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矛盾激化

意的错误，组织上应该过问。但是问题的关键是在村野那儿，他是这次作家考察团秘书长，出现这么大的问题他是要负主要责任。你说对不对？

    野草听来听去，马一飞还是把主题放到了村野身上。他知道村野当年在河源县当创作员的时候写了那篇叫《桐树湾》的小说，其中就描写到了一个县长开着小车在桐树林与情人幽会，结果马一飞就认为村野在写他。事实上他确实有过此类问题，否则也不至于把村野恨到不可饶恕的地步。如今冤家路窄，马一飞回来省文联当了党组书记，而村野还只是一个作家协会的副处长，假如马一飞常常找他的麻烦，那么村野还怎么工作？想到此他说，马书记，假如说村野在带团过程中出现疏忽大意的问题，那也应该由我来承担责任，他是我的手下工作人员，派作家考察团是我的决定，秘书长是我指派并由主席团研究决定的。

    马一飞说，我没有追究谁派他去的，而是追究他出国考察中出现的问题。野主席，假如他杀人放火你也替他顶罪吗？你只是他的上级领导，他的错误谁也不能代他承担。你说对不对？

    不管怎么说，我认为村野作为秘书长也算功大于过。

    他把叛国人员放跑了，还谈什么功劳？

    怎么是他放跑的？这个定义不准确？

    怎么就不准确？他没有带好考察团，他拿到假护照当真的，崔莹莹才趁机逃走，他的责任还小吗？归根结底，村野的责任重大，他必须向文联党组和文联全体职工干部讲清楚，做深刻的检讨，然后听从组织对他的处理。

    野草有些上火，他说，是不是有点小题大作？

    马一飞也生气了，大声说，什么？我小题大作？一个秘书长带团出国，让人携脏款从考察团中逃走，给省文联带来非常坏的影响，让他做检查做检讨还算小题大作？野主席，你是不是认为他是你的学生你就可以庇护他？

    野草也大声回答，怎么叫我庇护他？你没有调来之前，作家考察团刚一回国，他就向党委宣传部和文联党组承认了错误，并且主动要求组织上给予处分。一个处级干部知错就改难道还不行吗？

    我说不行了吗？我是让他做检讨，难道不应该吗？

    野草说，他找前任党组书记已经检讨过了，左书记已经做过批示，让他写份检查。他也写了也已经交给了省委宣传部和文联党组，你来了当党组书记不能让他重写检查吧？

    我承认他已经写了检查，但是文联做出处理意见了吗？

    野草说，你是新任书记，你可以任意处理村野，谁也没有权力干涉。但是必须把握分寸，否则我要和你理论的。

    一位是党组书记，一位是文联副主席，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争吵了起来，争吵越来越激烈。

    办公室梁主任赶快推门进来说，马书记，办公室走廊中围下了一群人，你们不要再吵了。

    野草马上站起来离开了书记办公室，气呼呼地回到自己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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