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盛气凌人的粗人土豪捋了下头发,最后断然道,“别再唠叨烦我,我tm累了,需要休息一下。就这样吧,挂了——”
谢天谢地,粗人土豪终于挂断了电话消停了下来,大伙的耳朵这才顿感阿弥陀佛地清净了。
粗人土豪旁边的林涛仿佛如获赦免一般,不由大松了口气,用余光又悄悄打量了粗人土豪一眼:那祖坟冒青烟由粗人暴富后跃身变土豪的老鳖,此时正舒展着他肌肉发达的粗壮双腿,在卧铺上又斜着身子躺了下来,躺下后他还装腔作势地故意大大咧咧伸了个懒腰,且跟着又近乎表演地佯装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然后才闭目养神地彻底消停了下来。
车厢里重新恢复平静下来的温馨后,半躺在卧铺上的林涛轻轻侧过头,像平常出差返程一样,让双眼侧望着车窗外面不断和飞快移动着的景物,任由胸腔里的心节奏感强劲有力地扑通扑通地跳着。
长途大巴现在正穿过边城车站旁的环城街道,开始转向出城的通道了——几分钟后只要过了出城的通道出口,长途大巴就正式上了通往k城的高速公路,那时车速会比现在整整快上一倍,给人感觉长途大巴就像在平行飞翔一般,六个小时过后便可准时停到k城的车站上。
但现在长途大巴必须首先通过出城的通道口,这样才能飞翔地行驶在通往k城的高速公路上。
透过车窗玻璃,林涛现在可以尽收眼底的欣赏到边城郊外的风景了,连同那些像挂在一个个土丘山包上的房屋,在他心情格外愉快的视觉冲击力下,仿佛都已近在咫尺,只要他打开车窗玻璃,伸出手去便可轻松触摸到它们在历经岁月流逝以及沉淀沧桑后的朴实和厚重。
而越来越近的通道出口旁的那座熟悉的边城大桥,则像一道雨后彩虹横挂在河道的两岸之间,在他每次返程k城和它作告别之际,它才仍一如既往地变得雄伟壮观。
这倒是实话,因为也只有当他和它们欲作告别的一瞬间,它们才会被还原出它们那真实的魅力和早已熟悉于胸间被隐藏起来的亲切之感。
于是,在林涛一晃而过的视线里,还有那些呈阶梯状一直延伸到茂密的亚热带原始森林的怀抱的茶地和咖啡园,似乎也在这一刻像老朋友似的为他默默饯别,让他愉快的心情无形之中又平添了几分感动和敬重,甚至还包含有对他们略带歉意的惭愧,因为没有他的梦灵儿陪伴身边,他一贯都无暇顾及它们的存在,就被他淡漠地一概忽视了这份朴实而庄严肃穆的存在。
林涛突然有些情不自禁,接着他没有丝毫的犹豫不决,便抬起手来一下打开了车窗玻璃,欲仔细审视一眼它们在冬日暖暖的阳光照射下的亲切存在,谁料就在这时,一股清冽的凉风阴森森地扑面吹至,他的右眼皮又异样反常地突突直跳起来——邪门!他的右眼皮又突突地直跳着了。
但紧接着——也就是与此同时吧,林涛甚至来不及纳闷,他的右眼皮因为何故会如此一再这般反常地突突跳动,他就不由自主地一下屏住了呼吸,瞪大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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