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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夜择衣并不了解弄潮的前世,大致了解弄潮前世就是个位高权重的女人,身份尊贵,为人单薄,手腕雷霆,除此之外他当然也知道这个女人前世肯定有家庭,有丈夫等等等!
秋夜择衣从来没有问到弄潮前世的感情生活,对于他而言前世已经成为过往,弄潮对自己的感情是毋庸置疑的,两个人好不容易走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最大的心愿就是以后能和弄潮一辈子在一起。
“我去见夏闻侯,他说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一个名叫长孙玉华的梦……他在梦中知道我……”弄潮唇齿之间‘长孙玉华’有着别样的感情,秋夜择衣敏锐的捕捉到了,却什么都没有问,安静的等待着弄潮继续往下说。
“长孙玉华是我前世……唯一爱过的男人,他虽然有很多女人,可是给我了却很多很多‘特殊’,或许现在看来这种‘特殊’就是一种爱。”一个帝王想要对一个女人好,不需要讨好,可是长孙玉华却给她了高出皇后的权利,给她在后宫撑起了保护伞,让她在后宫挣扎的时候,有一块栖身之所。
“长孙玉华前世是你的丈夫?你是她的正妻?”秋夜择衣也追过《盛风华》《大央帝国》,对古代女人多少有些了解,在他的心中构思就是弄潮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或者身份更加高贵。
“算是吧,我们没有夫妻之名,在外人看来却是夫妻。”弄潮淡淡的说。
“是吗?你难道是妾侍?”秋夜择衣第一次对弄潮前世的身份想要去了解,古代不都说无才便是德吗?弄潮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会武术,这一次弄潮主动提起,他不想错过机会。
可是隐约觉得,如果自己问下去的话,受伤的肯定会是自己。
秋夜择衣有时候想,爱一个人就要连同她的过去一起相爱,那是属于她的一部分,不可割舍,也割舍不掉。
弄潮把第一次给了自己,在秋夜择衣的心里弄潮就是一个完完整整属于他的人,就算是知道弄潮带着前世的记忆而来,他也没有想太多,但是心里有点想法是存在的。
可是现在他在想,想要玩玩全全接受一个人是有点难度的,尤其是她曾经爱过,除了自己之外对方也曾经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完完全全给另一个绽放,一颦一笑,温柔妩媚,缠绵不已。
就好比现在,秋夜择衣不由得想,她是不是对那个男人,在某方面也是温柔到了极致?或者说她对那个男人全心全意的付出……
即便是心里这样想着,他也未曾流露出半分,只是认真的问。
“算是吧……”弄潮看着秋夜择衣,“长孙玉华是一位德才兼备,出色的皇上,而我只是个宫女。”
秋夜择衣微微一愣:对方竟然还是个皇上。
“他英年早逝,三十多岁就驾崩了,在位十多年里,他的才能文武百官是有目共睹的。”弄潮看着头顶上的灯淡淡说,“我与他也在一起了十多年……”
秋夜择衣皱眉,心里有些不舒服,想要他现在释然做不到。
“那夏闻侯跟你一样,带着前世的记忆?”
“我想是的。”
“那夏闻侯现在是什么意思?”秋夜择衣皱眉,“难道想跟你重拾前世?”
弄潮感觉到了秋夜择衣的隐忍盛怒,侧过身体依偎在他的怀中轻声说,“他有这个意思,可是我已经明确告诉他,过去了就过去了,我现在生活的很好,希望他不要在念着过去。”
秋夜择衣冷哼,对弄潮这个回答还是愉悦的,抱着她口气不善的说,“是吗?我看他不会善罢甘休。”
“我了解他,等他想明白了就好了……他刚来这个社会不久,等他适应了就会明白这个世界已经不是他统治的朝代,他也不是天子了,很多时候是要面对现实。”弄潮有些累了,说着说着闭上眼睛。
秋夜择衣听弄潮没有开腔,沉默了一下探口气,喃喃的说,“希望如此。”
另一边。
夏闻侯回到夏家别墅,这个别墅依旧是夏父在住,夏母和夏父两个人原本要离婚的,可是夏母一想都到了这把年纪了,离什么婚啊,就这么过着,以后眼不见为净。
这一两年都是弄潮垫付的医药费,她也没有什么花销,手头还有几个亿,离开夏父也饿不死。
现在儿子病好了是自己最宽慰的事情,虽然儿子性情大变,可是夏母还是充满了希望。
自己儿子是夏家唯一的继承人,这夏家所有的一切都应该是他的,她只要老了有饭吃,有人照顾,有钱看病就成了。
回到别墅里,清清冷冷的不见一个人,夏母喊了半天才从楼上走出来一个佣人。
“你是谁?”
