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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尽量保持‘低调’,呼吸一致。薛意浓是躺着不动了,徐疏桐还是忍不住抬起头来,多偷看了两眼,就见存惜在帘子边磨磨蹭蹭,最后伸出小手指,轻轻的勾了帘子一点缝隙,发现里面没人,才哗啦一声拉了开来。“皇上人呢?飞天了?”她抬头看看屋顶,顶上没洞。存惜四处找找,“皇上……”
床顶上掀了,床底下也看了,屏风后,门后,能躲人的地方全部掀了个遍。“人呢?”
薛意浓躺在棺材里窃笑,徐疏桐对她做口型,“叫您呢。”薛意浓摇摇手。
三呆哭了起来,一扯嗓门,中气十足。存惜顾不得再去寻人,走到小床边将她抱起来,轻抚她的背,又摸摸尿布,并没撒尿,“哭啥呢?想吃了?”
刚出生的孩子,胃口似乎特别大,一天吃个七八顿都不嫌多,奶水灌肠胃,哪有个饱。且拉撒也是频率很大。
存惜一边安慰三呆,一边向棺材边走来,道:“不哭,叫娘娘喂奶吃。”这一过来,薛意浓避无可避,直接暴露。存惜道:“皇上怎么也在这?喊您半天了,您怎么躲这呢?”
徐疏桐坐起来,哈哈大笑。忍了半天,终究没有忍住。她这一笑,把之前的那点小动作全部给暴露了,存惜有些气恼,道:“好啊,耍奴婢玩呢!以后丢了也不找了,害奴婢找半天,却大气不出一个,瞧奴婢犯蠢。”
她心里气的很,可嘴上的话却打了折扣。一个小小奴婢,跟主子混得再熟,这‘规矩’二字,那是深入骨髓,想忘也不能忘的。
她气,但也不敢气得太狠。
存惜将三呆往徐疏桐怀里重重一放,徐疏桐道:“干什么,拿三呆出气,那可不能够,小人家身子软得像面条似的,可不禁摔,是不是?”她转而逗起三呆来。三呆懂个毛线,人家要吃的,只管嚅动小嘴,其余一句不懂,屁也不管一个。
薛意浓也坐起来,笑道:“你别怨疏桐,是我的主意,要怨就怨我吧!我们也就是想逗你玩。”
“哼!”
薛意浓服了软,存惜也就将这事放过了。奇道:“您怎么跑棺材里来睡了?”
“还说什么,当然是不堪寂寞。”薛意浓说的十分委屈,惹得存惜一阵嘲笑,那些小气恼顿时烟消云散。
徐疏桐问她,“二傻呢?今儿没看见她,往常这时候不是跟紧了你,跟你要吃的么。”
“早起来了,吃过几个小点心,这会儿正在努力练功。”
“她?别装模作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众人对二傻不能坚持的性格太过了解,都有些不大信任。
“说得也是。”
屋外,二傻传来赫赫喊声。练功如何不可知,这表面功夫定然做得不错。
薛意浓翻身从棺材里起来,去梳妆台前拿起一面铜镜对自己的脸照了照,回过头来摸着鼻头道:“还真肿了,什么毒虫咬我,就这么一张脸,还挑我最中意的地方下手,存心叫我闹心。”
她不提还好,一提,存惜乐了。“像什么呢?这个棺材里有什么大虫,专门咬人。”她有点儿幸灾乐祸。
徐疏桐笑道:“快别偷乐了,赶紧拿了消肿药给她涂涂。”
“急什么,这样才叫可爱。”
嘴里说着,脚下却没停,像往常放药箱的地方走去。徐疏桐对着存惜的背影只是无奈一笑。
存惜要给薛意浓涂药,薛意浓没肯,“我先洗把脸,免得涂完药还要再洗脸,洗完脸又得重新涂。”
“好吧!”存惜手里拿着药膏站在那,一边看薛意浓自己打水洗脸。她有时候觉得皇上也怪有意思的,要是她有人服侍,才不自己动手,有福不享,跟没福气一样。
薛意浓在存惜发呆的几分钟里,已经洗好脸过来,接过她手里的小瓶子,还在她面前用手甩了两下,“这么快就进入意/淫的境界了……”
“胡说什么呢,奴婢刚才正在发散思维,进行‘格物致知’,突然发现今儿好像忘记给你们做早膳了,奴婢这就去。”
存惜快步走出,似落荒而逃。刚她在想着要是能掐掐皇上的大腿就好了,摸屁股也行,不然在脸上捏两把。
像这种纤腰而下都是腿的造型,她不冒爱心眼都对不起自己的一颗少女心了。这都怎么长出来的,显得周围一群姑娘明显都是矮脚墩。
存惜在自己脸上拍了两下,醒醒,都是有对象的人了,不要老是幻想得不到的。
吃过早膳,薛意浓仍在屋里歇着。这不爱妃都‘光荣去世’了,她怎么都要‘默哀三天’,显得情深不寿。刚坐在那,手持着一把折扇扇风,就听人呼呼跑来,喘息粗壮。
“什么事?”
那侍卫跪下道:“回皇上,昨天的那位女犯已经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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