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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医与宫女闻言,立马停下手上动作,小心翼翼地行礼告退,生怕弄出任何声响。
中容叫住御医道:“你、你、还有你,你们走什么?孤让你们走了么?”
显然的是,他虽对安宁怒不可遏,却还是担心她的伤势。
这人纠结反复至此,难怪会被人当猴耍。要说一物降一物,他也算是老老实实地栽在安宁手里了。
自此,安宁称心如意,正式在中容家的冷宫里安定了下来,开始了她的新生活。她每日除了吃喝拉撒睡,就是修行读书,再不就是养花种草。
除此之外,她时不时还得赶赶苍蝇,外加遭受来自中容的骚扰。
这后宫说来也奇怪,中容一来,苍蝇就走,中容一走,苍蝇就来。
所谓的苍蝇,不过就是一些闲得没事干的嫔妃,不惹些事端出来,好像就没有存在感。
长思作为倒受宠不受宠的妃子,偶尔会来拉安宁一把。但大多数时候,她却是爱莫能助。
一方面,是因为这冷宫她不能常来,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她没有实权。说到底,还是因为这人没有背景。
也不知是作为中容派来的说客,还是单纯出于朋友的关怀,长思曾与安宁提到过:“你跟巢皇服个软,也就不至于这样了。”
彼时,安宁刚被人实实在在地泼了一盆脏水,却好像没事人一般,拍拍衣服,嬉皮笑脸地解释道:“离他太近,还不是要被他骚扰。”
“被一个人骚扰,总比被一群人骚扰好。”长思不是个强出头的人,更不爱招惹是非,凡事大多都躲得远远的,作壁上观。
安宁却不然。
她来头太大,名声太响亮,即使自己不想惹事,也有事情主动找上门来。
对此,安宁如是说道:“那些个女人加起来呀,都比一个中容好对付。”
长思闻言哂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安宁见她仍是不放心,反倒调过头来劝说她道:“我打小在宫里长大,什么阴谋阳谋没见过?哎呀呀,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我能应付得了的。”
然而后来发生的事,一件一件在向长思昭示,这个口口声声称自己能应付的女子,自保能力着实堪忧。
冷宫饮食起居样样简洁,中间还不知被多少个环节克扣,到了安宁这边,也就勉强能够维持生计。
长思不便常来,只好让半半打着干女儿的旗号,时不时来送些东西,补给这位可怜的无名无分之人。
半半倒是不客气,好不容易回趟娘家,多数时候都扎在冷宫里,左一声“干娘”长,右一声“干娘”短,喊得安宁恍如隔世。
争斗越来越多,闲暇越来越少。安宁被迫留在瞻部的冷宫之中,空等一个逾期数载的十年之约。
她再不用装糊涂,因为冷宫消息闭塞,她现在是真糊涂。
她尚不知青鸟已逝,召唤了几次皆不见天罡与淳风,只当它们是被人拉去当苦差,也未做多想。
她时而会朝着东边远望,期盼着或许有朝一日,自己能收到那人的来信,哪怕只言片语也好。
那些大言不惭的情话,听了便让人心动,免不了当真。
那人曾说过:“日奂的雪,来得比九州任何地方都要早。雪下得很大,通常一下就是一整个冬天。地面上的积雪,足足盖过膝盖。那个时候,我们不打仗。”
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去过日奂。
她记得自己那时说的是:“你们这群好战分子,不打仗不种田,还能做什么?”
“生孩子咯。”他上一刻还满目谐谑,转眼又正色深情道,“安宁,下雪的时候,我来接你。”
冬雪初至,她衣衫单薄,站在漫天玉尘里哆哆嗦嗦。身边再没有一个人,能为她开出一园春色,或是为她披上一件外袍,又或者,只是牵着她的手,与她在长街上并肩而行,不置一词。
那人的掌心灼热,那样的温度,似乎已随着一曲《斩灵》远去,再也追寻不到。
她轻声自语道:“采,你过得好吗?”
身后有一人,手上挽着一袭裘袄,分明在靠近,听了这话,却忽然转头,拂袖离去。
那个人,远比太阳还耀眼,却终于被另一个人的深情又薄情而灼伤。
遥遥千里,离恨如雪乱,刚一拂落,转瞬又沾满。
胜神,日奂。
话说公子琰一行人居然神奇地赶在下雪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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