夏母看着眼生,询问了夏父的去除,佣人一问三不知。
傍晚,夏父接到电话匆匆赶回来,看到夏闻侯和夏母两个人正在吃饭,激动的上前说,“儿子,你病好了?真的是太好了!”
夏母早已经看清楚了他的真实面目,为了让儿子也看清楚他的为人,所以夏闻侯刚醒来没多久她就把夏父的所作所为统统说出来,其中不免添油加醋一番。
她希望自己儿子能向着自己,她不想再失去儿子了……对丈夫失望之极的她,只有儿子了。
夏闻侯动作优雅的吃着饭菜,对突如其来的男人不予理会,就连夏父坐在自己跟前,也是视若无睹。
“儿子,你好了啊?真的是老天保佑啊!”夏父异常激动的说,儿子两个字叫的十分亲切。
夏母看不下去了,筷子重重一放,冷笑着说,“你还知道孩子?孩子在国外看病,你去看过几次?关心儿子多少?现在儿子好了,又假惺惺的过来,你什么意思?”
夏父讪讪一笑,义正言辞的说,“我这不是忙吗?你又不是不知道公司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处理,我哪里脱的开身啊!”
“哼,夫妻这么多年,你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吗?”夏母觉得自己真是不会看人,以前这么好的儿媳妇偏偏自己给戳没有了,看看人家现在弄潮又会赚钱,又持家,长得又好看,当初自己怎么就瞎眼了,鬼迷心窍了呢?
再看看自己的丈夫,夏母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夏父虽然表面上看去是一个温柔温文儒雅的成功商人,对外是一个爱家的好丈夫,可是只有自己知道夏父骨子里还是十分好色,女人没有少玩。
年轻的时候夏母还会闹,夏父还会装腔作势,后来一个不愿掩盖了,一个不愿意计较了。
至于夏母这么多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来是夏父虽然在外面玩女人,可是自己身为妻子的该有的面子,他照样给,礼物什么还是照样送,一边把她哄着,一边外面玩,时间久了就认了;二来自己已经五十多岁了,能比得过外面掐出水来的年轻人?男人都是一个德行,喜新厌旧,自知比不过那就算了吧,反正富太太的生活也没有亏待自己;三来自己有儿子,是这个家里的正统继承人,自己又是他的妈妈,自己有儿子,丈夫要不要也已经不重要了,婚姻就这么貌合神离也成。
可是夏母唯一不能忍受的是,自己儿子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夏父不闻不问还在外面花天酒地!
真是太让她寒心了!
爱情时间长了就会变成友情,有时候会成为亲情,可是骨肉之情一个人都不顾的话,那算什么?
这还算个人吗?
自己儿子生病期间,夏母寸步不离的照顾,虽然弄潮找了看护,可是她还是不放心。
好在老天开眼,儿子终于醒来了!
夏母又觉得生活充满了希望!
或许正如弄潮所言,自己儿子性情大变跟这一系列变故有莫大的关系,不管怎么说他始终都是自己的孩子,骨肉关系是脱离不了的。
“儿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夏父现在没有往年精神了,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人也缠绕了很多的,完全完全是一个身子耗尽没有多少精气神的人。
夏闻侯看一眼喋喋不休,心中有算计的男人,“什么事?”
口气冷漠至极。
夏父自知有错,所以也不予理会这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而是笑的讨好,“就是你身体好了,我就把公司还给你,免得你妈说我不重视你。”
这话刚说完夏母就倏然站起来,大骂,“儿子病刚好你就要把公司交给他?你还是不是人!”
“你这是什么话?你不是说我不重视儿子吗?我现在让他手握大权不好吗?”夏父有点生气的说。
“你什么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公司最近出问题了吧,你想把烂摊子交给儿子是不是?”夏母瞪着双眼愤怒的说。
“你说什么烂摊子,哪有的事,公司好着呢!”夏父目光闪躲的说。
“如果公司好,你现在估计是满身的光鲜,而是现在这个样子!”接近三十年的夫妻,自己丈夫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还不清楚?
戳到了夏父痛点,把他说的是哑口无言,“我,其实公司里的事情也没有那么糟糕,就是有点缺钱……”
夏母一听立即心生警惕,她还有几个亿,那动机是自己老本,千万不能交出去。
如果夏父打她钱的主意,只有离婚!
