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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樾点头。
“什么时候走?”
“三天后。”
司焱有些沉默。他能够理解,司慕选择了白小宁,白樾再留下来只怕是徒增伤感。他再次开口时,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其实,我真不想叫你叔,倒是很想听你喊我哥。辈分都不一样了啊。”司焱说。
白樾紧了紧放在茶杯上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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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慕没想到司焱过来看她还带了好些文件。撇开要她锻炼修养的资料不说,那其中的课题研究竟然是她以前做的,只是没做完。她非常惊喜,给了司焱一个大大的拥抱。
司焱有点受之有愧的感觉。他伸手摸了摸司焱的头,心中不由得喟叹一声,嘴上忍不住问:“小慕,白小宁对你怎么样?你真的选择了和白小宁在一起?”
司慕想起当初和白小宁相亲时,第一眼就觉得白小宁面熟,总给她一种恍惚以前见过她的感觉。她想和白小宁定下来,除了不想再相亲,或许也还有这样的原因。
而白小宁对她好不好呢?她觉得白小宁这个人是不错的,对她不坏。至于司焱的最后一个问题,司慕从一开始就决定和白小宁在一起了。只是现在,她也在问她是不是就真的选择和白小宁结婚了?
“小慕?”司焱见她发呆,忍不住提醒她。
司慕回神,眨了下眼睛,看着司焱,微微点了一下头。
司焱又抬手摸了摸她的头,笑道:“你决定了就好。小慕,哥哥我永远都站在你这边。”
司焱见了司慕后又去见了司慕的外婆,然后就立即离开安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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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老夫人最近的心情都很好。司慕明天就要带白小宁回司家,她的终身大事就快尘埃落定了;她的儿子孙子们也快回来了;她这几天和白老夫人走得近,打麻将的手气也非常好。她坐在沙发上对司慕说着她的开心事。
司慕就在这时接到了白小宁的奶奶白老夫人的电话,邀请她去白家一趟。到底是什么事,白老夫人却没说明。司慕挂了电话就换衣服准备出门。
丁莞莞捉住走到门口的司慕的手臂,道:“小慕,我要MUSI的定制香水的事,你到底跟白小宁或者白樾说过没有?”
司慕一愣,她确实把这事给忘了。她有些抱歉地道:“表嫂,我现在去白家。我看到小宁或者他小叔的话,我一定说。”
“好好好。那你快去吧!路上小心啊!”丁莞莞顿时眉开眼笑。
魏老夫人又要给司慕派车,司慕每次出门都不大爱坐家里的车。丁莞莞打趣,“奶奶,您派了车去,小慕回来的时候白小宁就没理由送小慕了。”
魏老夫人点头,认为丁莞莞说得有理。不过,她又道:“那就让司机把小慕送到白家后就回来。”
司慕听外婆和表嫂两个人这么说,有些好笑。不过,她还是让魏家的司机送她去的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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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白家司慕才知道白小宁的奶奶叫她到白家是打麻将。之后她才知道原因:她外婆的手气太好,赢了白小宁的奶奶很多很多钱,白小宁的奶奶想找人练练手,而白家的子孙们也都各忙各的去了,白老夫人就想到了司慕。
司慕到的时候,已经在麻将桌旁坐着的人有白老夫人、白小宁的母亲、白小宁的四婶。
白老夫人看到站在门口的司慕,立即招了招手,“小慕,快过来,我们三缺一,已经等了你很久了。”
司慕走过去,有些抱歉地说:“奶奶,我不会打麻将。”
白老夫人并不在意,笑着说:“没关系。我给你说说规矩你肯定一下子就会了。”
坐在白老夫人下手的四婶打趣,“小慕,你奶奶就是想从你身上把你外婆赢的钱给找回来呢。”
白家的人对司慕很热情,对司慕称白小宁的奶奶直接就称“你奶奶”。
白老夫人嗔了四婶一眼,“别瞎说!”
坐在四婶下手的白小宁母亲看着司慕笑道:“来玩玩吧。难得你奶奶高兴。实在不会的,让你老七,哦,你小叔教你。”
小叔?司慕扫视一圈才发现白樾正一个人远远地坐在房间角落的一张椅子上看书。他似乎并没有听到她们的谈话。
四婶却道:“老七能坐在这里已经很难得了,要他来打麻将他都拒绝,恐怕也没有心思来教小慕。”
司慕犹豫着要不要给白樾打个招呼,却听白老夫人笑道:“没关系,我说了我教你。小慕,坐下来吧。”
司慕只好在椅子上坐下。白樾也似乎一直沉浸在书中,头都没有抬一下。
司慕认认真真地听了一遍白老夫人给她说的规矩,然后试打了三盘,司慕的手气挺好,三盘都胡了牌。
白老夫人称赞,“对对对,就是这样打。我就说小慕聪明,一学就会。”
白小宁的四婶看着白老夫人,笑道:“那现在正式开始了?”
白老夫人点头,“嗯,小慕学会了我们正式开始。”
而等正式开始,司慕的手气却没那么好了,没胡牌不说,还点了好几盘炮。
白老夫人满脸都是笑,白小宁的母亲道:“妈,你这手气还真是要把输给小慕外婆的钱从小慕身上找出来。”
司慕跟着几人笑。
又一盘开始,白老夫人还沉浸在手气太好的兴奋之中,“要是老七明天不走,我就更高兴了。”现在白樾能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里也是她发话一定要他在这里陪她们,他才这样的。说完,白老夫人又瞥了一眼看书的白樾。
白小宁的四婶接话道:“谁说不是?温哥华有什么好的?”
司慕伸出去拿牌的手一顿,他要走?明天就走?
“小慕?”白老夫人提醒司慕摸牌。
司慕回神,赶紧把牌摸起来,看了一眼手中的牌,将手中才摸起来的那张打了出去。
“和了!”
“和了!”
“我也和了!”
司慕一张牌放了三家。
新局开始,司慕又放了炮。她有些心不在焉,一连好几回放了三家。白老夫人笑哈哈道:“小慕,你有没有打错?怎么总放炮?”
司慕笑了笑,“是奶奶手气好。”
一直静静地坐在角落椅子上的白樾从书中抬头,看了一眼司慕的背影。
司慕再次摸了一张牌准备打出去时,手指忽然被人捉住。白皙修长的手指是她认得的。她不知他什么时候走到了她身后。她的心“砰砰砰”地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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