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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越遥的金矿居然连北境的镇边军也想插一手,这是程月棠万万没想到的。可是程月棠有些不解的是,他们是如何得知这座金矿的?难不成他们闲的没事还成群结队的来这穷山恶水的北境之中瞎逛?
听到此人如此一问,程月棠心里当即轻松了下来,瞟了一眼此人后将目光转向了不远处的山头,那里正泛着鱼肚白,想来是天快亮了。
只听程月棠好整以暇的应到,“我是谁我说了你也不相信,但是有一样东西,你却是深信不疑。”
若是程月棠就这般报出自己的名字,只怕眼前两人非但不会相信,反而会突的发难要将程月棠置于死地,毕竟程月棠已然猜出了他们的来历。
但是程月棠如此一说,这两人瞬间便愣住了,后来的那人问到,“什么东西?”
“在你们知道我的身份之前,我要确定你究竟是通天关的那个将领。据我所知,通天关一共两个将领,大将军曲善才和张承冲将军,你是哪一个?”
程月棠并不能肯定此人究竟是这两个中的哪一个,但是他既然有这般身手,那定然是这两个其中的一个。
那人看了一眼程月棠,忽的觉得有些琢磨不透眼前之人,开始他以为程月棠只是一介江湖中人,但却不料她能猜出自己的来历。而更让他心惊的是,她居然知道曲善才和张承冲!
“在下张承冲,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这人三思一番最终选择了如实告知,因为他觉得眼前的这名女子,当不会如自己想的这般简单。
程月棠闻言了然一笑,“果然是张将军。”
“你知道我是谁?”
“曲善才老将军向来行事为重,打仗如是,做人如是,他岂会打这金矿的主意?想来也唯有一向冲劲十足的张将军才会想到利用这金矿来缓解军饷严重不足的问题。”
程月棠对宋明之中的几位将军都了如指掌,仔细一想其实便已然猜出此人是谁,此时听到他亲口承认,当即道出自己的根据。
张承冲闻言怔色,而后狐疑的看着程月棠,“阁下高姓大名?”
张承冲行事虽然一向容易上头,但当此时候却也突的变得沉稳,因为他知道,眼前之人当不是自己轻易就能料理的人物。
程月棠闻言抬手示意张承冲的那名副将退下,张承冲会意转头,那人当即走得老远才停下。
见状,程月棠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了玉雕金龙,示意张承冲看个清楚。
那张承冲抬眼仔细一看,当即屈膝下跪拜倒,“末将张承冲,参见大将军!”
玉雕金龙乃是程景况的贴身信物,相比之下老皇帝手中的兵符都无法与其相提并论。在宋明大大小小的将军之中,玉雕金龙所承载的不是指令,也不是军法,而是从军之人的一种信仰。
程月棠抬手示意张承冲站起来说话,而后微微笑道,“我不是什么将军,我只是借了父亲的威望罢了。”
张承冲闻言恍然,当即拱手道,“原来是公主殿下,多年未见,恕卑职一时眼拙,一时竟没认出公主殿下。”
程月棠在京城之中被封为霄阳公主的事早已传到宋明的各个角落,张承冲虽然远在北境通天关,但也有耳闻。只是张承冲当年只是程景况的一个亲卫,只见过程月棠四五岁时的模样,时隔多年,自然是认不出此时的程月棠了。
不过张承冲心中还是为程月棠的气度所折服,能在如此地方还依然能保持着清晰的头脑,敏锐的思维以及连贯的逻辑,实在非常人所能用,也绝非常人所能及。
程月棠摆手道,“张将军此时可以说实话了吧。”
张承冲居然也插手了此事,其中原由程月棠虽想到了一些,但她觉得这应该不是重点。
果然,张承冲闻言叹道,“公主殿下有所不知,北边匈奴这几年蠢蠢欲动,似有犯境的迹象。末将不得已才将解决军饷短缺的主意打到这金矿上来。”
张承冲详细了解释一番,原来这几年北境看似安定,但却是在这穷山恶水掩盖之下的安静,实则抛却了北境环境问题之后,匈奴犯境的可能性将会大大提高。
这一点,程月棠也有想到。只是在程月棠的印象里,匈奴向来只擅长在开阔地带大规模起兵作战,北境这种高山深壑的地理位置实在不是匈奴所擅长攻防的地方。
张承冲解释道,“匈奴这几年大规模扩充了步兵军队,而且时常在距离通天关不远的七里鞍山操练。末将曾派人前去查探,据探子回报,光在七里鞍山操练的匈奴补兵便多达三到五万,更别提还有没来参与演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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