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院正问了温彦宸的状况,再给他把脉,感受着指腹下的脉搏跳动,张院正神色变得怪异。
傅氏见了,心头一紧,慌忙问:“张院正,如何了?”
张院正收回手,神色凝重,回道:“夫人,从脉象上来看,温大人身体无恙,至于为何昏睡不醒……我医术不精,诊断不出来,还请另请高明。”
闻言,傅氏脸色煞白。
一旁的长安亦担忧不已,忙问:“张院正,我们家大人昨晚喝了醒酒汤,这会不会是醒酒汤的问题?”
傅氏一听,蓦地看向张院正,等着他的答案。她宁愿儿子是误食了什么东西,也别像现在这样,毫无原因昏睡,让大夫都无从下手。
张院正否定这个可能:“温大人并无中毒或误食蒙汗药的症状。”
此言一出,让二人的心跌落谷底。
傅氏看了眼昏睡的儿子,问:“张院正,像我儿这种症状,可否用药让他醒来?”
张院正道:“夫人,凡药三分毒,如今尚未诊断出温大人的病症,更不可用药,不然弄巧成拙就不好了。”
一个早上看了两个大夫,都说身体无恙,且不用开药,傅氏心焦不已,又问张院正可有办法让他醒来。
张院正只歉然道:“夫人,我医术不精,夫人可请院正来为温大人诊治。”
傅氏颔了颔首,意有所指道:“张院正,我儿这病……”
她话音未尽,张院正却知她的意思,回道:“夫人,温大人只是着凉后发起高热,只要高热退下便无恙。”
得到这句承诺,傅氏稍稍安心,她担心儿子的病,同时也不希望别人帮她儿子大肆宣传病情。
儿子昏睡不醒,她已心揪不已,若到时候搞得满城皆知,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话题,甚至还有一些人幸灾乐祸,她更难受。
即使会被人知晓她儿子病了,那传发高热昏迷,也比毫无症状、身体无恙昏迷好点,不然身体无恙却醒不过来,还不知道会被人传成什么样。
张院正走后,长安提议:“夫人,要不再去请其他太医给大人诊治?”
傅氏身心疲惫,捏了捏眉心,轻轻摇头:“张院正都束手无策的病,其他太医更无能为力,再等等,今晚若是醒不过来,明日再广寻名医。”
张院正来过,天还未亮时,守门的下人也看到有大夫来过,底下的人难免会有各种猜测,跟长安关系不错的还向他打听。
长安也只说大人是着了风寒,发起高热,如今高热还未退,喝了张院正的药似有好转,今晚应该能醒来了。
黄昏时分,温彦宸还未醒来,没翻过身,而且一口水都没喝过。
傅氏备受煎熬,一整天都守着儿子,忽然见儿子眼皮子动了下,她心中大喜,瞬间喜上眉梢,嘴角上扬,内心的激动按捺不住。
“彦宸,你快醒醒!”
话音落下,温彦宸却毫无反应,过了良久,他蓦地从床上坐起身来,可把傅氏吓一跳。
傅氏先是一愣,而后喜极而泣:“彦宸,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睡了一天一夜,可把娘给吓坏了。”
温彦宸呆坐在床上,双眼无神,目无焦虑,神情悲戚,似乎没有听到她的声音,整个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傅氏见状,心头一紧,急问:“彦宸,你怎么了?可别再吓娘啊。”
“噗……”
温彦宸沉痛地合上眼眸,倏然喉咙一甜,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洒在锦被上,然后眼前一黑,倒回床上。
“彦宸!” 傅氏失声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