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因着永昌伯昨日在朝堂上参了秦锦维一本,启元帝再护短想护着外甥女也不行了,只好传妹夫进宫训一顿,因教女无方罚了他一个月俸禄,并赔偿伤药费,算
是给永昌伯一个交代。
可秦锦维却不依,据理力争,说永昌伯嫡幼子欺负他闺女在先,作为男子还跟姑娘动手打架,打不过还恶人先告状,最后皇上也那他没辙,此事只能不了了之。
秦锦维从宫里回来,这刚进屋还没坐下,一道愠怒的声音响起:“秦锦维,你先去管一管你那宝贝闺女。”
他愣了下,见妻子脸露愠色,阴沉沉地睨着自己,遂问:“夫人,绾绾怎么了?”
晋阳长公主瞪他一眼:“你今天不是进宫了,还问我做什么?” 闺女这半年来安安分分的,没怎么闹事,她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满足感,前些天还在交好的夫人面前夸了孩子,这忽然间又泼了她一盆冷水,那种感觉真是难以形
容。 秦锦维倒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因为闺女的事,被启元帝传进宫的次数多了,也就没什么羞耻感了,不甚在意地回道:“不就是打个架么,小孩子打打闹闹不是挺正常?
”
晋阳长公主肃了容,沉声提醒:“她今年已及笄,能嫁人了。”
她发现一个严峻的问题,在教育儿子的问题上,夫妻二人总能做到意见一致,可在教育闺女的问题上,丈夫经常跟她唱反调。 秦锦维忙道:“夫人,此事一个巴掌拍不响。你看永昌伯那嫡幼子,本就是个活脱脱的纨绔子弟,平时也爱惹是非,我就不信他是无辜的,咱们绾绾也不是那种随便跟
人打架的人。”
闻言,晋阳长公主气也顺了些,语气上却没有让步:“我这还没说是她的错,你就急着帮她开脱,她这么无法无天都是你给惯的。” 秦锦不以为然道:“夫人,这本就不是绾绾的错,你看他一个男子没风度,跟姑娘家动手就算了,还打不过,打不过就算了,还没骨气哭着回家,哭着回家就罢了,他
竟然还窝囊到跟长辈告状。” 他说着顿了顿,不动声色看了眼妻子的脸色,而后到她身边坐下,又继续说:“夫人,你说他告状就告状,可永昌伯作为长辈,竟还插手,孩子打架做长辈的插手算什
么事儿?”
晋阳长公主听后一愣,好像真不是自家闺女的错,脸色稍有缓和,可一想到自家闺女都到了婚嫁的年纪还闹腾,她就头疼得很。
须臾,她揉了揉眉心:“侯爷,尽管此事错不在她,那也得好好教育,我们做父母的,总不能一直跟在她后面给她收拾烂摊子啊。”
“夫人放心,以后这些烂摊子都是温彦宸收拾的,他若是看不惯就耐心教育。”
秦锦维说得理直气壮,脸上的笑意显得有些幸灾乐祸,同时还有点骄傲,似乎自己养了个闺女去祸害别人家儿子是一件很光荣的事。
晋阳长公主柳眉轻蹙,心里隐隐有些担忧:“温老夫人素来重规矩,听闻她老人家如今正在灵山寺,年底就回来了,若是知晓绾绾此等行径,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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