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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面出击
萧何吏半躺在椅子上,那种很感觉很奇妙,仿佛疲惫得连动都不想动一下,却又仿佛浑身上下有用不完的力气,两种感觉交错在一起,让他好像有种错觉般的恍惚。
与会人员都散去了,只有一个人还站在那里,不用说,正是尤太华,他一脸忐忑内疚的表情,慢慢地靠了上来:“萧队,我刚才不是故意的,心里一急就说顺口了,您可千万别见怪啊……”
萧何吏懒懒地靠在椅背上,很想故作严厉地跟尤太华开个玩笑,却怎么也收不起一脸发自内心的笑意:“机会给你了,就看你如何把握了,如果干不好的话,那就只能再把检疫权收回来。”
尤太华一听立刻来了精神,拍着胸脯说道:“萧队,你放心吧,保证干好。”
萧何吏仿佛很吃力地坐了起来:“把中队长都叫来,再具体安排一下。”尤太华答应了一声刚要走,又被萧何吏叫住了:“水政方面不用找苏银忠,让他们选个代表来,另外再叫上黄猛。”
人不一会就到齐了。
萧何吏对麻子和黄猛说:“把各中队的负责区域细分一下,要本着一个原则,就是好收钱的市场放给林业和水政,稍难一些的放给农业,最难的留给动检。”
黄猛点点头没说什么,麻子却有点不高兴,本来他打的如意算盘是几个好收的市场归自己,既显示了能力,又能多发奖金,一举两得的事,现在却被萧何吏的这个原则给弄得泡了汤。
萧何吏对黄猛说:“你先说说看。”
黄猛拿着本子大体划了个市场分布图,并一一注上了一星、二星、三星,画完后,用一个十字把市场分为了四块,并按照星数的多少排了顺序。
麻子本来期望黄猛能抱着私心弄虚作假,现在一看全是按事实画的,不由着急起来:“萧队,如果让我负责这个片区,我干不了,您可能不知道,这几个市场太难收了。”
萧何吏一直在等着麻子显露畏难情绪,因为那样的话换成让黄猛负责就顺利成章了,现在听到麻子叫苦,便冷冷地笑了一声:“那你说该让谁负责这个片区?”
麻子不自然地笑笑:“不如把这个片区去掉,然后把另外三个片区改为四个。”
萧何吏啪的一掌拍在了桌子上:“你想把别的片区也搞成一个市场收四块钱的吗?”
麻子被吓了一跳,头上不由有点冒汗,他突然想起来了,眼前这个萧队就是那天在市场抱孩子的年轻人。
“萧队,我知道你说的是哪个市场,我说句实话,那个市场不管谁去也收不起来,那个壮子……”麻子喏喏地解释着。
萧何吏一挥手打断了麻子,一字一顿地说:“明天,我,你,风扬,去这个市场。”
麻子本来还担心萧何吏兴师动众地带着好多人去,从气势上把壮子压倒,现在听萧何吏这样说,心里有点发笑,明天我不出力,云风扬是块废料,我看你怎么唱这出独角戏。
黄猛有些担心地说:“萧队,那个壮子挺横的,是不是多带几个人?我这边……”
萧何吏摆摆手:“不用,明天你带着动检中队去啃硬骨头,人不能少了。”
又嘱咐了刘子辉和那名水政队员代表几句,萧何吏语重心长地说:“弟兄们,我们的执法,千万不要单纯的为了执法而执法,更不要为了收钱而执法,我们一定要提高认识,只有从保证食品卫生安全,保障人民群众身体健康的高度出发,我们心里的底气才会足,老百姓才会理解和支持,工作也才会顺利。”
在场的除了尤太华装出一副认真听的样子,其他人都面无表情,刘子辉嘴角稍微动了一动,甚至黄猛也一副不解的样子,好像搞不清萧何吏说这些没用的干什么。
萧何吏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这些人都把他说的话当成官腔了,不由微微叹了口气:“虽然收钱与交钱永远是个矛盾,但不要给人留下与民争利的印象,不要与摊户搞得极端对立,要尽量帮他们,他们赚的钱多,自然也就交的容易。”话不投机半句多,萧何吏说完连自己都觉得说的多余,就挥了挥手:“不说了,这些以后再讨论,现在最重要地是打好明天的攻坚战!”
各中队都分头回去准备了,面对着全队激昂的斗志,萧何吏却隐隐担心起来,会不会矫枉过正呢?执法与被执法,难道就必须是水与火的关系吗,就不能成为鱼水关系吗?想了许久,萧何吏也没理出个头绪,用力地晃晃头索性不想了。
***
凌晨四点半,二队的院子里已经是人头攒动,处处是跃跃欲试地面孔。
动检、农业、林业人员基本都到齐了,只有水政,来了稀稀落落地几个人。
黄猛正在给各中队做最后的交代:先去各个批发点……
讲完后,黄猛跑过来问萧何吏要不要给大家讲几句。
面对着一张张年轻的面孔,萧何吏的心突然很沉重,他充满深情地说:“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安全第一!其他的都不重要,我要求你们每个人都要给我平平安安地回来!”
一支支队伍相继出发了,院子里只剩下了萧何吏、云风扬、麻子和看门的老头。
极度的喧闹过后,让这个黎明的院落更加寂静,甚至有一股死气沉沉的味道。萧何吏点上一支烟,心里突然有一股莫名的忧惧,不会出什么大事吧?陆春晖、冯连才、任永书的话语一一在耳边响起,自己难道错了吗?
萧何吏忽然对自己的决定产生了巨大的怀疑,他不安地在院子里踱着步,手上的烟竟然忘了吸,一寸寸徒然变为灰烬,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另一只手上,那只已经沁出了汗水的手牢牢地攥着他的手机,攥得是如此之紧,像是在勒住手机的脖子不让它发出声响,他知道,手机这个时候突然响起,所得到的讯息会立刻让他的心脏超负荷地狂跳。
时间煎熬地一分一秒过去,萧何吏抬头望望,天空已经隐隐露出一丝鱼肚白,手里的手机一直保持着安静,这让他心里略微安定,一转身,却发现云风扬静静地站在身后,一动不动仿如雕塑一般。
萧何吏走上前拍拍云风扬的肩膀:“一直在这站着?”
云风扬点点头,没有说话。
萧何吏叹了口气,望着渐渐亮起来的天空:“风扬,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云风扬有些答非所问:“萧队,昨天我领了一千五百元工资。”
好像没说什么,却又好像有很多的深意在里面。
萧何吏笑笑:“叫上麻子,咱们走!”
云风扬转身走了,不一会睡眼惺忪的麻子走了过来,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萧队,我看没什么事,就去补了一觉。”
萧何吏笑了笑,没说什么,却对“领导”这个词有了更深一层的体会,领导,引领指导,以前总觉得领导是风光的,是享受的,现在才懂得,权力和责任其实是对如影随形的共同体,部下坦然睡觉的时候,你却要为你的决定而忧虑甚至担惊受怕着。
“咱们出发。”萧何吏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又出现了无所畏惧的豪情。
“萧队,你坐我自行车吧。”云风扬依然有些拘谨。
“不用,我让黄猛把他的车留下了。”萧何吏边说边走进了车棚。
***
市场依然是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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