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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良心说,我以前从来不信那些神神鬼鬼的封建糟粕,但在亲身经历过一些事情之后,我才知道这个世界远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有很多东西的确是常理和科学无法解释的,然而它们却真实的存在着,并且就在我们身边。
现在我终于有时间把这些事情记下来,主要原因是我已经被单位开除,成为一名无业游民,不用再过那种经常黑白颠倒的日子,但也不想马上再去找其他工作。
只是忽然懒散下来,多少会有点儿不适应,所以每天敲几个字打发时间也是不错的。反正那些事情的每一个细节全都印在我脑子里,只要原原本本的写下来就行了,没准儿还能帮我解决一下生计问题呢,哈哈,开个玩笑。其实我的目的是希望那个人能够看到这些东西——我希望还能见到他。
在正式开讲之前,有必要自我介绍一下。
本人出生在一个偏僻的山区小县,是家里的独子,所以很受宠,但运气却一直不好。高考时更是涂错了答题卡,最后以两分之差与大学失之交臂,为这事老爹整整一个月没跟我说话。
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让我复习重考,而是花钱托关系在招兵办弄了个去边疆当兵的名额。指望两年之后复员能直接分配到事业单位,从此端上铁饭碗,“旱涝保收”,一辈子也就不用愁了。
高原当兵给我留下的最深刻印象就是创纪录的流过二十分钟鼻血,至于此后的经历就不用赘述了,一言以蔽之,那里根本不适宜人类生存。
就这样被“发配边疆”苦忍了两年,可结果却证明我老爹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当转业安置干部告诉我们这批人,不好意思,之前那两批还没着落呢,自谋生路吧,孩子们!我这才发现自己除了又黑又瘦又沧桑外,其他什么变化都没有。
于是我老爹又开始上上下下的托人找关系,终于在一个县局机关为我谋了份儿保卫的工作,说白了就和看门的汪星人性质差不多。虽然不属于编制内,但来日方长,好好干还是有机会转正的。
可这次我没有答应,一来不想就这样按照老爹铺的路走完下半辈子,二来看着同龄人都成群结队的去外面发展,很多现在已经混得不错了,自己也难免有些心痒,于是便独自跑到邻省一个二线城市碰机会。
跟很多蚁族一样,在外生活就意味着吃泡面住地下室的生活,况且这年头有学历都未必找得着工作,更别提我这个连大学文凭都没有的人了。
几经碰壁之后,凭借曾经当过兵的经历我终于找到了一份儿临时工,但性质还是看大门,而且地点也比较特殊,是本市最大的一个公墓。
说实话,即使是精神文明如此“发达”的现代和谐社会,愿意在这种地方干临时工的人也不多,工资、福利待遇简直垃圾到不好意思开口的程度,至于转正更是痴心妄想。唯一的好处就是活不多,相对比较轻松而已。每年除了清明、中元、冬至这样的祭扫高峰忙一点儿外,其他时间就是看看片子、吹吹牛、打打麻将混日子。
可我竟然就这么混下来了,也可能我这个人比较懒散,比较容易满足吧。其实说白了,咱就是典型的低层次人群,一辈子混吃等死的命,不干这个还有本事去干别的吗?
讲到这里,有人估计要问,在公墓看大门一定见过不少灵异事件吧,你写东西不就是为了说这个吗?
的确,当初我也觉得白天黑夜都在埋了几万人的公墓里泡着,隔三差五遇见点儿不干净的东西应该是很正常的事,但是很奇怪,开头两年一直都平平静静,什么特别的事情都没有发生,直到那个人出现之后,所有的一切就都改变了。
记得那是去年春末的一个清晨,我刚刚值了一夜的班。虽然当新兵那会儿就是从站夜岗开始的,但连续几晚下来也有点儿扛不住了。再过一会儿等同事老吴来交接班,便可以回家睡觉去了。
可就在这时,门外突然来了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身材高大,很有点儿型男气质,从外表上就算不是大款也至少是个中产白领。
他手里还抱着一个红布包的东西,不用问就知道是刚从殡仪馆存放处拿了骨灰盒来下葬的。
这会儿时间太早,再说下葬封墓的活儿也轮不着我管,平时都是帮老吴打打下手什么的。于是先把他递过来的火化证、死亡证明和其他的材料对了一遍,看看有没有遗漏的。
我见这家伙买的居然是四区四排十四号,倒有些吃惊,因为任谁都看得出这个位置意头不好,所以一直无人问津,就这么空着。
我告诉他还没到上班时间,等封墓的师傅来了之后再带他去墓地。
他看了我一眼也不说话,就抱着骨灰盒坐到了沙发上。
我本来就头昏脑胀的不舒服,现在看来得忙完他这个活才能回去休息,心里不免烦躁。又见这家伙大剌剌的,连根烟也不递,不由得更气了,索性也不去理他,坐在一旁玩起了手机。
到了八点钟,老吴终于来了。他五十多岁,是正式工,也是我们班上目前唯一负责封墓下葬的师傅,在这片墓地已经干了快二十年了。
我指了指那男的说有人来下葬,老吴点点头,亲手对了一遍手续材料,确定无误然后又打量了那男的两眼,见他除了骨灰盒外便两手空空,别说遮阳的白绫和开墓的公鸡了,连串纸钱都没拿,实在是太奇怪。于是便说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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