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豆浆过来,又配了几样点心。薛意浓让薛轻裘也吃一点,这种地方,她是不会小气的。
两人吃完,去了皇宫内部的拍卖会。皇宫中诸位,都拿出自己的东西出来,或拍卖,会捐赠,而且这次的盛会,还请来了不少的富商,女眷,文武百官自然也在其中。
这些可都是腰包丰富的主儿,不拉他们进来宰,都有点儿对不起自己的智商了。薛意浓打的一手好算盘,她还打算卖出些空闲的爵位,说的很好听,但是不管事儿。
古代商人虽然富,但地位低下,若是出钱能买到官位,他们自然愿意,听起来也好听,面上也风光。
不过费几个钱,也不算什么。
拍卖会搭的极为热闹,中有不断穿梭的宫人,端上热热的早点上来,上面都有明码标价,不算贵,但好歹是‘御厨’出品,这个小东西,那个小东西,摆了一长桌子,任君挑选,只要给钱就行。
很多人来的早,东西没吃,这会儿也用了点,比他们平时吃的酒楼棒多了。
这可都是皇上、妃子们平时用的东西,立马感觉自己的地位上升了很多个档次。到时候出了宫,还好跟人家吹吹牛,我什么时候在皇宫吃过啥啥啥,望着众人一干羡慕的眼神,美啊!
吃得人端个盘子,一边品着,一边摇头晃脑,恨不得把所有的材料都尝出来。
旁边还有助手进行现场讲解。这什么什么,是用什么什么做的,怎么做的,那个步骤听得早已眼花缭乱。
美啊,好吃啊,极品啊!
薛意浓就在这样陶醉的气氛之中进来的,大家还要施礼,她只是挥了挥手,让大家随意。
皇上来了之后,气氛就变得有些奇怪。不少人为观瞻圣上的容颜,那偷瞄就没少过。瞄的薛意浓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还要装作不在乎。难道让别人看两眼都不行了?
受不住煎熬,就干脆一副‘随便看’的心态,自己也拿了盘子找东西吃,薛轻裘到一直跟着她,她一回身,惊讶道:“恭敬王还在?想吃什么就跟御厨说,都是现做的。”
她的嘴里塞的满满的东西,之前那点儿小食似乎不够垫胃似的。自来这里后,天天被养着,胃口大开,有往吃货的方向发展的趋势。
薛轻裘道:“皇上请。”
“嗯。”
不多时,薛定山、太后、贺太后几位也到了,还有皇后,薛渐离等人。大家都来凑热闹,要看看这个什么慈善宴会,见许多人在,十分欢喜。
到了中午,还有个拍卖会。大家都把好东西拿出来卖,薛定山拿出了自己随身的大刀,那是一直随着他立下汗马功劳的青龙偃月刀,仿的是关羽曾经的大刀,很重,别说一刀砍下去,就是被砸一下,不死也残。
这次卖刀有要‘告老’之意,不打算再打仗了。许多喜欢兵器的武将,自然很欢喜,出价要买,大家争价,举起了牌子。
“大家别急,先看一看再说。”薛定山怕卖的价钱不高,面上不好看,一定要显得这大刀格外的与众不同,让众人都到门口来观看,他在漫漫大雪中,舞了一回,那么重的东西,在他手里跟个竹棒似的,带起来的雪花亦让路一边,在他身边,片雪不见,劲力如此,又看到他武艺高超,连连竖大拇指称赞。
“太上皇真是少见的勇士。”
“说的是,那么重的大刀,拿都拿不动了,更别说舞的这样好看。”有人在摇头,在咂嘴儿。都觉得做不到,对薛定山的夸赞更是绵绵不绝而来,薛定山脸上已有了汗意,站在那喘息。
大刀倒放,刀刃触地。感叹道:“年纪大了,不比从前了。”
薛轻裘笑了一下,赞道:“太上皇臂力过人,宝刀不老。臣侄也很喜欢这把大刀,不如您让臣侄看一看?”
“拿去。”薛定山随手一推,重力压来。薛轻裘并不惊慌,手一接,一退,力气早就卸掉,嘴角轻轻勾笑,看了一遍,赞了一遍,又当着众人之面,轮刀而舞,动作流畅,丝毫不见别扭,众人大喝。
太后面色难看,薛轻裘这点小把戏,她还是看的出来的。不就是想在众人面前露个脸,逞能一下,借此良机出一出风头。她此刻希望有那么一个人出来,灭一灭薛轻裘的威风,让他尝尝当头一盆冷水浇下去的滋味,她的眼睛在众人里搜索,突然停在了薛意浓的身上,薛意浓曾经跟着薛定山习武,虎父无犬子。
就见薛意浓也在看热闹,没有丝毫感觉到侵犯。太后在心里送了她两个字,“迟钝!”当下就要把她喊出来,与薛轻裘一斗。
薛轻裘动作停了,手一抹刀刃,大赞,“果然好刀。”昔日薛定山因它立下许多功劳,若今日能从他手里买下,就如同代替了他一般。刀不重要,拥有这把刀的意义才重要,他当下要求道:“我要了!太上皇开价吧!”
