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分开了。”
杨季修闭上了眼没有说话,但是脸色却很是苍白。
良久,当密室里的火烛一阵摇晃,杨季修才睁开眼缓缓道,“我让羽吉去帮你,此间计划先不要告诉我们,让燕无声到时候告诉我们该怎么做即可。”
程月棠闻言微微点头。
她知道杨季修是担心在他们周围有昌平的眼线,此时将计划全部告知,只怕会泄露。
杨季修接着道,“如果一旦有什么意外,你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切不可孤身行事!”
密室之中再无声响,程月棠与杨季修都十分默契的享受着这难得的时光。
自大夏迁都以后,程月棠便一直在幽州研究那假的长生药,可是却一直没有进展,直到骆婆婆通过古籍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可是程月棠还是不放心程景况,毕竟他已经昏睡了如此之久,而且身体状况一直在下降,保不准哪天就会咽气。
程月棠不想看到这样的情况发生,所以只能冒险一试,正式开启早在西域就制定好了的计划。
而随着这个计划一步步往前走,程月棠被废,秦国公府被查抄,她在乌苏左州起兵,一直到此时此刻,被昌平用绳索绑住,站在这偌大的大殿之中,程月棠只觉一切都出乎了自己预料。
那是写在程月棠脸上的表情,绝望透着难以置信,好似在一片荒原之中看见了海市蜃楼,虚幻而缥缈却最终落空。
抬起头,程月棠看到了昌平脸上那险恶的笑容。
“你以为我当真不知道这是一个局?你不是想要长生药吗?”
昌平嘴角上翘,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玉瓶,从中倒出一粒血红色的药丸。
只听昌平缓缓道,“真正的长生药就在这里,你是想要吗?来拿啊。”
说着,昌平仰天大笑,快意畅然的笑声在大殿之中回响。
程月棠看了看杨季修,又看了看宝座之上的昌平,强忍着脑中疼痛问到,“你究竟……究竟是怎么发现……破绽的?”
昌平闻声停住了笑声,看着程月棠道,“看在你为的做了这么多事的份上,我便告诉你也无妨。”
说着,昌平从龙椅宝座之上站了起来,一边朝下面走着,一边道,“你自以为与他们合演了一出好戏,精彩至极,就连我也差点被骗了过去。可是你忘了一件事。”
“何事?”
“那十二幅山水画。”
昌平盯着程月棠接着道,“那十二幅山水画之中藏着的便是关于长生术的所有线索。你当初急匆匆从琳琅古墟之中回到乌苏,再赶回宋明,为的不就是这长生术?而当时还知道这件事的,只有唐矩。所以那十二幅山水画也一定就在唐矩身上。”
说着,昌平摇头笑着道,“可是你竟然没有对我问起此事,难道杨季修当初派出的探子当真没有发现那十二个地方有些不对劲吗?不可能。杨季修一定发现了什么,而你也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才没有问起,因为你已然知道了。”
程月棠眯眼看着昌平,没有说话,但脸上神色却已然阴沉了下来。
昌平道,“唯一的解释便是你已经知道了这十二个地方藏着的东西,而且也知道了其中隐藏的便是关于长生术的线索。但是你还缺少一样东西,一样可以研制出真正的长生药的东西。”
说着,昌平拿着手中的血红色药丸对着程月棠道,“就是它,对不对?”
昌平笑着道,“其实你早在返回金州之前便已经从假的长生药之中发现了一些端倪,可是你却无法研制出真正的长生药。所以你必须要借我之手,必须要让我觉得你与杨季修已经彻底决裂,这样才能取信于我,让我甘愿拿长生药来与你合作。”
“所以,你才与他们合演了这一出好戏,这一出骗过了天下所有人的好戏。不过不得不承认的是,常青山和程夜朗的演技简直堪称完美,当时在那营帐之中,若不是我提早有所察觉,还当真会被你们骗过去,以为你们当真是彻底决裂了。”
常青山被杨季修派出与程月棠议和,当时在程月棠的大军营帐之中,常青山对程月棠很是无礼,言辞之间尽是讽刺,道程月棠阴谋诡计才是玷污秦国公府威名,而杨季修查抄秦国公府乃是理所应当。
当时程月棠闻言震怒,差点就要让人将常青山砍了。而今听昌平这么一说,那营帐之中所发生的事竟全都是预先设定好的,三人不过是在昌平面前合演一出戏罢了。
昌平看着程月棠继续道,“你想要我手中的这味引子,但却又不能实话实说,因为你担心你一旦实话告诉我就会被我猜到这是一个局。可是你万万没想到我竟然早就知道了这一点,你想将计就计,那我也就将计就计,反正这味引子在我手里,你想要,还须得让我心甘情愿的拿出来才是。”
程月棠布置这么大一个局,为的竟然是昌平手中那看起来丝毫不起眼的血红色药丸,这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