“缺钱?呵呵,我们孤儿寡母的有钱?”夏母阴阳怪气的说。
“弄潮不是还欠我们一个人情吗?她现在资产这么多,让她出一些钱也是理所应当的。”夏父淡淡的说。
夏母一愣,心中却有了自己的盘算,于是不开口了。
夏闻侯眉头微微一挑的看着夏父,“你先把公司交给我,然后我才能名正言顺的找她去要资金。”
夏父一拍手,“好。”
“我说的是把公司完完全全的给我,以后公司彻底属于我。”夏闻侯慢条斯理的说。
夏母看着儿子,又看了看自己的丈夫,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么什么都没有说。
她当然希望自己儿子能彻彻底底的拥有公司,可是如果这个时候她说话了,到时候就会在夏父那里落下话柄。
“你……”夏父盯着夏闻侯,仿佛这一刻他才重新认识这个儿子。
夏闻侯陌生的看着夏父,“把公司交给我,你到时候颐养天年不是很好?反正该你的一分都不会少你的。”顿了顿说,“毕竟你是我的父亲!”
夏父回过神来说,“你这个孩子说什么话,这样太见外了,我是你的父亲,你是我唯一的儿子,公司原本就属于你的!”
“你不打算把公司交到我手上了是不是?”夏闻侯不接话,只是冷漠的问。
当然没有这个打算!
“既然这样的话,你就自己想办法。”夏闻侯站起来上了二楼。
夏母也跟着去了。
夏父看一眼自己的妻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跑到夏闻侯跟前指着鼻子骂,“你是我儿子,公司是夏家的,你也是夏家人,现在公司有困难你不想着帮忙,还让我把继承权交给你?!”
夏闻侯冷漠十足的看着夏父,打掉他的手与他错开上楼。
屋里,夏闻侯进来四处看看‘自己’的房间,夏母这个时候进来说,“我没有打扰到你吧。”
自从自己儿子醒来之后,浑身都上附和着一股让人难以亲近的气息,浑身凛冽无比,让她这个做母亲的想跟他说话都变得小心翼翼。
夏闻侯没有说话,只是翻屋里的东西。
夏母见他没有说话也没有让自己出去,便说,“你爸如果不把公司继承权交给你,你千万不要答应他的要求。”
夏闻侯淡淡的‘嗯’一声。
夏母其实想多跟自己儿子说一说继承权的事情,可是看对方一脸不愿意多谈的样子,在想说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那你好好休息。”夏母轻声说。
关上门,夏母叹口气。
夏闻侯找到了两样东西,自己的存款和‘夏闻侯和甘露’的结婚相册。
这个结婚相册放在柜子抽屉最下面,夏闻侯打开一看,就看见‘甘露’笑的温柔,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并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弄潮。
弄潮的眼神中永远都是坚韧,永远都是泛着光亮,仿佛是夜里最美丽的星空。
随后把结婚相册丢掉,看了看自己卡上的钱,夏闻侯心里有了思量。
弄潮正在教铁蛋数数,秋夜择衣则在厨房忙碌,此时弄潮的手机响了。
以前弄潮随身不带手机,那时候自己一不习惯,二身边有一清这样的人,可随着自己融入了这个社会,自己工作的事情多起来,有的时候手机要随身携带,的总不能把李娜也随身带在身边吧。
“喂你好。”弄潮把铁蛋放在地上,示意他可以去厨房找爸爸,也可以去找月嫂……
“是我!”夏闻侯的声音传来。
这说话的语气跟长孙玉华是一抹一眼,弄潮一瞬间的怔愣,然后非常客气的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有一些话想要跟你说。”夏闻侯淡淡的说。
“抱歉,我跟你似乎没有什么话可以单独说的。”弄潮一口拒绝。
“我不说长孙玉华的事,只是工作上的事情……”夏闻侯淡淡的说,“前世我们夫妻一场,这世我们不能做夫妻,也可以做朋友。”
“朋友?”弄潮有些疲惫的说,“你这样的朋友我不需要。”
“……”夏闻侯似叹非叹的说,“你变了……但是固执依旧,不把谁放在眼中。”
“还有事吗?”弄潮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怎么,我因为救你才住院这么久,怎么说我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这就是你对救命恩人的态度?你不应该请我吃一顿饭作为感谢吗?”夏闻侯似乎带着一股浅笑,陪着不疾不徐的嗓音,听上去非常有磁性。
弄潮无话可说。
“明天下午三天在你的饭店,不见不散。”这一次夏闻侯没有说什么,挂电话也比较快。
“……”
另一边,铁蛋走到厨房,拿着数数本看着一脸沉思的爸爸,觉得爸爸这个脸色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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