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地来到萧何吏跟前:“萧队,圆满完成任务,我和风扬敬你一杯。”
萧何吏吃力地扶着桌子站了起来:“这杯酒应该是我敬,你们辛苦了。”
黄猛和云风扬一饮而尽,萧何吏也破天荒地一饮而尽,引起了一阵叫好声。
有人高喊:“黄猛,你好大的面子,萧队整个晚上都没一口干过。”
连喝十几杯的黄猛也有了些醉意,他本来就觉得萧何吏倚重信赖自己,现在听到众人叫好,脸上更是露出了得意的神色,言行举止渐渐有些忘乎所以起来。
尤太华凑了过来:“来,黄猛,哥哥敬你一杯。”
黄猛一仰脖,整整一杯酒一地不漏地倒进了嘴里。
尤太华也一饮而尽,套着近乎:“黄猛,爽快,够意思。”
黄猛撇撇嘴:“你可不够意思啊,这么大的庆功宴,你又往自己腰包里塞钱,回去告诉你老婆,菜要做的好一点,别坏了萧队对咱们弟兄们的一片心意。”
此话一出,全场哄堂大笑,除了两个人。尤太华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偷偷瞄了萧何吏一眼。
萧何吏在心里暗暗叹息,尤太华这个人是聪明,但现在看还是小聪明,这种事如果明开讲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却非要搞地这么下作。心里虽然这样想,脸上却挂着笑容:“黄猛,这不怪尤队,是我想尝尝嫂子做的菜。”
尤太华感激地望了萧何吏一眼,找个地方坐下了,心里隐隐地后悔。
黄猛又倒了满满一杯酒,端着来到萧何吏面前,大声说道:“萧队,任务全部完成,你猜收了多少钱?”
萧何吏皱起了眉头,让你偷偷地去查,怎么在这种场合乱说!想要制止黄猛,却已经来不及。
“三万,整整三万。”黄猛伸着三个指头得意地晃着。
众队员先是一愣,但看着黄猛得意的神色,估计是萧队安排他又去收钱了,顿时想起了一片叫好声:“黄猛,你太牛了,来,再敬你一杯。”
黄猛确实喝多了,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萧何吏脸上闪过的一丝不悦和震惊。
还有一个人也脸色大变,他偷偷地过来扯了扯黄猛的袖子:“黄猛,下午去哪了?”
“萧队安排我去超市了。”黄猛并没在意,得意洋洋地说着。
这个问话的人正是麻子,一听果然是去了超市,顿时面如死灰,用充满绝望的目光向萧何吏望去。
萧何吏没注意到麻子射过来的目光,他心情有些烦躁,每个月三万,这些钱都去哪了?这个数额太大了,这是要坐牢的啊。体内的酒意借着烦躁的情绪不停地向上翻滚,让他有种遏制不住想吐的欲望。
得赶紧离开,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出洋相。萧何吏的意识还比较清醒,他想扶着桌子站起来,但想了想又把手缩了回来,定神了定神,调了调息,慢慢地站了起来,悄悄地转身向会议室走去。平时看似很短的几步路,今天仿佛太漫长,萧何吏在心里不停地叮嘱自己,保持好走路的姿势,千万不要吐出来。
终于熬进了会议室,刚刚坐下,尤太华就跟了进来,先泡上一杯茶端了过来,小心翼翼地说:“萧队,喝点热茶醒醒酒。”
萧何吏并没有伸手接杯子,目光复杂地盯着尤太华。
尤太华双手捧着杯子,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一时就尴尬地站了那里。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人无完人,又何必太苛责。想到这里,萧何吏笑了,伸手接过了杯子:“尤队,谢谢你。”
尤太华一脸的羞愧:“萧队,订餐的事我本来是要……”
“知道错在哪了么?”萧何吏摆摆手打断了尤太华,然后不等他回答便自顾地说:“早点告诉我是嫂子做的饭,我至少能多吃两碗,今天这损失太大了。”说完一副很惋惜的样子。
“萧队,”尤太华见萧何吏这样的表情,心里也稍稍安定了一些:“别的损失我不好说,但是这个损失我能弥补,哪天我让老婆给您好好地做几道拿手菜菜尝尝。”
“恩,”萧何吏腹内的酒意又开始一阵阵地上涌,他摆摆手:“你去招呼他们吧,别出什么乱子,适可而止早点结束。”
尤天华点点头:“好,萧队,动检值班室里有张床,您不如去床上休息一会,我去喊麻子帮您开门。”
萧何吏刚想说不用,尤天华已经跑了出去,想喊住他,但张张嘴又闭上了。
不一会,麻子跟罪犯一样溜了进来,不敢抬头看萧何吏:“萧队,我扶你过去。”
萧何吏悲哀地看着麻子:“别管我了,还是想想你自己吧。”
麻子浑身一颤,普通一声跪了下来,带着哭音哀求道:“萧队,您放过我这一次吧。”
萧何吏挣扎着起身走过来想扶麻子起来:“有点骨气,敢做就要敢当。”
麻子哭着不起来嘴里不停地哀求着:“萧队,您放过我吧,您放过我吧……”
萧何吏叹了口气:“麻子,我不知道你贪污了多少,我也不想知道,我觉得最好的办法还是你去局里主动坦白。”
正说着话,外面的人已经散席了,纷纷地过来与萧何吏道别,萧何吏低声对麻子喝道:“快起来!别丢人现眼。”说完赶紧硬撑着走到门口,用手扶住了门框,一是稳定自己,二来也是挡住人群进屋。
人群渐渐散出了院子,等最后一个人走出大门的时候,萧何吏再也忍受不住,一张口哇地吐了出来,麻子赶紧跑过来轻轻地帮他敲着背。
萧何吏摆摆手:“你走吧,把值班室的钥匙给我。”
麻子一脸绝望地把钥匙递给了萧何吏。
看着麻子这副神情,萧何吏心里也有些不忍,赶紧掉头向值班室走去,费劲地把门打开,没走两步就一头就栽倒在了床上。
夜已渐深,月明院静。
朦朦胧胧中,萧何吏仿佛听见有人在打扫自己呕吐的污物,然后听见脚步声慢慢地向值班室走来,最后停在了门口,许久,门口传来一声叹息,然后脚步声慢慢离去。
萧何吏知道那是麻子,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同样的月夜,别人狂欢,而他却要心似冰冻,想着想着,酒意涌上来便慢慢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萧何吏渴醒了,觉得嗓子干裂地如同火烧一般,全身却一动也不想动,甚至连眼睛也不想睁开。正迷迷糊糊中,忽然一阵香气传来,然后一个软软的物体趴在了自己身上。
什么东西?萧何吏心里大惊,条件反射般猛地一推然后腾地坐了起来,随着扑通一声,一个女子的惊呼也同时响起。这一下,可把萧何吏吓了个灵魂出窍,他定了定神,借着明亮的月光向床下望去,却原来是一个女孩。
那女孩只穿着一件红色的肚兜,与月光下愈显莹白的肌肤相映成辉,乌黑的长发略显凌乱地遮在前面,让俊俏的脸庞更显得神秘诱人,袒露的胳膊和腿暴露了她的年龄,那种特有的细长与柔软只能是半大女孩的专利。
“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萧何吏喝问道。
女孩嘤嘤地哭了起来:“我是崔万财的,也,也就是麻,麻子的女儿。”
萧何吏胸中一团怒火腾地就燃烧了起来:“这个王八蛋……”
没等萧何吏说完,女孩却猛地扑了上来,死死地抱住萧何吏,没头没脸地亲吻着,一边亲一边断断续续地说:“不要……骂我父亲……求你……放过他……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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