见他开了口,本来想买的人也住手了,谁会没事跟恭敬王抢东西,怕买了去,反而得罪了他,大家乐的送人情。又说这样的好刀也只有恭敬王才能配得上。也有说宝刀配英雄的等等不一而足。
薛意浓也从人群里走过来,对薛定山道:“父皇,大皇兄这么喜欢,您何不送给他呢!让他像您一样,为我朝守卫疆土,忠于皇上,忠于百姓。”
薛定山会意,笑道:“是啊,轻裘,这把刀送给你了。”
薛轻裘的嘴抽了一抽,谁稀罕他送,尤其是薛意浓说的那几句,是在暗示什么?忠于皇上,忠于百姓,除非你从皇位上滚下来,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痛,偷了别人的东西,还好意思厚着脸皮装圣洁。他道:“这怎么可以,而且这次是慈善会,意在捐款,如果白白给了臣,那么臣今日赚到了,老百姓却亏本了,万万不可的,不能因为臣而坏了皇上要救济苍生的美意。”因此照着最高价买了下来,不过有那把刀在手,薛轻裘整个人的气势上升了许多阶。
而且还为自己赚得好名声。
太后气绝,怪薛意浓不会做事。怎么能成全了那个混账?今日将他抬的愈高,明日他绝对不会把你放在眼里!
薛意浓感受着背后那怨毒的眼神,只是微笑。今日安薛轻裘之心,做的很是得益,怎可为他一点点的锋芒,就针锋相对。为人君者,岂可没有这点容忍的气度,一把刀而已。
今日抬他愈高,是要他跌的越重。但若能知进退,从此安分一点,富贵和荣华,她也不会少给。
太后、贺太后、渐离等都捐了金银首饰,尤其是薛渐离,平素最不喜这些,除了留一些小用,基本上能抬出来的都抬出来了,众女眷看的眼花缭乱,都在围着首饰盒子挑挑选选。
贺太后在旁白了她一眼,没有当众说破,给她留了点面子。这个女儿,总之是不成器了,哪里有点女儿的样子。再看另一个,哎!不提也罢。
余时友卖的是一本专集,难得是绝版,有要收藏的,都聚在她面前,要她开价。
旁边薛轻裘亦拿出一件狐裘披风出来,徐疏桐在旁看见走了过来,薛意浓见她往薛轻裘那去,自然也就跟了过去。徐疏桐拿起来,摸了一摸,她以前见薛轻裘穿过一次,听他说,还是他第一次打胜仗,先皇赏赐的,而且这件狐裘,全国也只有两件,一件就在他这里,还有一件当时先皇留着,后来赏赐给了太后。
这东西是难得的稀奇,一件纯白的没有一根杂毛,而且系一只雪狐身上所得。另一件纯黑的没有一根杂毛,亦系一只黑狐中所得。这会儿薛轻裘肯拿出来,徐疏桐还在想为什么,薛意浓已经过来了,问道:“疏桐喜欢?喜欢朕就买了。”
徐疏桐笑道:“我个子矮,用起来还要在腰间扎一道,防止拖曳在地,可是这样就不好看了,不如我买了送你。”她两个本是寻常对话,薛轻裘看着却是两眼冒火。
薛意浓不觉得,她整个人的心思不是在徐疏桐身上,就是在那件狐裘披风上,她道:“朕也有这样的。”
“这件不一样,您那是好些只狐狸毛凑出来的,品质不同。参差不齐,不如这件。”转头就问薛轻裘怎么卖,对他各种冒火的行为,熟视无睹。
薛轻裘为什么要发火,也许是嫉妒。嫉妒薛意浓?她只觉得好笑,曾经有一个机会摆在他的面前,他熟视无睹,现在来玩什么后悔莫及。薛轻裘喊了几万金,这是高价,就是想让徐疏桐少打这件东西的主意,尤其不能送给薛意浓。
徐疏桐道:“买了。”她让存惜拿来盒子,打开盒子,里面露出那只极为稀有的八宝琉璃珠,笑问薛轻裘,“这个值不值得您喊的价?”这颗珠子一面世,果然引来许多人的关注,宝贝啊,没见过,有很多人格外的想收藏。
薛轻裘眼里的火烧的更热烈了,那颗珠子可是他送给徐疏桐的,现在徐疏桐问他值不值得这个价?他想吐血!而且还要喷气式的!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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