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惜玉轻轻点头,态度谦卑地回道:“我自幼跟祖父学习医术,也略懂皮毛,在镇上给乡亲们治一些常见病症。”
钟夫人听了,再次愣住,虽然时下民风开放,对女子的要求没有那么苛刻,可女大夫真是少见,不过宫中是有照顾娘娘们的医女的。
钟修文也适时插话,为心上人说话好:“娘,玉儿是个好大夫,就这两年来,儿子就见她救了不少人。而且那些没钱看病的穷人家来看病,玉儿也没有收诊金。”
钟夫人原本就是个心善的人,平日里也吃斋念佛,听到儿子这样说,心里就有了一个医术高明、心地善良的女大夫形象,感觉这姑娘也不是个一无是处的。
又因着刚刚听了张若梅的所作所为,有了比较,她心里对王惜玉又满意了几分,就连看王惜玉的眼神也温和了许多。 而且这姑娘还是在不知儿子的身份,加上儿子腿残疾的情况下,不离不弃,应当不是想攀高枝的人,看儿子也挺喜欢这姑娘,这样她还要阻挠儿子跟这姑娘的婚事,
也有点不厚道了。
这么想着,她笑容越发亲切,语气和蔼:“玉儿真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修文能娶到你这样的好姑娘,是他几生修来的福气。”
王惜玉听后愕然,飞快看了眼钟夫人,又羞涩地低下头,低声道:“钟夫人谬赞了。” 钟夫人和颜悦色道:“玉儿,喊钟夫人就过于见外了,以后喊伯母就好。玉儿啊,你家里可还有其他亲人?一个姑娘家,大老远的送修文回来,家里人也该着急了吧?
”
王惜玉脸上闪过一抹黯然,轻声回应道:“伯母,我家里没有别的亲人了。”
闻言,钟夫人愣了愣,旋即安抚道:“那你就把这儿当成自己家,从即日起就在这儿住下,钟家的人就是你的亲人了,至于婚期,到时候与修文他爹商量好再定下。”
听着这直白的话,王惜玉脸颊泛红,低声应着。 随后,钟夫人又问了王惜玉几句,这才将话题转到儿子身上,沉声道:“修文啊,既然若梅她做出这样的事,还害得你双腿残疾,那此事就不能这么算了。她虽然有温
家撑腰,我们钟家也远不及温家,但我们钟家也不能任人宰割。” 钟修文抿了抿唇,勾起一抹冷笑,回道:“娘,此事不会就这样算了的,她既然敢做出这种事,我定让她双倍奉还。就算温家也保不住她,听闻温大人素来处事公允,
相信温大人不会包庇她的。”
闻言,钟夫人轻叹一声,语气却坚定:“话是这么说,可是他们终究是表兄妹,感觉也有一场硬仗要打,但我们钟家绝不能退缩。”
钟修文轻轻颔首,道:“娘,听闻她如今被退婚后,也回到张家了,温家似乎不管她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听罢,钟夫人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道:“温家怎么可能不管她?温老夫人就只有她一个外孙女,疼她跟疼眼珠子似的,如今她在温家,俨然温家的嫡出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