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话,字字句句戳中张为民的痛处,他缓缓起身,含泪说道:“父亲,难道在您的心目中,儿子就是那种为了成就大义,不惜杀害自己父亲的畜生吗?”
张善水反问道:“难道不是吗?如果不是的话,你为什么不放走为父!”
张为民知道,父亲言语相激,无非是想让他放手,他环顾四周,今夜一战,也算是大获全胜,属下们正在收拾残局。
刚才那个黑衣人已经走了,此时,只剩下了他们父子俩,着实成为了他们父子俩之间的一场较量。
虽然是父子,但却站到了对立面,一个是执法者,一个是犯法者,张为民向来是一个执法严明、大公无私的人,可是此时,他面对的是自己的亲生父亲,难免有些心软,更何况刚才父亲的那番话,着实戳中了他的痛点。
张善水虽然武道高深,完全可以立即抽身离开,就算有千百个张为民,也根本不可能抓到自己;但是作为父亲,他了解自己的儿子,如果就这样逃掉的话,这个傻儿子很可能会不依不饶,甚至他依旧会引爆炸药,在他没有离开之前,他们依旧可以同归于尽。
当然,此时的张善水也不敢百分之百的确定自己了解儿子的心思,也就是说,他现在也全靠猜,不知道儿子会不会引爆炸药,会不会放过他。
对于张为民来说,他也没有把握抓住父亲,让父亲伏法。就算他有把握,此刻他也不忍心向自己的亲生父亲动手,他也处于一个挣扎纠结的状态。
一番思量之后,张为民沉重的闭上眼睛,最终,他还是说道:“好,父亲,自古以来,忠孝难以两全,让儿子去伤害自己的身生父亲,儿子的确做不到,所以,我放您走,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从今往后,再也不能替君子盟的势力做事,而且您的行为要受到一定的限制,您是个画家,就该做您画家该做的事情。”
张善水冷笑几声说道:“哈哈,好啊,不抓老夫了,现在改囚禁了是吧?那跟抓了老夫又有何不同!”
张为民听到父亲的话,随即说道:“这是我的底线!如果父亲大人连这一条都不答应的话,那儿子唯有大义灭亲!您放心,事后儿子定会自裁,以谢父亲,既然忠孝不能两全,儿子也只能先尽忠,再尽孝了!”
“你!你简直是迂腐!”
张善水怒哼一声,气得直哆嗦,但是他也知道,这或许就是儿子最后的底线了,多说无益,他担心再停留下去,后果可能不堪设想,他只好答应道:“好吧,为父就答应你。希望你日后也不要太过分,我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
说完之后,张善水纵身而起,消失不见。
笼罩在夜色之下的江州城,显得那么安详宁谧,张为民看着父亲离开之后,沉重的闭上了眼睛,他缓缓解下身上捆绑的炸药,将其扔到一边,面对百余米外的众多兄弟,他心中又想到了自己刚参军时立下的铮铮誓言。
他的职责就是捍卫法律的尊严!执法必严,违法必究,要让自己的每一个言行,都对得起人民百姓!
几年前,张为民立下重誓,一定要铲除的君子盟这块社会毒瘤,可他万万没想到,最后查来查去,竟然查到了自己父亲身上!令他心痛的是,父亲干下了那么多罪恶的勾当,自己作为执法者,又岂能轻易的放过他呢!
有道是,父债子偿,虽说忠孝难以两全,但是今日,他就要做一次“忠孝两全”的事情。
这样想着,张为民竟然捡起了父亲刚刚扔在甲板上的面具和夜行衣,全部都套在了他自己身上,因为今夜这么大的行动,抓了那么多的人,总该揪出对方的头目吧?总该对上面有个交代吧!
所以,张为民竟然伪装成君子盟七君子之一,反正手下们都在百米之外,他们根本就没有看到这边生了什么。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张为民戴着面具,穿着一身夜行衣,纵身而起,离开了巨轮,来到他属下人群之中。
张为民的那些属下见到一个蒙面黑衣人,想当然的以为就是这股敌人的领,他们立即准备动手。
与此同时,叶皓辰也赶了过来,他纵身而落,当看到这个蒙面黑衣人之后,也是抬手一掌打了过去。
张为民根本就不是叶皓辰的对手,这一掌他哪里吃得消啊,一下子就被打落在地,看样子伤势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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