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有什么区别么?”
闻言,两人相视一笑,均是感到一股暖意。
“皇宫中有什么消息吗?”程月棠知道杨季修此来定然不是简单的前来感概物是人非,当即直言问道。
杨季修看着程月棠脸上的笑意,忍不住摇头道,“看来,当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只是话音落下,程月棠当即看了杨季修一眼,淡淡道,“你想要瞒我什么?”
“既然明知道瞒不住你,我又何必自讨苦吃?当然是不会瞒你。”杨季修知道程月棠是故意在套自己话,当即话锋一转,道,“乌苏,东凉已然传来国书,将在年节时分前来朝贺。”
“看样子,南蛮并不打算再惺惺作态了。”
金州之事老皇帝虽然不知道,但是其他人却是心中清楚得很。南蛮之王也是知道,如今这般情势下,再前来朝贺无异于羊入虎口,有去无回。与其整日提心吊胆阴谋算计,南蛮人更擅长的是刀枪无眼。
“他最好如此,若是胆敢再入我宋明一步,我便让他当真有来无回。”杨季修冷笑一生,顿了顿,接着道,“贺芳城的瘟疫虽然已经查明乃是乌苏之人所为,可具体是谁,我们却一无所知。此次乌苏还敢再入京前来朝贺,想必已有万全准备。”
程月棠知道杨季修的意思,他是让自己不要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乌苏既敢在宋明境内行如此丧心病狂之事,那其幕后主使定不简单。自己若是贸然与乌苏使团发生摩擦,只怕不仅会打草惊蛇,还会落人话柄。
程月棠点头道,“乌苏那边我们可以从托索入手,去年年节他还有事没做完,此次再来定然不会放过,我们可以藉此从他口中套出点东西。”
杨季修闻言疑惑道,“什么事?”
程月棠闻言只是摇头,却不再多言。
杨季修见程月棠有意卖关子,当即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继续道,“年节朝贺的事说到底与咱们并无太大关系,皇兄心里明白,他自会料理。但还有一件事却十分紧要。”
“你是说春猎?”
“去年春猎杨越遥被我抢了风头,今年定然会全力以赴争夺。”
去年因为太子城郊试马一事,杨越遥被老皇帝禁足在府一两月,从而错过了春猎。此事在杨越遥心中始终是一个梗,他如何能让杨季修如此不露痕迹的一步一步爬上来?今年春猎说起来也如往常一样,但众人心中也清楚,今年春猎比起往年那可重要了不止百倍。
首先金州一事,南蛮已然表明了态度,说不定等不到春猎便会与宋明重燃边关战火。而乌苏内乱虽被宋明平复,按道理乌苏应当万分感激才对,可是此事换个角度看看却是另外一番意味。
乌苏内乱原本只是乌苏自己国家的事,但是被宋明这么一掺和,立刻变成了两国之间的事。宋明大军的强势压境,以雷霆万钧之势平定了乌苏内乱,便如狠狠一巴掌打在了乌苏国人脸上。
且不说洛坎会不会心怀怨恨,单就国内百姓的舆论与朝中一些自视甚高的大臣也足以将两国关系刺激到一个危险的境地。
还有便是东凉,东凉太子常青山虽然并没有如传言那般在金州被杀,但是杨越遥却是清清楚楚的知道他与唐英之间有过一段关系,若是杨越遥趁机旧事重提,只怕光是一个长公主府还扛不住老皇帝的威压。
如此一来,宋明周边三个国家均与宋明或多或少的发生过一些摩擦,次次春猎若不能如以往那般强势,只怕春猎一过,宋明便会立刻陷入被三国围攻的境遇。
而谁人主持春猎,谁人来强势镇压这三国的不轨之心便变得至关重要。杨越遥一直欠缺的便是军权,他所想的便是此次能在春猎之上以借镇压三国来树立自己在军中的威望,从而在老皇帝手中夺得一丝军权。
若当真如此,老皇帝自不会多说什么,而程景况更不用多说。
最为关键的一点是,一旦杨越遥的计谋得逞,他还可以趁此机会与前来朝贺的外国使臣再度扯上一丝关系。
杨季修将这些看得通透,自然不想让杨越遥如愿以偿。
“春猎一事上你还是有优势的。”
“去年春猎?”
老皇帝在选择谁来主持春猎时一定会考虑去年春猎,而去年杨季修将宋明军威演绎得淋漓尽致,老皇帝甚为高兴,故此在老皇帝心中肯定将杨季修放在了首位,这也就是程月棠所说的优势。
杨季修想了想,道,“能够如此自然最好,但以皇兄的性子,只怕他所想却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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