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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日子差不多持续了3年,直到他们在某座岛遇到了一名少女。那是一个在费舍-泰格解放奴隶的时候,跟着一起从玛丽乔亚那里逃出来的孩子。那个是叫做‘可拉亚’黄色头发的小女孩,11岁,脸上永远都是咧开嘴笑着的样子,但眼里确实无神,最刺痛了他们的是那个孩子背上的那个天龙之蹄,那属于天龙人的纹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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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胚盘那个孩子的也只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无法把那个孩子送回去故乡。不知道是因为同情,还是什么,费舍-泰格同意了把这个孩子送回去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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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么一个孩子,一个人类的孩子待在满是鱼人的海贼团上,明显不是一般的困难。尤其是那些憎恨着人类的鱼人眼里,总是咧开嘴笑着的可拉亚尤其地让人厌恶。在阿龙的带领下,那个孩子一上船就被他一拳打了过去,虽然有小八拦着但也把那个孩子打得流出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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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个孩子好像不知道痛一样,脸上还是凝固着的笑容,看到自己滴在甲板上的血,第一反应不是害怕,而是从自己身上扯出一块布,机械般地擦拭着,并且不断地道歉着:
……
‘对不起,我会工作的,我会一直工作下去的,请不要再打我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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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反应让船上的人都一阵愕然,即使是憎恨着人类的阿龙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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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脸上不断地滴着血,看到自己擦拭着的地面不断地被弄脏,孩子不断地擦拭着、道歉着,但是脸上还是木偶一样的笑容,但却没有一点的笑意。
……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一直打扫下去的……请不要杀我……对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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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隶的生存方式已经在这个瘦弱的孩子身上根深蒂固,恍若觉得自己稍微哭一下就会被杀掉,或者在打扫的时候休息了一会也会被杀掉。但是她想回家,回去看到自己的妈妈,所有即使害怕着这艘船上的鱼人们,但是她也只能鼓起勇气上船,只有不断地打扫着,让他们知道自己还有点用,他们就不会杀了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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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舍-泰格看着那个卑贱地擦地中的小孩子,沉默地看了许久之后,沉声说出了让他们把这个孩子带到他的房间那里去。依言行事的鱼人们并不知道他会做些什么,只知道过了一会之后那扇紧闭着的门后传来那个孩子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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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人一大跳的惨叫声停止了之后,费舍-泰格才打开门,拎着背上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小鬼走了出来,然后丢给那时候的船医阿拉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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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那个烙印在,原本该忘记的都会没办法忘却的。当那个孩子醒过来的时候,第一反应不是问自己到底遭遇了什么,而是咧开嘴笑着,然后道歉,拼命地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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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哭就哭吧!!”,费舍-泰格直接大吼,然后再那个吓得面无血色、但依旧咧开嘴笑着的孩子前拿出了一把枪,然后丢进了海里。
……
‘别把我们跟那些愚蠢的天龙人们混为一谈!看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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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支掉进海里的水花声总算让那个孩子一直上扬着的唇角往下了一点,不敢置信地跑到船舷那里看着一片蔚蓝的汪洋,那把让她一直惧怕着的武器早已不见踪影。
…………
‘我们谁也不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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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费舍-泰格第二次对他的手下们说这句话,不过这次得到的回应是所有的手下们都把自己拿着的武器丢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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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武器落地的声音让孩子微微颤抖着,随后从身后传来了费舍-泰格的大喊声“出发了,小的们!我们一定把这个家伙送回去故乡!!”。接着他的话之后,便是鱼人大声地欢呼声,那些原本该让人恐怖的大吼声却一点点的击碎了孩子的心防,上扬的微笑不再,孩子颤抖了好一会之后终于放声大哭了起来,那积累多年的委屈、绝望和恐惧都好像在这一刻的哭声中流走,再也不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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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他们便带着这个孩子四处游荡,然后找到了回去可拉亚故乡的永恒指针。孩子可拉亚也慢慢地放开了心防,只是一紧张或者不知所措的时候就会拿着擦布打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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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阿龙并没有因此放过可拉亚,虽然不再打她,但是口头上的威胁却总是让可拉亚恐惧着下一秒他就会杀掉自己。即使那个时候已经航海了三年,但是阿龙依旧怀着对人类的憎恨和偏见,一直认为着人类都是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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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航海三年的生活让甚平的想法改变了不少,的确是由人类歧视着、憎恨着、讨厌着鱼人,但是这只是少数。他认为那些人类只是恐惧着身为海贼的他们,当他询问可拉亚问什么这么害怕他们的时候,那个低着头擦地的孩子给了他一个很简单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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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什么都不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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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话让甚平一下子回想起了乙姬王妃一直告诉着岛民们的话:因为不了解,所以才不敢靠近,因为不了解,所以才会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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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了解了之后,就会有所改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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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憨厚的小八倒是很知道怎么样和这个小小的孩子相处,时不时有用一些小游戏让这个孩子放下了心防,露出了开心的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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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的冒险,很简单,也很放松,这个小小的人类孩子也越来越融进这个海贼团,大家也很开心这个小小的孩子不再像个木偶一样笑着。虽然全程阿龙还是黑脸,但是到最后也比较好去欺负这个孩子,最多就站在角落里,眼不看为净。对于他来说,毕竟要是再对那个麻烦的人类做什么的话,大大哥(即费舍-泰格)会生气,大哥(即甚平)也会唠唠叨叨的一顿说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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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拉亚很大家已经很熟了,他们终于抵达了那个孩子的故乡,伟大航路福尔夏特岛。那是一个长满巨大仙人掌的岛屿,平和地恍若跟战争完全不沾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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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泊在海岸之后,费舍-泰格决定亲自一个人把可拉亚送到他们的村子前,毕竟太多人浩浩荡荡地过去的话,光是长相就会吓到普通的人类。而那些和可拉亚感情挺好的鱼人们直接在那里抹着眼泪了,哭哭啼啼着满是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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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虽然也很不舍,但也知道自己跟这些人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只能不舍地挥着手告别,然后说要告诉自己村子里的人:鱼人,也是有好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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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天真的话让那几个鱼人们哭得更厉害,阿龙只是嗤笑一声,毕竟在他看来,那个小鬼长大后跟那些人类也会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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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舍-泰格把孩子送到他们的村子前,看着那个孩子扑到她的母亲的怀里放声大哭着。但是那些村民们看到费舍-泰格的外表,也不管他是把孩子送回来的恩人,带着偏见和恐惧地看着他。费舍-泰格并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话,只是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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