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小的,确有此事,有杨次山、史弥远、张慈,对了还有丁参政。”
见周云銮急赤白脸,韩侂胄相信了,“你将丞相叫过来。”
陈志善听说,“平章王,这几人确实不地道,该整整了。”
韩侂胄点头,“你这样,安排一下,组织言官,明天上朝时,弹劾这几个人,将他们全部赶出京城。”
陈志善答应,好在这些言官皆在韩府,一会就通知好了。
宴席一直到半夜三更才散,韩侂胄已半醉,这时,周云銮让管家送来封急信。上面写道:
“听说京城在调兵,请平章王明早不要上朝。”
韩侂胄对满头花说:“这小子又在胡说了。”说着就将信烧了。
五更时分,上早朝的时间到了,韩侂胄揉着腥松的眼睛,穿上朝服,准备出发。周云銮赶来了,“平章王,您不能去啊,有人要加害于您。”韩侂胄推开他,“谁敢,谁敢!”转身上车走了。
人需要自信,但自信过了头,就成了自负。盲目乐观自欺其人,是要付出代价的。因此,得自信时且自信,掂量明白再自信,莫把自负当自信,宁可自谦勿自负。
韩侂胄出门不久,数百名禁军就包围了南园韩府。
身为一人之下的平章军国事,其出行有一定的仪仗。由于上朝时间早,有时是漆黑一片,需要照明。标有韩字的灯笼有七十二个,分列两旁,前导三十人骑马慢行。韩侂胄坐在八匹马拉的车上,前后均有步行的护卫。前后逶迤有一里之远,灯火照亮,如同移动火城,叫煌煌火城。
从南园出发,向皇宫行进,必经六部桥。夏震率领三百名禁军看到韩侂胄的卫队走过来,放过前导的仪仗,拦住了座车,韩侂胄正在车上打盹,忽然感觉车停了。掀起门帘问道:“何事停车?”
夏震亮出圣旨,高声喊道:“有旨,令太师罢职,即日出国门。”
韩侂胄这才看见,他的卫兵和提灯的人都被禁军看了起来,动弹不得。便喝道:“什么圣旨,我怎么不知道?”
话音未落,数十名士兵一拥而上,押着他的车骑向东而去。韩侂胄无法动弹,头脑嗡嗡作响,“我是湖州人,回家应出北关门,怎么向候潮门走呢。”
见没人搭理他,又叫道:“我犯何罪,带我上哪里?”
这时,才看清领头的是夏震。便讨好地哀求,“夏将军,放了我,升你做节度使。”
夏震一脸的杀气,恶狠狠地看了他一眼,没吭声。
走进玉津园,队伍停下来,士兵将他拖下车,拉到一段夹墙内,韩侂胄感到大事不好,悔不该不听周云銮的劝阻,更不该对反对的人心慈手软,毫无防备,任其私下捣鬼,然而此时又能怎么样呢。想到这里,他故作正经,声嘶力竭地叫喊:“你们想干什么?我是朝廷首相,一品大员,不能无礼!”
一个武官走上前,口里骂道:“国贼,你的死期到了。”举起铁鞭,哐嘡一下,直击韩侂胄的下身,韩嚎叫一声,倒地而亡。原来,韩为防不恻,平时外出总是身穿软甲,刀枪不入,只有头和裆部才是要害。
众臣陆续会集待漏院,准备上朝。陈志善还得意地说:“今天言官将上殿弹劾大臣。”
前导的仪仗如平时一样,按正常速度只管前行,并没有发现后面的事。到了待漏院,仍齐声高喊:“平-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