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业呢?”
“实验室微生物组的这三个成果无疑是给我们找到了突破口。”
说到这,齐政也大概跟上了他的思路。
果然,陈建章目光灼灼,“我们在东北大豆主产区建立联合基地吧!”
“建立大豆生产加工基地、畜禽养殖基地和农作物秸秆能源化基地:按照企业需求种植生产适销对路的专用特用大豆;以优质畜禽养殖集中区消化豆粕等健康饲料,转化豆企产品;将畜禽和东北闲置的农作物秸秆发酵利用,产出生物质能源和有机肥,反哺绿色大豆种植……”
齐政眨眨眼,看着滔滔不绝的陈建章,无语。
只能说,不愧是未来的工程院院士种子——实验室那群挂逼们只是搞出了一些了不起的东西,他们的老大直接将这些东西提升到影响嘉谷甚至是影响整个东北的战略地位,简直是牛叉。
齐政还只是着眼于大豆种植基地,最多加上个畜禽养殖场,就是原先嘉谷在东北的大体布局了。
陈建章呢?他的方案是以秸秆能源化为纽带,连接大豆生产加工和畜禽养殖,构成一条能覆盖大东北的完整的生态循环链。
听起来貌似也不怎么石破天惊是吧。
但只拿最关键的秸秆能源化来说好了,为什么说秸秆能源化的附加值最高呢?
看它的产出,生物燃气加上有机肥,这两者都是绝对的高附加值产品。
那么对东北最直接的影响是什么?
不敢说翻天覆地,但面貌焕然一新是很有可能的。至少天空可以恢复湛蓝了,黑土地可以更加肥沃了——这两点恰恰是当前东北农业科技主攻的当务之急。
对嘉谷本身来说呢?经此布局后,嘉谷甚至是从农企进化成了一家能源企业,对标国际的话,那就是ADM了——一家最像石油商的粮食企业。
仅仅将东北的闲置玉米秸秆利用起来,每年就能得到至少200亿立方沼气。无论是用于燃气还是发电,都是绿色的可再生能源。
以前不是想不到,而是做不到。
没有实验室的最新成果,最关键的秸秆能源化根本无从谈起——其中超级白腐菌和纤维素分解菌又是最最关键的。
终端产品(主要指沼气)竞争力不强是影响秸秆气化能源利用最主要的制约因素,而产品竞争力不强又受限于秸秆转化为沼气的效率。
在秸秆转化为沼气的过程中,多种非产甲烷细菌和产甲烷细菌混合共同发酵完成四个阶段:水解作用-发酵作用-产乙酸和氢作用-产甲烷作用。
水解是第一步,也是当前限制秸秆转化为沼气的一个桎梏。
天然状态下的秸秆由纤维素、木质素及部分蛋白质等组成。由于天然木质纤维素结构的复杂性,进行生物转化的难点在于如何高效将它降解成为可发酵糖。
之前就是缺乏对农作物秸秆这种天然木质素、纤维素完全降解的高活性菌株。
超级白腐菌和纤维素分解菌的横空出世打破了这一桎梏,使得农作物秸秆的水解过程加快成为了可能,后续的发酵和产甲烷也能同步提升,投入产出的效益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但是……
说好的种大豆呢,怎么重点进化到生物质能源生产了?
即使是齐政,对此也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