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宏文大师又沉吟了一阵,无力地摇摇头,道:“此劫非人力所能更改。”
孟茹大急,再次祈求宏文大师帮忙化解。
宏文大师叹了口气,道:“也罢,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出家人以普度众生为怀,我就给女施主你指出一条破解之道,女施主命中之劫是情劫,只需和你所爱之人分开就是。”
听说让自己和周成林分开,孟茹伤心不已,好不容易和周成林走到今天,怎肯轻易分开,因此急着说道:“这不可能,大师难道就没有其他化解之道吗?”
宏文大师摇摇头,非常肯定的说:“别无它法。”
孟茹便伤心起来,脸上不好过了。
丁奉华爱人走过来,揽住孟茹的肩头,也帮孟茹祈求宏文大师道:“请大师看在孟茹妹妹对周成林大哥情深意长的份上,予以指出一条破解之法吧。”
宏文大师用拇指掐着另外的指头再次算计一下,道,“日转星移,沧海桑田,顺其自然,因势利导,乃为人为事法则。就说到此吧,若还有所问,日后再说。”说完后端起桌上茶水,轻呡一口,然后两眼微闭,不再言语,大有端茶送客的架势。
丁奉华爱人和丁奉华来过不止一次,知道宏文大师的个性,能说的一定说,不能说一定不说,于是握住孟茹的手,道:“妹妹,大师已经为我们指点完毕,我们还是回去吧。”
孟茹再次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宏文大师,见宏文大师双目微闭,没有说话的意思,只好顺从了丁奉华爱人的意思,起身和丁奉华爱人同宏文大师辞别说再见。
宏文大师起身把他们送到门口,道:“女施主切记,要躲此劫,务必遵循我的忠告,斩断情丝,离开现在所爱之人。”
孟茹再次凄婉地祈求道:“大师,除了此法,就没有其他方法了吗?”
宏文大师道:“世间万物皆有定数,非人力所能更改。”
孟茹的心猛地凉了下来。走出殿堂,泪珠止不住滚了出来。
丁奉华爱人看到后,急忙安慰她道:“妹妹,宏文大师的话未必说得就是那么准,常言说得好,信则有不信则无,大师虽然预言极其准确,但也不能担保百分之百的正确,所以你大可不用放在心上。”
孟茹这才擦干眼角泪花,和丁奉华爱人一起去前院寻找周成林和丁奉华,在见到周成林之前,她低声祈求丁奉华爱人道:“大姐,对于宏文大师的预言,你千万不要告诉成林哥,省得他伤感。”
丁奉华爱人道:“放心吧,妹妹,我会守口如瓶的,就连奉华我也不会告诉的。”
孟茹道:“谢谢大姐。”
和周成林相遇后,周成林问孟茹:“大师怎么说?”
孟茹强颜欢笑,道:“大师说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将来必定恩爱有加,永浴爱河。”
听孟茹这样说,周成林也就没怎么放在心上,回头冲丁奉华道:“奉华,时间不早了,我们找地方吃点东西,然后去地下画廊,看完地下画廊后,我还得马上赶回河阳去。”
丁奉华道:“周成林,昨天晚上没来得及为你接风,我深表遗憾,所以,你等明天早上再回去吧,让我今天晚上好好地为你接一次风。”
周成林道:“你我弟兄一场,就不用来那些俗的了。你能陪我一天,我就已经很感激了。”
丁奉华道:“既然这样,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听兄弟你的安排了。”
在离开灵隐寺之前,出于礼貌,周成林问丁奉华用不用进去和宏文大师说一声。
丁奉华说大师是个怪人,对这些凡俗礼节一向不大注意,所以,他们也就没进去和宏文大师辞行,和小沙弥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灵隐寺。
在山脚下吃饭的时候,大家不由自主地又聊起了宏文大师。
丁奉华又感叹了一番,说宏文大师非凡人能比,具有通天彻地之本领。听见这话,孟茹的神情更加黯然。神思不由得恍惚起来。
虽然周成林领教了宏文大师的本事,但他还是对这门奇异的学问持有怀疑态度,至于为什么怀疑,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说宏文大师信口开河,胡言乱语吧,宏文大师对他身世的叙述和他现实中的境况如出一辙,出入不大,说宏文大师真有前算八百年,后算五百年通天彻地的本事吧,他又实在不愿意相信,至于为什么不相信,他又实在说不清楚。
他忽然想起了一篇有关对《易经》的论述论文,那篇论文上说《易经》是一部伟大的哲学著作,根据《易经》的原理推算,世上一切事物都有其自身的规律和归宿。诸多事物的生与灭,成与败,兴与衰都有它的必然和偶然。看似必然却呈现于偶然之时,看似偶然却孕育在必然之中,也许宏文大师对他身世的叙述就是看似必然却呈现于偶然之时,看似偶然却孕育在必然之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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