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批红三代中是表现的最为高调的,一些以前比张家更为辉煌的开国家族因为老一辈人物的死去,而后辈没有能力将整个家族支撑起来,昔日一些辉煌的红色家族也不知道有多少逐渐没落了下去,像王家这样能够浴火重生的委实是少之又少,王正的出身在追求张宁宁的红三代中不见得是最显赫的,但他显然是如今最为风光的,因为王家现在比以往更加辉煌,一些开国上将甚至是开国大将的后辈们,因为老辈人物的逝去,家族的光辉一下子黯淡了下去,就算是以往比王家的出身高又算什么?昔日秦皇汉武,唐宗宋祖,一代天骄成吉思汗,都成了历史的尘埃,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王家能够比以往更加辉煌,这份本事有几个家族有?
所以,王正的高调和自负是有底气的,而现在,张宁宁选择了一个平平无奇的陈兴,这无异于扇了王正一耳光,他追求的最热烈也最高调,甚至于一些同样在追求张宁宁的没落的红三代不是没被他嘲讽过,张宁宁有对象的消息要是传出去,王正显然是会沦为众人的笑柄,因此,王正这心里的不甘心和怒气不是一点半点,以后这脸还往哪挂。
王严身居高位,操心的是国家大事,一天要忙的公务也不知道有多少,回来后就听到了儿子的牢骚,王严脸色也难看了起来,斥责儿子没有出息。
“爸,这实在是……实在是太气人了,张宁宁就是选择其他人也总比选择那个陈兴好,难道我就比一个普通老百姓差?输给谁也比输给他好,张宁宁这是故意要打我脸啊,我当时放出话去,说一定要追到他,这以后让我的面子往哪放。”王正下午倒了一下午的苦水,这会依然是心有不甘。
“不要以为你是我的儿子就比别人尊贵,普通老百姓就命贱吗。”王严狠狠的瞪了儿子一眼,正色道,“你自己没本事追求到人家,就不要在这里大发牢骚,这还像是一个男人吗?人家张宁宁既然不喜欢你,她选择什么样的男人就不关你的事,你凭什么认为她就是在给你难堪,她都看不上你了,你觉得她还有必要故意给你难堪吗,不要自己在这里小鸡肚肠,给我像个男人点,男子汉大丈夫,输人不输阵,追求失败了就振作起来,那样才不会被人看轻了,要不然,你才会真的被人看不起。”
不得不说,王严的心胸确实配得上他的身份和地位,只不过他教儿子的水平显然是差了一点,起码王正就没有学到自己父亲的宽容和大度,尽管不敢大肆反驳父亲的话,王正仍然无法释怀,小心嘀咕道,“爸,当时你可是上过张家提亲的,张家不答应你也就算了,竟然同意将张宁宁嫁给一个普通人家,你说,这不也是没把您放在眼里嘛。”
“怎么,张老爷子答应了张宁宁的婚事不成?”王严抬头看了儿子一眼,意外的没有斥责王正。
“可不是嘛,张家老太爷已经点头了,要不然消息能传出来吗,听说张宁宁前两天回京城了,就是跟张家老太爷商量终生大事,张老太爷默许了。”王正恨恨道,因为答应张宁宁的婚事,张老太爷显然也成了王正埋怨的对象,心里骂着死老头子怎么不赶紧踏进棺材去,都活了这么大岁数了,难道还真想活上一世纪不成。
王严没有说话,站起身走了走,随即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既然张宁宁不喜欢你,那你就别强求了,当初我上张家提亲,张老爷子没有一口答应下来,我就知道这门亲事没啥希望了,现在听到这个结果,也不算太意外,咱家比起别的家族来说虽然显赫,但在张家眼里,也不见得就很了不起,你别把自己看得太高,张家不答应你的婚事,有很多方面的原因,但关键还是人家张家的掌上明珠看不上你,你死心这条事,别出去给我乱嚼舌根。”
