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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你可是有事瞒着我?”蒋新言最后只说了这句话。
圣师张了张嘴,最后也没说出话来。
“师姐不该告知我此事的。”蒋新言抬眼看了圣师一眼。
然后她便起身,道:“师妹明日便要去观想《春秋》了,就暂且告辞了。”
说完,她便头也不回的飞离了后山。
在蒋新言走后,裴浅浅看了一眼还在发呆的圣师,轻声喊了一声:“师尊?”
圣师抬起头来,看了自己的爱徒一眼,道:“何事?”
“师尊,蒋师叔…….是不是生气了?”裴浅浅问道。
“一半一半吧。”圣师道。
“那…….蒋师叔这算是拒绝了您吧,是没得商量的意思吧?”
“一半一半吧。”圣师又道。
裴浅浅:“……..”
这就是长辈们的世界吗?
裴浅浅在石凳上坐下,还是没忍住,问出了一句其实以她的身份,说出口显得很逾越的话。
“师尊,你确定路师叔第七境的时候,可以…….可以容纳你的神韵吗?”
说完,她的小脸不由又通红了起来。坐在椅子上,忍不住磨蹭了一下自己的浑圆双腿。
哎呀,和长辈聊这方面的事情,真的是怪怪的呢。
但是,她又忍不住想要问。
毕竟事关路师叔的安危嘛,才不是…….才不是我想知道详情呢!
“别人的话自然不行,他可以。”圣师饮了口灵茶,淡淡地道。
她抬头看了一眼夜空,道:“或许,容纳了神韵后,将来还能成为他踏入第九境的契机。”
“啊!?师尊你觉得路师叔以后能进第九境?”裴浅浅更惊了。
这万年来,自初代剑尊离世后,世间就再无第九境强者了。
第九境究竟会有多么强大,裴浅浅完全无法想象。
更何况,路师叔本就同境无敌,他的第九境,绝对是会更加可怕!
圣师看着她,道:“当世如果连他都无法达到第九境,那么,应该也无人可以做到了。”
说着,她突然停顿了一下。
“嘿,倒是忘了一个人了。”一念至此,圣师远眺了一眼青州的方向。
………
………
青州与北州的交界处,路朝歌的气息开始逐渐稳固起来。
他的两个剑域,不管是【人仙】还是【杀生】,都已然完全成型。
当然,这也耗费了他整整1000万点经验值。
是的,解锁剑域,花了一百万。将【人仙】成型,花了500万。
系统额外奖励了【杀生】,但却不给他成型,还他妈花了400万,将【杀生】给趋于完善。
狗系统,还真是抠。
路朝歌就不爱抠,他财大气粗,说上就上。
这下子,再加上先前【升级】人物等级,以及【剑意】、【心剑】的花费,近6000万点经验值,一下子就花掉了绝大多数。
“难顶啊!”路朝歌在心中道。
好在击杀了妖修崇灰,以及他的两只反派神奇宝贝后,路朝歌收获了一大笔经验值。
而赵志奇作为第六境修行者,肯定更为值钱。
加起来,差不多也有小1000万出头。
最主要的是,杀了赵志奇,还获得了北州主线任务1.4%的任务进度。
嗯,没有杀月眸雪狼王给的多。
人不如兽系列。
此时此刻,中年儒士看着路朝歌,感受着他身上的气息以及那两个剑域,感觉截然不同。
——半仙半魔。
实际上,虽然叫【人仙】,其实也有点邪。
等到路朝歌睁开双眸,身上的气息瞬间就内敛起来,就好像利剑归鞘,遮挡住了自己的一切锋芒。
他起身朝着中年儒士拱手道:“谢前辈为我护法。”
中年儒士将黑色竹叶插入到书中,然后合上了手中的书卷,随意地摆了摆手道:“小事罢了,反倒是你,再次给了我很大的惊喜。”
一剑修,两剑域,天下独一无二!
他看了一眼路朝歌,提议道:“我们不如先离开此处,边走边聊?”
路朝歌点了点头,道:“好。”
说着,他最后看了一眼地上妖修与赵志奇的尸体。
中年儒士看了看,伸出自己的右手轻轻一挥,这些尸体就瞬间消失不见,连灰都没有留下,就像是被橡皮擦给擦干净了一样,从这个世界凭空消失。
路朝歌看着他,还是没忍住,问道:“前辈为何要帮我,是因为小梨子的关系吗?”
他指的是中年儒士帮他去和春秋山解释此事,解决此事。
中年儒士温和一笑,道:“这是一部分原因,但也不全是。”
他拿着书卷缓缓起身,道:“人生碌碌,竟短论长,却不道枯荣有数,得失难量。”
“路朝歌,这个世上于你而言,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或许也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而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与琐碎,我或许可以帮你一二。”
路朝歌听懂了,这意思是叫我爱干啥就干啥。
——剑尊:我罩你啊!
这反倒让路朝歌更疑惑了。
中年儒士脸上的温和笑意更为浓郁,就像是个温和的长辈,道:“你无需去想太多,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或者说,是我对你未来的一个请求。”
“前辈请讲。”路朝歌道。
“我希望你以后行事,可以更为果决,不要瞻前顾后,也不要有过多的负担。”中年儒士道。
路朝歌微微一愣。
说真的,他这人吧,字典里没有怕字。
他性子古怪,也的确与他人不同。
但他行事也的确算不上无法无天,因为他身后还有墨门,他也有着很多的顾虑。
就好像他知道赵志奇是反派,但要明着杀他,总也要名正言顺,不然后续会有着太多麻烦。
他算是半个先知,但他不是心念通达,无所牵挂与顾虑,可以快意行事的“魔”。
当初杀陈弃,他说“问心无愧,杀便杀了”。
可实际上,他也无法做到永远这样。
这些其实都会影响到他干正事的进度。
可结合前面的一些话,中年儒士似乎是想以一己之力罩着自己,让自己可以更加的为所欲为些?
或者说,少点顾虑,把更多的时间与精力,花费到该做的事情上?
中年儒士看着他,说出了自己真正的条件与请求。
他脸上依旧带着笑意,语气也依旧柔和,话语却如同洪钟一般在路朝歌的耳边炸开。
“路朝歌。”
“不如视他人之疑目如盏盏鬼火,大胆地去走你的夜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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