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她就再次回来,手中多了一个用火漆封口的盒子,“你检查一下没有破损,在这里签个字就行了。本来第一次手续很麻烦的,我就不为难你啦。”
叶清玄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究竟是什么?”旁边等待许久的夏尔比叶清玄还要激动:“现在是砸蛋的时间了,别犹豫啊师弟!”
“我看看。”叶清玄拿着借来的裁纸刀切开了火漆,小心翼翼地代开了铁盒。
巴掌大的铁盒,两侧都叠着一层厚实的海绵,中间还铺衬着一块白色的丝绸,像是承装着什么华贵的珠宝。
可里面并没有什么珠宝,只有一块朴实无华的怀表。
铁灰色的怀表看上去有些年头了,握在手中有种沉甸甸的重量感。上面并没有镶嵌最近比较流行的宝石和碎钻,而是印刻着一副细致的浮雕。
在一片寂静中,两只蛇宛如环形一般盘绕着,一者阴冷,一者狂乱,彼此互相纠缠厮杀。浮雕的图纹带着一种震慑人心的张力,令人忍不住屏住呼吸。
“光看上面的装饰就知道是个好东西了啊。”夏尔啧啧感叹:“来,快借我耍耍……”
“想得美。”
叶清玄闪过他的手。按照在钟表店里学到的东西,他娴熟地弹开了表盖,打量着内部的轮盘。表盘上的指针依旧在稳定地走动着,叶清玄抬头看了看远处的座钟,发现时间和标准时间完全相同。
他本来以为是协会的人调试过,但很快他就发现,这一支怀表上并没有留下给人调整时间的旋钮,想要调整时间,只能自行拆解开来从表芯直接调整。
可接缝处依旧严丝合缝,可以看出从来都没有被拆开过,那种细密的缝隙,甚至连灰尘都落不进去。叶清玄只能通过反光来观测到它的存在。
也就是说,自从它制造出来到现在,它的时间一直都未曾调整过,而且和标准时间保持着绝对的同步。
“好厉害的精度。”叶清玄握紧怀表,感觉到掌心中传来的隐约震颤,想象不到内部的机芯究竟是如何运作的。
“恐怕不止这么简单。”
夏尔用一根手指碰了一下怀表,神情变得了然了:“内部有以……”
就在这个时候,旁边有一个声音响起。
“这位先生,能否借一步说话呢?”
衣冠楚楚地中年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旁,带着和煦地微笑看向叶清玄,嗓音低沉。只是在他身后不远处,埃德蒙的表情却不怎么好看。
看到埃德蒙,叶清玄便皱了皱眉,不太像理会他。
“不好意思,我比较忙,赶时间。”他看了一眼布莱德利:“有什么事情么?”
感觉到了对方并不想理会自己,布莱德利的表情依旧温和,带着几分和煦,抚胸致歉:“抱歉打扰了您。
是这样的,您手中的双蛇时计对我来说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请问您是否能够割爱呢?”
布莱德利打量了他一眼,看到他身上有些年头的外套,眼神便了然了。他掏出支票本:“我愿意出五万镑购买你手中的……”
“扑哧!你是不是少说了一个零?”
在旁边,夏尔忍不住笑出声,他顶了顶少年的肩膀,“师弟你卖给我呗,我出六万!”
“你!”布莱德利的眼中闪过一道凶光,很快又消失不见。
“它叫双蛇时计么?听起来不错啊。”叶清玄打量着手中的怀表,“另外,先生您的估价是否略低了点呢?”
“五万镑买你一个破怀表已经很不错了。”埃德蒙冷声说,“多的就当我们施舍你的吧。”
他刚说完,就察觉到自己叔叔瞪来的目光,表情变化了一下,乖乖地住嘴。
“呵呵,是么?”
叶清玄闻言一笑,抬起了手掌:“外壳看起来是铁质的,但其实材质是古银,最明显的特征是这种罕见的斑点,古银这种青金的伴生矿开采一直很少。目前一克的兑价应该在七百磅左右。这支表的外壳大概用了五十克左右,作价三万五千磅吧。
虽然没有察看,但配用古银作为外壳的表芯,起码西方最顶级的几位机械师的手笔,暂时作价两万。”
叶青玄的食指牵着表链,怀表漂亮地在手腕上转了个圈之后,令拍入自己的掌心中,食指按落,表盖摊开。
他伸手摸索,最后在表盖的边缘停下了手指,笑容一怔,旋即变地嘲讽起来:“时间应该有九十年以上了。
姑且不论其他,配合上面的磨损程度,应该是古董没错。参考同期在圣城拍卖会上其他物品的价格,作价至少十万没有问题……如果内部机芯上的落款签名是著名工匠的话,价格还有飙升的余地。”
随着少年低沉的话语,布莱德利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到最后,叶青玄抬起头,好整以暇地问:
“您确定五万镑的价格不是在开玩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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