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薛意浓眉头一皱,“对不起,父皇骗了你,但父皇不是有意的,父皇想等你再长大一点,再告诉你这件事。你娘她是被人害死的,父皇已经找到了那个人,杀了他的头替你娘报仇雪恨,父皇很惶恐,不晓得该如何把这件事告诉你,怕你伤心,哎!你还是知道了,你还是伤心了。都是父皇不对。”
薛意浓将肖公举抱在怀里,安慰她,自己眼睛鼻子都酸酸的。
肖公举见她处处为自己着想,想要责怪的话,就怎么也说不出口。
“徐娘娘说,人死了,活着的人要开心努力,不然死掉的人会伤心的,我不想让我娘伤心,我会很开心,很努力的活着。”
她的这番话叫薛意浓感动,“是,我们都要听徐娘娘的话,要活得好,活得漂亮,不叫那些使我们伤心的人得逞。走,给你娘拜灵去,给你娘磕头,把你要告诉她的话告诉她,好不好?”
肖公举抹抹眼泪,点点头。
知奢这时追过来,见肖公举哭的跟个泪人似的,现在不哭了,脸上还有泪渍。她慢慢走过来道:“奴婢见过皇上,见过大皇子。”
“免礼。”
肖公举又扑到知奢身上,“知奢姑姑。”她话音仍有哽咽,不过情绪上好了许多,也许是徐疏桐之前说过这样的事,叫她有了心理准备,也许是薛意浓的话说的极为诚恳,叫她安心。
让肖公举难受了一会儿,薛意浓就此打断了她,“要不要去看看你娘?”肖公举点头,“上轿辇。”肖公举离开知奢,跟了过去,和薛意浓坐在一处,位置宽敞,不碍两个人。
一直抬到知秋苑,屋外早已被白幔遮住,门前牌匾上挂了白花,门上贴了挽联,屋内外进进出出的人,都戴了白腰带。
薛意浓领着肖公举进去,就见原来的大厅,已供了香案,灵牌,棺材就摆在帷幕的后面,屋里香烟袅袅,有人在烧纸哭灵。
余时友、李彤、徐疏桐、二傻等人都先到了。二傻见肖公举过来,本来想亲热的跑过去和她说说话,可是气氛不大对,也就难得的闭紧了嘴巴。
余时友道:“公举,过来给你娘磕头。”
肖公举离开薛意浓的身边,在稻草编得蒲团之上,扑通一声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
徐疏桐道:“公举都知道了?”
薛意浓道:“是,都告诉她了。”又对着肖芳的灵牌道,“你从此以后就可安心,公举很懂事,而且有皇后照料着,不会出岔子的,朕也会好好保护她,你在天之灵,也该瞑目了。”
肖公举还太小,不叫她守灵。过了三日,肖芳入土为安,但为着这事,大家也有一段日子没有说说笑笑,就连二傻都无精打采。
且说有一日,徐疏桐在教她们如何想象白云,两颗脑袋往天上一抬,却见一只大大的蝴蝶飞在空中,摇摇晃晃,煽动两只尾巴。
抬着头,脑袋也不晓得低下了。徐疏桐白喊了半天,一个个傻乎乎不动,她抬头一看,却是只风筝。
看那风筝的方向,到像是未央苑。
二傻和肖公举之前都没有见过,自然不认得,抬着脑袋看,二傻问道:“乃认得是什咩吗?”
“不知道,会飞的蝴蝶。”
“蝴蝶么有纸咩大一只,窝见过的,很小,比窝的手还要小。”
这时,薛意浓笑嘻嘻的进门来。见徐疏桐无奈的站在一边,两个孩子分明是开了小差,聊起天来了。
“疏桐。”
“皇上,您回来了,有什么好事么,笑得这样开心。”
“自然是的。”又问两个孩子,“在看什么?”两人往天上一指,她哈哈一笑,“是风筝,你们没有见过,不晓得,这东西……”
听说是个好玩的东西,两人的兴致都颇大。
“父皇,您见过吗?”
“当然,而且父皇今天要约你们放风筝。”
二傻指着天上道:“那玩意儿?”
“嗯!不但如此,还有更有趣的玩意儿,你们想不想试试,我们要不要把风筝放起来,跟天上的那只斗一斗?”
两个小孩大为欢呼。
徐疏桐走到薛意浓身边,笑道:“现在不单是二傻和公举被风筝的魂儿勾走了,就连皇上的魂儿也照样被勾走了,我记得往年中,似乎有个什么谁,好像用这种办法来吸引皇上来着,今年这是故伎重施?”
薛意浓笑她是醋坛子,“你就是指李美人,何必拐弯抹角的,她那个人你还不知道,人家哪里是你的对手。再说,她并不是为朕,她生来好玩,每年春天都要放的。”
“哦?您又知道了?”
徐疏桐那个酸不溜丢,叫薛意浓好笑。她道:“不单朕知道,大家都知道。好了,不说了。落雁,快拿咱们的风筝来,朕好些日子前就叫匠人做好了。”
落雁道:“是。”这就去了。两个孩子大呼小叫的欢呼,已迫不及待要见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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