王严说完话就沉默了下来,张家老太爷,就算是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提起这位颇负传奇色彩的老爷子,也犹如是面对着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现在硕果仅存的老一辈,地位能跟张老太爷相提并论的也就孙家那一位,两家的底蕴同样深厚,也不知道将来这两位老爷子谁会活的更长一点,这种犯忌的话题虽然没人敢提,恐怕心里巴望着这些老人赶紧闭眼的人不在少数,王严颇有些无奈,他想跟张家联姻,就是看中了张家的影响力,希望能够借助张家在下一届换届中更上一层楼,但这个希望落空,王严除了惋惜,也无可奈何,他也是拿得起放的下的人,要不然也走不到今天这个地位。
“老张,你也别老是训斥儿子,小正这会心情不好,你就不能安慰他几句,这会了还训斥他。”王严的妻子何明凤这会不满的开口道。
“年轻人就要学会面对失败,不要就只会发牢骚吐苦水,这样只会像个懦夫。”王严不以为然,看了儿子一眼,“天底下女孩子多的是,也不是只有一个张宁宁,你以后会遇到更适合你的,别自己钻死胡同去了。”
王正沉着脸,不甘道,“爸,那陈兴是个县长,你给他设置点障碍,让他以后永远也别想上进,让他一辈子都呆在县长的位置上。”
“胡闹,我看你脑子是进水了,人家要是能成为张家的女婿,你给他设置障碍,张家就不会替他扫清障碍吗,,咱们这样还反而跟张家交恶了,我看你是糊涂了。”王严怒道。
王正咬着牙没说话,他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跟自己父亲犯冲,父亲说的话未尝没有道理,跟张家这样的庞然大物交恶对于张家来说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张家的影响力比他张家只高不低,真要比拼官场上的人脉,张家哪里是张家的对手,他刚才提的主意委实是个馊主意,但就让他这样心甘情愿的放弃,王正也不甘心。
“你也别给我乱来。”王严警告了儿子一句,转头就进了书房。
“小正,天涯何处无芳草,既然到这份上了,妈也劝你一句,早点把张宁宁放下吧。”何明凤心疼的劝着儿子,王严公务繁忙,儿子打小就是她在带,也不知道有多宠爱。
“知道了,妈。”王正点着头,随意敷衍着,“妈,我现在有事要出去一下,晚点回来。”
王正出门去了,他要找人去调查陈兴,陈兴到现在还单身,他就不信陈兴没玩过女人啥的,他要将陈兴的老底都给掀出来,到时候真要给他找到了不利证据,他在两人订婚的时候再将这些抖出来,到时候可就有好戏看了。
陈兴和张宁宁晚上从酒店出来后,陈兴心里就开始不平静了,已经这么晚了,张宁宁晚上是没法回江城去了,而且张宁宁还表示明天要上他家再去看望一下伯父伯母,显然,张宁宁晚上是得住在溪门了,陈兴忍不住的要想入非非了,美人就在眼前,晚上是否能够一亲芳泽?
陈兴是打死都不敢提出这个想法的,张宁宁刚才吃饭的时候有提到两人的婚事,暗示他可以上门提亲了,陈兴心里是兴奋的,也知道两人最终要走到那一步,但洞房花烛夜来临之前,让他提出要跟张宁宁那个那个啥也着实是个巨大的考验,陈兴每每想开口说要不晚上就去住他那里,心里就一阵怦怦直跳,这种感觉前所未有,哪怕就是跟何丽和楚蓉两人第一次双飞时,陈兴都不会有这种紧张的感觉,幻想着心目中的仙子在自己身下谪入凡尘,这是陈兴梦寐以求的事,但开这个口就是不敢开。
“咳,宁宁,你晚上打算住哪里?”陈兴掩饰着自己的紧张开口问道。
“晚上?当然是住酒店,不然你打算让我露宿街头啊。”张宁宁脸上带着明媚的笑意,笑容天真无暇,那隐藏在漂亮双眼皮下的黑色眸子却满是促狭的笑意,她又不是木头,又怎么会一点都察觉不到陈兴的话外之意。
“当然不会,就算是我露宿街头也不可能让你没地方住不是。”陈兴悻悻然的笑着,张宁宁没听出他的意思,陈兴有些失落又有些庆幸,只是想到自己的期盼后,陈兴不禁失笑,自己也太过想当然了,难道还想让一个女孩子主动说要上他去住不成?张宁宁不是何丽,两人是完全不同的两类人。
沿着街道散步,陈兴终究是没敢提出说要张宁宁上他那里睡,又或者他晚上也留在酒店,这种事,还是不要表现的太急切好,张宁宁毕竟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反正张家老太爷已经点头了,只等他家上张家去提亲,两家确定一个日子,就可以等着大婚之日到来了,张宁宁早晚是他的妻子,那时候洞房花烛夜可以名正言顺,现在不要太过猴急,万一要是给张宁宁留下不好的印象就糟糕了,陈兴心里如是想着,他如今是典型的患得患失的心态。
