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设施?
凤离盯着那些小方块,两眼放光,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
他捏着嗓子,男声女气地说道:“画,当然要画,反正我也闲得发慌。”
他转而盯着安宁,继续两眼放光,欣喜若狂,接着说道:“但是,你得答应奴家一个条件。”
“你先说来听听。”
“陪我打三年麻将。”
“这玩意儿,你到底是从哪儿弄来的?”她显然对这件事,更为好奇。
“老大怕我无聊,特意给我带着的。”
安宁想说,你们老大也是个奇葩。但转念一想,他们俩都是偷看洗澡的关系了,这些杂七杂八的小话,还是不说为妙。
“就咱们俩,也凑不齐一桌啊。”
“哎呦,这你可别担心,”说起麻将,凤离一直是眉飞色舞,他踮起脚尖,在地上转了个圈圈,笑嘻嘻说道,“我还有俩牌搭子,过两天就回来了。”
“敢情你们仨,一直是三缺一?”
“嗯嗯。”他翘着兰花指,不住点头。
此刻,他满心满眼都是安宁,只希望她赶快答应,留下来陪自己打麻将。
其实她也没有别的选择,因为她根本不知道出去的路。
她问道:“那个人呢?就你帮着画皮那个。”
“已经回去咯。”
“他也陪你打了三年麻将?”
“哎呦你可别提了。”凤离捂脸,做痛哭状,他说,“我给他选,陪我打三年麻将,还是陪我睡一觉。他说的好好的,只要帮他画张脸皮,随便我选。”
这尿性,安宁凭空闻出一丝蹊跷来。她料定,在凤离之后要说的两百字内,一定有反转。
“我一听,这人爽快,奴家那个开心哟。于是我就颠颠地跑去黄泉路,从死人身上趴下来一张皮,认认真真地给他画了好几天。”
他说话时,表情很是丰富,配上那张风情万种的脸,看着令人想笑。
但是,他却好像快哭出来,他说:“皮是画好了,但是,你知道他对我做了什么吗?”
“她把你睡了?”
“那就好了呢,”凤离边说边哭,“他拿着面具,让我带他出去。”
“这也太不地道了吧。”安宁附和着,摇摇头。
“可不嘛,我也这么说。然后他就把我打了一顿,还跟我说,再不带路,就让我连鬼都没得做。”
“噗。那你也够逊的,我在你们地府,连十分之一的灵力都使不出来。”
“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那天就我一个人,根本打不过他。”他显然已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兀自痛哭,他说,“你说说看,长得这么好看的人,怎么能这么没信用呢?”
“所以从此以后,你得了教训,就不让我陪你睡觉了?”
“你?”凤离上下端详着她,一脸嫌弃道,“人家是个女鬼,要睡也睡男人。”
安宁满不在乎地骂了一句:“死同性恋。”
“说什么呢你!”
她眼中含笑,也学着凤离的样子,扣着兰花指,指着他的肩膀说道:“娘娘腔我问你,这鬼地方,我怎么知道一天有多长?”
“奴家每天都换一张皮,你小心数着就得了。”凤离得意道,“其实我很讲信用,你大可放心,三年一满,奴家一定带你出去。”
“那好,我答应你,就在此地陪你三年。不过,我也有个条件。”
“小安宁,不是姐姐笑话你,就你这两下子三脚猫功夫,还跟我谈条件?”
“对呀,你不妨试试。”
安宁自腰间,缓缓拔出万仞。
利器出鞘,剑鸣之声,连绵不绝。虚无之中,微蓝之光大盛。
她将万仞轻轻贴于桌上,剑锋过处,桌角断裂,切口整齐。
她说:“条件就是,我不陪你打麻将。你若是不同意,我便将你桌子上的小方块,一块块地,全部切成泥。”
她扬手,对准小方块,作势要砍。
凤离鬼魅般飘来,布一样扑在桌子上,护住他的麻将。
他说:“行行行,我答应你,别糟蹋我的宝贝。”
“真乖。”
“你也好不到哪儿去。”凤离咬牙切齿,却又拿安宁没办法。
于是,安宁便在无间留了下来。
无间之内,没有昼夜,常人的吃喝拉撒睡,这里都不需要。她想着,这里的确是个修行的好去处。
从此心无旁骛,安心修行。
关于记日子,安宁找了个好方法。她用万仞做笔,在那张方桌上画“正”字。
虽然凤离百般强调,他是个守信用的女鬼。但安宁见他疯疯癫癫,连自己是男是女都搞不清,还是执意亲力亲为。
她见凤离实在闲得可怜,偶尔歇息时,也会与他攀谈上两句。
凤离问:“你要的人皮,长什么样子?”
“有莘昭柔,你照着她的样子画,要求不高,一模一样就行。”
“她长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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