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着什么,若是无法尽得药性为程夜朗治伤,那岂不是辜负了程月棠与程景况的一片苦心?
送走蒋政后,程月棠路过前院时看见卫雨纶正一个人坐在院中发呆。见状,程月棠脸上浮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清眸之中忽的升起一缕狡黠。
晚间因为程夜朗要准备明日治伤,故此早早便睡了。程月棠历经千辛万苦终于了却心愿,当即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
芍药见主子脸上神采照人,异常光鲜,当即笑着道,“小姐,夜朗少爷的病可算是有希望了,但……”
话到一般,芍药忽的停住了,而后饶有趣味的看着程月棠。
不料程月棠了然一笑,问到,“你是不是想说,夜朗的腿伤治好之后我便没有办法推脱别人来提亲了?”
芍药点头道,“小姐真是冰雪聪明。”
以往不论是杨越遥还是杨季修,即便是老皇帝提及程月棠的婚事,程月棠也会用程夜朗的腿伤来推脱搪塞,尽管她心中的确牵挂着此事。可是此次程夜朗重伤有救,芍药便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自己这主子能用什么办法再来推脱。
杨越遥上次用皇后懿旨来给老爷施压,今次程夜朗如果重伤有救,那杨越遥岂能不知?一旦知晓,只怕又会来秦国公府提亲。到时,小姐该如何应付?
心中虽是这般想着,但芍药脸上却是一点着急的样子也无,因为她知道,若是这样便让居心叵测之人染指了小姐,那自己这个主子还是那个在皇宫之中临危不惧直面盛怒的主子吗?
果然,程月棠明眸之中忽的浮现灿然的笑意,那模样便似春日里的阳光一般温暖。
芍药见状,当即诧异问到,“小姐,你莫不是……”
“他们要来提亲,那便来呗,反正既然阻止不了,那便让他们自己来碰南墙。”
杨越遥要来提亲,她没办法阻止。而杨季修若是前来提亲,这个可就有待考量了。
不过此时的程月棠尚未准备好自己的亲事,因为还有许多事没有解决。若是这两人前来提亲,杨越遥自是不用多说,直接回绝了便是。但若是杨季修前来,那程景况可就需要多加斟酌了。
只是无论怎么样,一切都还要看程月棠怎么想。如果杨季修在这时候前来提亲,只怕程月棠当真会让他撞南墙那也说不定。
芍药见主子心中已然有了打算,当即不再纠结于此事,转而言道,“小姐,我回府时,见小蝶在老太君跟前似乎很是讨喜。今日看到我也是爱理不理的样子,当真可恶。想以往小姐对她如同姐妹,今日却如此模样,实在恶心得很。”
芍药平日里是不会那这些事出来的讲,但是这小蝶自从飞雪被程月棠赶出秦国公府后就立马去钻了空子,生生挤进了老太君跟前。因为如今秦国公府里老太君最有威严,这小蝶也跟着狐假虎威起来,当真让芍药有些气不过。
不料程月棠闻言并未生气,反而淡淡笑道,“小蝶既到了老太君跟前,那自是水涨船高了。”
“小姐,你不知道她那趾高气昂的模样,让人看着当真可气。”
芍药在来到秦国公府之处,便一直与小蝶同在程月棠身边。那时两人可谓形影不离亲如姐妹。不想这半年过去,小蝶竟如变了个人似的,对芍药完全是居高临下的姿态,再无往日半分亲近。
程月棠见芍药心中有气又无处可发,当即安慰道,“你也不用多想,不过是到了老太君跟前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芍药闻言一叹,“世间冷暖,如鱼饮水罢。”
闻言,程月棠有些诧异的看了看芍药,而后点头道,“别人怎么样,咱们管不着。但若是有人想要挤兑咱们,那咱们自是不能坐以待毙。”
这小蝶往日里在程月棠面前恭恭敬敬,然而一到了老太君跟前便立刻飞扬跋扈起来,看来也该是给她点提醒了。不然她还以为自己柔善可欺。
程月棠不再多言,洗漱一番后便缩进了被窝之中。
外面是清冷月光,伴着呼啸而过的北风肆无忌惮。
偌大的京城再度被严寒席卷,饶是那常在夜间啼鸣的鸟儿也不知了去向。
秦国公府后院的房顶之上燕无声伸手拉了拉衣襟,而后径直跳入了院中,消失在一片黑暗。
秦国公府所有人都已经就寝,整个府邸除了几处灯笼之外再无别的光亮。
燕无声悄无声息的来到了程夜朗的房门前,而后翻身贴在了屋檐之下,房中传来火炭燃烧的声音以及程夜朗轻轻的呼吸。
而离此处院子不远的程月棠,此时也从被窝里爬了出来,缓缓拉过衣袍,套在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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