真实,那种细腻又柔和的情绪已经都快从他的眼底漫出来了。
沢田纲吉的动作小心翼翼地,像是担心自己一个动作就会吵醒了折鸢似的。
然而在醉酒中半梦半醒的少女终究还是睁开了眼睛。
她看着他,表情有些呆呆的,片刻,才扬起了一个甜甜的笑容,猛地向他扑了过来:“纲吉!”接着便是一口咬住了他的唇瓣。
这个突如其来的意外让在场的三人都有些意外地瞪大了眼睛。
折鸢含住沢田纲吉的唇瓣,而后将舌尖抵入了他的口中。
六道骸是最先回过神的,懒懒地倚在床头的柜子上,语气莫名,说不清是嫉妒还是其他的什么,“这个喝醉了就喜欢乱亲人的癖好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掉呢。”
沢田纲吉此时算是真的明白了何谓甜蜜的负担。
诚然,心上人在怀,又如此主动,实在是让人蠢蠢欲动,但无奈身边却有两个实力强大的情敌,向来分得清轻重缓急的首领大人也只好惋惜着放弃了送到嘴边的福利,轻轻地咬了一口那小小的舌尖,便从容自若地分开了彼此的双唇。
六道骸不怀好意地问他:“小爱花的味道如何,彭格列?”
沢田纲吉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知道他在算计着什么,也不回答,只是把折鸢的头往自己的胸口一按,然后便向门口走去。
云雀见他走来,松开了手中紧捏着的浮萍拐,道:“我来抱。”
沢田纲吉没有拒绝,将怀里的折鸢递了过去。
折鸢摇晃着脑袋看着抱着自己的人变幻了一张脸,有些傻傻地眨了下眼睛,而后立刻张开了手臂抱住了他的脖颈笑着道:“云雀!”
云雀表情微柔,轻轻地应了一声:“恩。”接着他便抱着折鸢离开了。
沢田纲吉也离开了,走之前他还很贴心地为六道骸关上了门。
六道骸似笑非笑地看着紧闭的房门:“彭格列还真是玩的一手祸水东引啊——把消息传给云雀恭弥,好让我和他两个人鹬蚌相争,他却正好渔翁得利吗?算计是好,就是可惜了中途出了个意外,小爱花被十年后火|箭|炮打中了——看来,十年前的白兔子,现在确实已经被染黑的一塌糊涂呢。”
六道骸喃喃自语。
而此时,本该被沢田纲吉这个渔翁得利的折鸢却是愣愣地看着自己所在的环境。
她将眼前的场景环视了一遍,收于眼底,最后又把眼神落在了坐在自己身旁的黑发青年身上。
折鸢的目光很快地从身着和服的青年手上扫过,试探着开口道:“其他平行世界的——恭弥,和十年前的大家?”
听到她的说法,云雀很快就知道眼前披散着湿漉的长发、只着了一身浴袍的女人并非是自己记忆中那个过分温柔的少女。
尽管他明白,但对上了那双蔚蓝色眼眸的时候,云雀却还是不由得软了软自己的神色,低低地应了一声:“恩。”
对比十年后云雀镇定的反应,沢田纲吉却是大为震惊:“其、其他平行世界?这是什么意思?云雀学长和鸢姐难道不是一个世界的吗?”
听到他咋呼的声音,云雀和折鸢都不由将眼神移到了他的身上。
随即,折鸢失笑:“是十年前的纲吉呢,真怀念啊。”
这个时候的沢田纲吉还这么青涩,全然不像十年后那样老奸巨猾,简直比斑更像一只千年老狐狸。
云雀对她的话深有同感。
里包恩从两人的反应中看出端倪,不由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家现在还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弟子。
沢田纲吉不明所以:“怀念?什么意思?”
折鸢笑了笑:“没什么。”接着,她为他刚才的那个问题解释道,“至于刚才纲吉的问题——所谓的平行世界也就是因无数的‘如果’而延展到的无限个‘未来’。以通俗一点的话语来说的话,大概就是,某一天,我在路边看到了一个钱包,现在的我是拣起了那个钱包后的我。”接着,她又用手指指了指云雀,“但是恭弥那个世界里的我就是没有拣起钱包的我。也就是说,一件事情,由于选择的不同,最后导致了不同的后果,这样就会引发不同的未来,然后也就出现了不同的人。”
沢田纲吉半知半解地点了点头。
突然地,他的眼神扫过折鸢指着云雀的手指,一顿,不经大脑地便脱口道:“鸢姐,你的手上——”
“诶?”折鸢依言低头去看自己的手指。
化猫屋华美的灯光下,她无名指上的戒指正闪闪发光。
折鸢当即便笑了起来,她将自己的手左右轻轻地晃了晃,“纲吉的眼神真好呢。”
沢田纲吉愣愣地问道:“这、这难道是结、结婚戒指?”
“是呢。”折鸢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这句话一出口,便炸的在场的几人都瞪大了眼睛,就是一旁神情自若的云雀也一脸的不可思议。
沢田纲吉只觉得自己的意识一片空白,什么都无法思考,灵魂仿佛就此与身体抽离,接着,他听见自己的声音结巴着问道:“我、我可以知道,对方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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