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千丝万缕错综复杂的联系, 楠珺只觉得脑袋快要炸裂开来。除了胤禔和胤禩,还有什么胤祉、胤禟、胤、胤祯……妈蛋,不算那些还未成年的皇子, 光是这些就已经让胤禛头疼不已, 康熙的生育力也太旺盛了些吧!
那明月一字一字说来, 毫不慌乱,想来她说的是真的。
“好, 第三件事,你们与八贝勒互通消息用什么办法?可有时间限定?”
明月:“原本侧福晋是想直接到八贝勒府去的,可八贝勒却说……姑娘您耳目众多,未免打草惊蛇, 只能另寻地点。侧福晋与八贝勒约定有任何消息通过东大街一个算命的先生传递, 没有时间限制。今天也是事出突然,奴婢下午去的时候那先生竟然没有摆摊,侧福晋着急不过, 这才等到晚上命奴婢亲自去一趟八贝勒的府上。”
楠珺默了,这怎么搞得跟谍战片似的?不过,这胤禩也算够精明,通过无为山人来传递, 即使被发现, 也可以和自己撇清关系, 只是无为山人为何没有提起这件事呢?
她想了一阵, 兴许连无为山人也知不道胤禩是和谁传递消息, 所以才没说。
“是八贝勒叫侧福晋来我这里找能证明我身份的物证, 是吗?”
明月点点头。
“如今你如何向八贝勒交差?”
明月抬头偷偷看了楠珺一眼,又低下去道:“奴婢来之前侧福晋已经交代过了,全凭姑娘安排。”
楠珺心中不免冷笑:自己搞的烂摊子如今全赖我一人来收拾,呵,胸无大志,怪不得日后落得悲惨的下场。
她笑了笑,道:“今日你若是成功见到了八贝勒,你会怎么说?”
明月本以为楠珺要给她派任务了,谁知却问起此事,将双唇抿得紧紧的,不敢开口。
适才的问话如此顺畅,司晴也在一旁听得仔细,此时明月不说话了,司晴忍不住提醒一声:“明月,姑娘问你话呢。”
明月支支吾吾道:“奴婢……奴婢不敢说。”
楠珺笑道:“好话歹话都说了,还有什么不敢说的,说吧,我就当是侧福晋说的,与你无关。”
有了这个强有力的后盾,明月才吞吞吐吐地道来:“侧福晋让奴婢告诉八贝勒,贝勒爷马上就要迎娶那个小……姑娘您入府了,如果贝勒爷凑请朝廷册封您为侧福晋,那就和她平起平坐,她想让八贝勒给皇上吹吹风,即使是要迎娶您,也不能封您为侧福晋。”
楠珺听罢哭笑不得,这胤禩正愁找不到胤禛的致命弱点来攻击呢,这齐欢不是送上门去么?如果不是自己知道胤禛将来是夺嫡皇子之一,恐怕也只会笑话齐欢善妒引起的争风吃醋,哪会想到会有什么样严重的后果。
她忽而想起一事,又问:“只是这些?八贝勒不是让你们来找证实我身份的东西么?你们可有找到?”
明月摇头:“没有,只是发现了……那身嫁衣。”
“果真?”
“当真,奴婢不敢说假话。”
楠珺轻哼一声:“那我房中的无字牌位你又该如何解释?”
明月霍地站了起来,惶恐道:“奴婢真的没有说假话,兴许是侧福晋一时心急,只记着嫁衣的事,忘记此事了吧。而且,那无字牌位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楠珺相信她说的,既然齐欢已明白胤禩的用意,应该不会再隐瞒什么。
忽然,她脑海中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大胆到自己都不敢相信那是她想出来的。
搞清楚了这些,楠珺觉得有必要将此事告知胤禛了,只是他如今还未回府,此事得缓一缓。
“嗯,想来侧福晋是诚心与我合作,我相信你的话。”楠珺转头对司晴道,“司晴,去将我的赤金手镯拿来。”
司晴得令,转身去妆匣拿了一对金灿灿的手镯捧到楠珺跟前。
楠珺拿起其中一只,伸手拉过明月的手,将手绢包在她手上,一边给她戴上一边道:“明月姑娘亲自来这一趟着实辛苦,我也没什么送的,只这一对手镯拿得出手,还望明月姑娘不要嫌弃。将来待姑娘觅得如意郎君,穿上嫁衣,我自当再行添妆。”
这些个首饰对楠珺来说本来就是身外之物,她平日也不喜欢戴,反正也不是如齐欢那支德妃赏的簪子那般贵重,此时拿来赏人再好不过。
明月惊吓不已,可那只手被楠珺稳稳地捏着,她无法缩回,只能颤颤巍巍地答道:“沈姑娘,这怎么行?如此贵重的赏赐,奴婢可不能要。”
戴好一只,另一只却被楠珺拿在手中,她拉过明月另一只手,并未如之前那样给她戴上,而是放在掌中,轻轻拍了拍:“这是应该的,日后许多事还要仰仗姑娘照应。今日很晚了,姑娘早些回去歇息吧,明早还要劳烦姑娘再来一趟,姑娘可愿意受累?”
那明月毕竟是地位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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