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终身大事,不知道——”
“你开什么玩笑。”祝生皱着眉头打断了他,“头儿做的事什么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楼主,我说实话,你如果不想我们头儿死,就想都别想这档子事。”
“那如果是我呢?”
“你也一样啊——”祝生顺口说道,突然反应了过来,吓了一跳,迅速确认了没有人偷听,这才压低声音说道:“楼主,你不会是说,你想和我们头儿——那个,吧?”
萧随意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
“苍天呐。”祝生一巴掌拍到了自己额头上,仰天绝望说道:“楼主,你可搞清楚,你和我们头儿一起做了许多年的脏活,你们感情深厚也是正常的,你误以为自己喜欢他也是正常的——”
“没有误会。”萧随意正色说道:“我自然是仔细想过的。”
“你仔细想过,那我们头儿是什么想法,你又怎么——”
萧随意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那个……我试探过,他好像也有点。”
“苍天呐。”祝生拿下了额头上的手,看着萧随意,惊讶说道:“既然你都确定了,那你还找我做什么,直接跟头儿说去啊。头儿最近虽然事情很多,但听你说两句话的工夫肯定还是有的。”
萧随意迟疑了一下,终于说道:“祝生,那个……你跟他比较熟,我只想问问你,老三他同意的把握有多大?”
“你问这个做什么?”祝生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萧随意,“你想跟他说开你就直接去啊,问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老实说,楼主,我还真没见过犹豫成你这样的,明明试探都试探了,还——”
萧随意苦笑,“万一老三拒绝呢,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以后还怎么过?”
“这倒是哦。”祝生毕竟也只是理论知识比较丰富,并没有实战经验,很快就被萧随意带到了他的思路上,“万一头儿拒绝,你们两个出了什么问题,对我们楼子来说确实很危险。”
“所以啊——”
“让我想想。”祝生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说道:“头儿他在我们楼子之外,还是最红最红的角儿,贵人间那些乌烟瘴气的事情应该见得多了,头儿心思也仔细,他就算不答应,至少也不会明着说出来——不对,诶等等——”
萧随意一惊,“怎么?”
祝生转头看着他,一贯吊儿郎当的脸上罕见地浮现出严肃的神色,“头儿他是戏子。”
萧随意不明所以,“那又怎么了?”
“楼主你是跟头儿处习惯了,在别人眼里,头儿大概不过是一个走了狗屎运的伶人而已。你想啊,”祝生认真说道:“如果让别人知道头儿跟你在一起了,他们只会说你见色起意轻薄了头儿,或者说头儿不择手段卖身上位,甚至会说我们一楼的男盗女娼——”
萧随意打断了他,有些不悦,“老三不是这样的人。”
“我当然知道。”祝生看着他,认真说道:“但是你要知道,头儿的身份本就……一言难尽,你当然可以说随外人怎么说去,但是有些事情总该仔细考虑——”他说着轻轻叹了口气,“楼主,有句话我直说了罢……现在我们的势力越来越大了,楼主你得意一些也是正常,但是得意终究不能当饭吃。随意楼看起来确实风光,但是平心而论……我们过的其实并不好。”
——自从萧随意的父亲死在肃王手里之后,随意楼险些一蹶不振,即便后来渐渐有了起色,这其中风云诡谲四面皆敌的惊险,也着实当不起一个好字。
半晌,萧随意长长叹息了一声,苦笑说道:“谁不是呢。”
.
小巷。
在达官贵人们的聚居之地,这样红墙黛瓦、清净怡人的巷子比比皆是,此时夕阳方落,光线有些昏暗,一辆精致奢华的马车静静地停在巷子的尽头,像是某位出来欣赏晚景的贵人。
一个白色人影从巷子的另一端走了进来。
那人一件宽大的白衣随意披着,戴着一顶轻纱遮面的斗笠,衣摆随着他的步履轻轻飘拂,在这古老沉重的红墙之间,竟被他走出了一种空灵缥缈的味道。
白衣人走到马车前时,车内一只白皙纤细的手伸了出来,掀起了车帘。白衣人却仿佛早就预料到了一般,也没有多问,直接弓身坐了进去。
马车里,肃王府的女主人看着来人,开门见山说道:“这次萧随意和易白设计联手对付我,只要你在中间做点手脚,便算你和肃王府两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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