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天遥有些例外。
“可是它现在开花了,还开了这么长时间。”天若心道:若是真的惧怕师尊它敢如此的明目张胆花开不谢长达八年之久?
“那是因为天沉。”紫逸出言淡然。
“我?”天沉指着自己,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天沉是上古神剑的剑灵,跟随伏曦君上多年,怕是早就习惯了这凡人难犯的神压,甚至早就将这神压当做是一种养分,多多吸收还有好处,更利于修练。
神压是神赐于的神泽,有人福缘善缘机缘都够便可接受终身受益,但是这样的人少之有少,福薄命浅之人是碰都碰不得,强行接受只会折寿甚至送命。
而向紫逸这般修到如斯境界,他身上的神压若无意收敛至凡人之境,方圆面里之地怕是早无人烟,幸好仙宗多的是修仙之人,人均一点,这神压被稀释后反成为仙宗灵气的来源。
兰兮归命之时,便将自己的法力与神压稀释成数千万倍后化为红雨,才敢散向九洲大地,不若如此,只怕凡人难以承受不起,反成了负累。
“对凡人来说无法承受便如毒蛇猛兽的神压,在天沉这里却成了补品。”天若连连点头,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师尊与天沉朝夕相伴,天沉一定了得了师尊不少神压,难怪剑术和法术进步这么快。”
天沉恐怕也是师尊在仙宗里唯一一个可以放心大胆敢接近的人吧!
“当然,天沉的勤奋好学也是进步迅速的一大原因。”天若还不忘补上笑嘻嘻的补上这一句,因为她已经看见天沉嘟囔着嘴了。
紫逸对于天若的分析点头赞赏。
“我们没有对师尊的神压感到害怕或是逃避呀,反言之师尊的神压对我们有益呀,可是为什么我的修为怎么进步的这么慢呢?”天若很是纳闷。
“你不是说刻苦修练是进步的一大原因吗?”天沉忍不住不又服气的提醒道。
“每一个人的情况都不一样。”紫逸娓娓道来:“据为师所知,对神压的吸收状况天沉表现的最好,能吸收九成左右;天遥也不差,七成到八成;你和天徽……”
此时天若听的出奇的认真,还不忘催促:“师尊,你快说、快说,我跟大师兄怎样了?”
紫逸微微一笑,对于急性子的天若更多的是包容。
“你和天徽也能吸收五成左右,而天铮……”紫逸透着淡淡的隐忧的口吻:“天铮吸收两成对他来说都十分勉强了。而吸收不了的那部分反而会对身体造成伤害。”
也就是说天沉吸收九成,剩下的那一成天沉无法吸纳反而会伤到天沉,但于先前吸收的九成相互相抵,实际上天沉最后吸收到的只有八成。
以此类推,天遥三师兄最后只吸收到了五成;她和大哥吸收的和剩下的相互全抵消了;而二师兄最惨都负数了,难怪他害怕与师尊相处。
“距离为师越远,神压也会越轻;久而久之师为还发现若这神压一个人吸收不了的话,如果他身边还有第二人的话,吸收不了的那一部分都自动转向第二个人,若第二个人也收吸不了的话便若转给第三个人,亦次类推,只是这些人的距离不能隔太远了。”
一个人吃不完的东西,可以分给第二个人、第三个……
紫逸看着天若淡然且又欣慰:“所以,你和天徽常常是一组,而天铮与天遥常常是一组,五五之数有盈,二七之数虽然的损,但伤害也不太。”紫逸也算为自己的徒儿们找到了神压的化解之法:“而天沉则和这银杏树成这九一之数,若天沉这么一离开的话,为师怕不但这银杏树不保,连这一院子的竹子也会消耗贻尽。”
竟然是为了一院子的树竹着想,可是这些怎么比的上她的师尊呢?
“大不了将着银杏树和竹子移走好了。”天沉温声娇道:“天沉想让师尊继续住在重华阁。”
紫逸轻然一笑:“为师虽是无意但也压制它许多年坏了它的仙途,心中以是过意不去;何况这银杏树天生天长而成,岂是你说想移就能移的?”
“嗯?”天沉不明,树就是树,没有成妖成精之前就是一棵树、一个植物。
“它表面虽被为师压制,但是毕竟长了千年的树,它的根系怕早已经十分的庞大了……”
“有多大?”天若吞了吞口水,感觉师尊的答案一定会很惊人,甚至感觉那棵银杏树根系大到可以成为仙宗的隐患地步,便小心翼翼试探道:“若不,将它砍了可好?”
天若的话却拉来紫逸的轻然叹气与摇头,感慨而言:“世间万物都有它生存的权利,努力活着以是不易,而且它并无大的过错,为何我们要剥夺这份来之不易呢?”
在众仙宗弟子的心目中,无人、魔、仙、妖之分,只有善恶好坏之分。这也是紫逸的观念,准确的来说,是紫逸传达给他们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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