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候,窦太后竟是赶来过来,阿娇见了赶忙上前扶到:“不晦气,不晦气,有外祖母和皇帝舅舅在这里,哪有什么晦气敢来啊!”
窦太后笑着拍了拍阿娇的手,“你这孩子,也就这张嘴会说。你不在的这段日子,宫里可真是闷得慌。”
景帝听了笑道:“我听说刘陵不是一直去陪你说话解闷嘛!”
“她哪有我家阿娇好,混不过是个没见识的野丫头。”整个皇宫里头,倒也只有窦太后敢这么说话了,一旁原本准备当壁花的王美人,如今也是有些按捺不住了,毕竟刘陵怎么着都是她的儿媳妇。如今被窦太后这般嫌弃,她的面上总是有些挂不住。
景帝许是嫌王美人还不够臊得慌,又接着在这把火上添了壶油,“母亲说的是,刘陵终究是有些登不上台面,日后彻儿登基了,只怕她也难以母仪天下,倒是阿娇要得体的多。”
阿娇万万没有想到,都到这个地步了,景帝竟然还在打她的主意。许是因为知道自己快要死了,景帝越发的担心起自己的身后事,他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要给刘彻的皇位,多上几道保险。
可是如今和景帝同一战线的,只怕就只有那个只敢当壁花,不敢开口说话的王美人了。景帝这苗头才刚出现,就被馆陶和窦太后连消带打的将话题差了过去。
一看到景帝那双不甘心的眼睛,阿娇就忍不住祝愿景帝早些去西方极乐世界报道,省的老是在这里给她挖坑。也不知道是阿娇的诅咒太过灵验,还是景帝真的撑不住了,还未到冬至,宫里就传来了景帝驾崩的消息。
馆陶虽说对这个老是想要把阿娇和刘彻撮合到一起的哥哥,已经不剩多少好感了。可贸贸然听到这个消息,馆陶的心里头也忍不住一阵反酸,这终究是自己血脉相连的亲哥哥啊!阿娇一边劝慰馆陶,一边似是喃喃自语道:“这天是真的要变了。”说罢心里头反倒是平静了起来,比起前几天的慌乱,如今倒是淡定的有些诡异了。
这宫外的馆陶尚且如此伤心,宫中的窦太后自然也不会好受到哪里。她虽然偏心梁王,可景帝同样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宝贝儿子,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悲痛只怕常人是无法理解的。
一旁的宫人见窦太后自顾自的坐在那里哭泣,倒也不敢上前打扰,只敢静静的站在门外。窦太后听到响声,赶忙止住了眼泪道:“既然来了,那你就给外头传个话吧!就说计划开始了,里头和外头的人都该动起来了。”
宫外的阿娇看着手中的密保,只觉得自己浑身发冷。她没有想到窦太后竟然这么狠心,景帝的尸体如今估计还热乎着呢!她这里就要忙着除去景帝的儿子们,好给自己的儿子让道,这种果断,着实非一般女子能够企及。
不过既然窦太后那边已经动手了,那自己也不能慢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一个字“快”!不等馆陶寻阿娇进宫吊唁,阿娇已然驾马直奔京郊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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