溪门县的县城不大,沿着酒店出来的这条街道算是溪门县的繁华街道之一了,两人就这么走几分钟,就堪堪能够看到街道的尽头了,陈兴看了下时间,还早,不到九点,小县城就是这点坏处,没啥好去处,陈兴都不知道带张宁宁往哪里走。
“要不上我那里坐坐吧?”陈兴提议道,县委招待所后院也是一处不错的景致,坐在榕树下吹吹风,喝喝茶也不错,虽然是深秋时节,但这从沿海的气候也还不是很冷。
“那好呀,我去看看你这个县长住的是什么大房子。”张宁宁笑着点头。
“大房子没有,一栋老掉牙的土砖二楼倒有。”陈兴笑道,天地良心,他现在邀张宁宁去他那里,绝对没有半点不良的心思。
陈兴住的地方端的是十分安静,张宁宁左右摇头望望,笑道,“还真是一处老掉牙的土砖二楼,看来你这个县长当的还算是廉洁。”
“这可不好说,住破房子不代表官员就廉洁,你没看有些穿着补丁处处标榜自己廉洁的官员骨子里却是个大贪官。”陈兴摇了摇头。
陈兴说要在榕树下的石凳子上坐坐,张宁宁点头应允,两人也不知道坐了多久,陈兴从拉着张宁宁的手到张宁宁半搂在怀里,最后张宁宁说冷,陈兴下意识的就道,要不进房间?张宁宁没反对,陈兴微微一愣后,原本压下去的念头立马就活泛起来。
小二楼的土砖楼从外面看是颇有历史了,但里面的装饰并不会太差,毕竟是县长住的地方,除了请人全新装修一遍外,该有的东西都有,客厅的那一套真皮的白色大沙发就价值不菲,陈兴当初是不知道采购的价格,后来还好生批评了一番县后勤管理中心的人。
给张宁宁倒了一杯热水,陈兴自然而然的坐在了张宁宁身边,两人刚才在外面就半搂抱在一起,这会也没啥别扭,只不过陈兴心里却是开始躁动起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可比刚才在外面的场景更让人克制不住。
陈兴没有发觉的是,张宁宁的耳根子红了起来,电视开着,没有换台,正在放着这阵子极为流行的‘蜗居’,陈兴眼睛盯着电视,却是一点都没在看,心脏有节奏的一下一下跳着,陈兴心里极不平静,想着傍晚在办公室的一幕,若不是被那早不响晚不响的闹钟给打破了气氛,或许,当时能够更近一步,陈兴感觉现在仍然口齿留香,嘴里还满是张宁宁香舌的味道。
陈兴无心看电视,张宁宁未尝不是如此,双手抱着玻璃杯,眼睛紧紧盯着电视屏幕,正是这份不自然的淡定充分暴露了张宁宁此刻同样在紧张着,张家的掌上明珠敢顽皮的在中南海里玩扔小石头的游戏,最后小石头砸中了某位路过的常委,张家小公主转身就一溜烟的跑得没影了,事后那位常委在张老太爷面前说起这事,还摇头失笑,那会张宁宁还小,但在中南海里却是出了名的小捣蛋,天不怕地不怕,连张老太爷也不怕,而这时候,天不怕地不怕的张宁宁也紧张了。
好死不死的,电视里放到了宋思明和海藻在床上的一幕,海藻夸宋思明像小钢炮一样,屏幕上的画面愈发的激发了男女间萌动的荷尔蒙,陈兴的手放在了张宁宁的腰间,不安分的一点一点的动着。
张宁宁今天穿着一件长袖的暗红色格子衬衫,衬衫没有扎进裤子里,陈兴的手只要轻轻一钻就能从衣服下进去,陈兴此刻显然就是在打着这个主意,当小拇指触摸到了张宁宁腰部那滑腻如丝的肌肤,陈兴能够感觉到张宁宁的身体微微一僵,小心看了张宁宁一眼,张宁宁除了脸色发红,并没有阻止她的动作,脸色也没有任何不满。
陈兴激动了,整个手掌慢慢的覆盖了张宁宁的腰部,感受着皮肤的温度和那惊人的滑腻,陈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拥着张宁宁热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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