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瞬间,四种颜色的四季树便被染成了一片惨烈的红,仿佛一片满是鲜血的血海将仙城吞没,那些飘荡在空中的烈血花粉如同血浪,在风中起起伏伏,不断朝天空推高。
沉寂许久的惨叫声,兽吼声,爆裂声再次沸腾,那些被压在废墟之下,躲在各处角落和浮岛里的人们和妖兽全都中毒,从藏身之处冲出,疯狂屠杀,破坏,最后绝望自爆。
风邪弓背舒展筋骨,笑道:“美人婆婆,你们来不及了哦。”
见此,许如清贝齿紧咬,秀眉倒竖,“就算如此,老婆子也要拉你一起垫背!”
就在许如清准备催动鬼潮和风邪同归于尽时,一把铁锈长剑忽然从背心袭来,上面带着陈敬值的气息,许如清毫无防备被刺入背心。
许如清双目大睁,头顶鬼潮轰然消散,她僵硬的转头朝陈敬值望去,满眼不可思议。
铁锈长剑带着一面古朴铜镜回到陈敬值手中,许如清的鬼身慢慢消散于天地之间。
铜镜在陈敬值手中震动,带着滚滚怒意,陈敬值面不改色的用剑意将其封住。
“许大娘,大道山的传承不能断,一切就拜托你了!”
陈敬值闪身来到花九和辛世诚身边,将铜镜塞给辛世诚,交还开云剑给花九。
“辛老鬼,你整日说你是散修,打不过就跑不丢人,老头我现在同意你的说法,带着许大娘和花九,赶紧走。”
“老陈你……”辛世诚欲言又止,转头看向花九,“好!”
“我不走!”花九喊道。
辛世诚没有一句告别的话语,甚至都没多看陈敬值一眼,拉着花九躲开漫过来的烈血花粉朝大道山方向狂奔。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陈敬值好像瞬间苍老了百岁,可那张饱经沧桑的脸上,却无任何沮丧和自怜的神情,反而带着解脱。
他拿着布满裂痕的铁锈长剑,幽幽笑道:“老家伙,你也跟我一样老得要坏掉了啊,好多年没跟你一起战斗了,这次就让我们一起终结这一切吧,也不枉你跟我一起到这世间走一遭。”
嗡——
剑上传来一阵悲鸣,陈敬值挽了个剑花,“我有昆吾剑,求趋……趋……呸!什么狗屁诗,斯文败类的玩意儿!”
陈敬值被自己逗笑,见君攸宁和风邪欲追赶花九,提剑杀上前去。
*
花九被辛世诚用法器绑着,挣脱不开,只能一直拧着脖子看着后方,心里堆满了不舍和悲痛。
“咳咳咳!”
辛世诚咳血不止,脸上一片灰败。
花九听到声音一看,顿时大惊失色,“祖父你……刚刚那杆笔,是你的本命法器吗?”
辛世诚捂着嘴猛咳,血从指缝中溢出,他点了下头。
本命法器被毁,他丹田已遭重创,命不久矣。
“大道山,我们快去大道山,那里还有很多医师,一定可以治好你的。”花九急声道。
大道山就在眼前,辛世诚却忽然停住画卷解开花九身上的绳子,把许大娘的法身铜镜放到她手中。
花九的心一沉,“你要回去吗?”
“我和老陈原本就只剩下二十年不到的寿元了。”辛世诚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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