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车里就母女二人,孙洁不瞒着,承认了,“她说得是真的,小茜,当年妈是为了你,你爸爸不肯离婚,妈不能让你成为被人瞧不起的私生女,妈当时也是没办法,现在你爸知道了,不肯原谅我,要跟我离婚,你爸爸的性格你是知道的,说到办到,妈怕你担心,瞒着你,没敢告诉你,你是不是也埋怨妈,瞧不起妈的所为?”
“妈,人都是自私的,我能理解,你当年扔掉她,无凭无据,光凭那个女人指认,不能作为证据,她们也不能怎么样你。”
“小茜,当年家里的一个保姆,不知道她们怎样找到的,她出来说话,交代是我干的。”
“妈,打死不能承认,过去这么多年,她们拿你没办法。”
沈茜一向有主见,管理沈氏稳准狠出名,她不认为母亲做得不对,她继承了母亲孙洁的基因,想要的,不择手段达到目的。
孙洁说出自己的担忧,“小茜,妈当然不能傻到承认,可是你爸爸相信这件事是我做的,你爸爸坚决要离婚,你爸今年才五十多岁,跟我离婚,难保将来不结婚,沈家的财产成了外人的,还有那个温浅,你爸现在心里只有她这个女儿,把我们母女不放在心上,沈家的家产只怕最后便宜了她。”
“妈,你不同意跟我爸离婚,就是离婚了,家产有你一半,夫妻共同财产,你嫁给我爸时,沈家的生意刚有起色,沈家的家业有你的份。”
母女商议对策,还没到家,沈国安的秘书打来电话,沈茜说了两句话挂断,着急地对孙洁说;“妈,我爸住院了。”
陪在沈国安身边助理秘书等人,没有亲人,简帛砚和温浅留下照顾。
沈国安的助理进来,小声对沈国安说;“夫人和小姐来看董事长。”
沈国安对孙洁母女心灰意冷,不想见她们,蹙眉挥挥手,“告诉她们,我不想见,让她们回去。”
这里正说着,孙洁和沈茜已经进来,沈茜焦急地走到病床前,叫了一声。“爸,你好端端的,怎么突然病了?”
她这一问,沈国安动气,神情冷淡,“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孙洁上前,小心翼翼,低声下气地说;“老沈,你跟我生气,我能理解,小茜她怎么惹你不高兴了,小茜为了沈氏操了多少心,她有多努力,你不是知道吗?”
沈茜斜了眼温浅,对护士说;“我爸有病,病房里这么多人怎么能休息好,我是他女儿,理应由我照顾我爸,不相干的人该干嘛干嘛!”冲着温浅说;“你不是新婚,呆在医院里干什么?别演父女情深的戏码,献殷勤太着急了点。”
沈国安气得血往上涌,呵斥,“小茜,她是你姐姐,你对她都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你真让我失望,你像你母亲一样,心思歹毒,你破坏她的婚事,做了对不起她的事,连一点内疚都没有,我怎么教养出你这样的女儿。”
当着这么多人,尤其当着温浅的面,被父亲斥责,沈茜脸上挂不住,气愤地对温浅说;“你给我爸灌了什么迷魂汤,他跟帛砚一样,上了你的当,你真会耍手段。”
“住口。”
沈国安气得直喘,指着孙洁,“你们走!”
护士要给病人量血压,忍不住说;“患者不能激动,请您二位先出去吧!”
孙洁瞪着小护士,“你算什么东西?敢对我们指手画脚。”
孙洁瞅瞅屋里的几个人,哼了声,走到床边,换上温柔的笑容,“老沈,你不高兴,我跟小茜先回去了,我们明天来看你。”
扯着沈茜走出病房。
沈国安气恼,对简帛砚说;“告诉门口守着的人,以后不许放她们进来。”
简帛砚答应,走出病房,吩咐门口两个人,“闲人不许放进来,沈董事长要静养,所有来探病的人都打发走。”
傍晚时,简帛砚在医院走廊里挂电话,温浅去医生办公室,拿检查结果询问,经过简帛砚身边,听见简帛砚挂电话叫皇庭酒店送饭菜,心想,他有严重洁癖,无论对生活还是感情,生活中强迫症,洁癖近乎苛刻,感情追求完美,容不得半点瑕疵,自己对他的隐瞒和利用,他难以接受。
简帛砚站在走廊里连着挂了几个电话,有母亲邱素贞打电话问沈国安的病情,还有公安局打来的电话,简帛希在酒吧喝多了,跟人打架,进了公安局。
温浅再次确认沈国安没事,方放心,尽管亲生父亲做过错事,可在这个世上沈国安是跟她有血缘关系唯一的亲人。
酒店送来饭菜,三个人在病房吃了晚饭。
吃完晚饭,沈国安说:“我没事,你们回去吧!今晚新婚。”
温浅没等说话,简帛砚扫了一眼她,说;“爸,我们老夫老妻了。”
温浅脸红,翻了个白眼。
晚上,温浅端着盆,到盥洗间打热水,端盆进病房,简帛砚扶沈国安坐起来,温浅蹲下,把沈国安双脚放在水盆里。
沈国安阻止,“我自己来,我没什么大病,不用像重病人照顾。”
简帛砚说;“爸,让她给你洗,温浅这些年没尽过孝心。”
这句话说得沈国安心里不是滋味,是他这个父亲对女儿没尽到责任,他看着蹲在地上的女儿,眼眶潮润,感叹地说了句,“小浅,你养母你把你教育得很好,你很懂事。”
温浅去盥洗间倒水,沈国安跟简帛砚说一会生意上的事,简帛砚怕他有病,不能说太多话,扶着他躺下。
沈国安睡了,睡得安稳。
夜深了,医院走廊熄灯了,温浅看外屋有一张床,比单人床稍宽。
简帛砚看眼病房里有一张沙发,淡淡地说了句,“你睡床,我睡沙发。”
温浅心又一堵,当着人前演戏,没人时,两人说好听相敬如宾,说不好听,夫妻关系冷淡,如果是从前两人好的时候,一定挤在一张床上,即便是单人床,也不舍得分开,他这是表明态度,跟自己划清界限的,便赌气没理他,自己去床上睡。
看床上有两条被子,被褥床单都是新的,这种高档的病房,所有东西都是新的,不然那个人的洁癖忍受不了。
温浅抱起一床被子,走过去放到沙发上,也不看他,掉头就走。
夫妻一里一外,温浅躺在床上,心里有气,翻来覆去睡不着。
最快小说阅读 bQg8.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