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
“休利特伯爵,那只成天将贵族血统挂在嘴边的呱噪鸟,没什么本事,心机却不少。”坎伯兰示意手下,将斥候探查距离再扩大三公里后,下令部队原地休息。
看着老骑士将连队长召集在一起,开完一次战前会议后,悠哉悠哉的找了块空地,铺上毯子倒头就睡。托德满心疑问,却又无处可问,只能坐在地上发呆。
坎伯兰这一觉从上午睡到了中午,伸着懒腰爬起来后,也没见他发出行军的命令,反而下令士兵们起灶做饭,只不过饭菜的分量比平日里少了三成。
托德跟着坎伯兰用完午餐后,看着对方泡了一杯麦茶,老神在在的就着马背查看地图时,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敌人约我们在正午决战,现在已经是下午一点了。”
“我知道。”坎伯兰喝了口茶,不急不缓的对托德说道:“总团长,你是否试过唱赞歌时打节拍?”
托德点点头。
坎伯兰说道:“唱歌时节拍一旦被外界打断,想要再接上就要费很多功夫。战争也是一样,战斗双方在行军、排兵、布阵、冲锋上都有着各自的节奏,这是一种看不见摸不到的东西,但却实实在在存在于指挥官和士兵的心中。战斗节奏把握的好,部队在应有的环节时,自然会知道该做些什么。但一旦步调被打乱,部队可能会陷入不知所措的境地。”
坎伯兰指了指头顶的太阳,笑着对托德说道:“差不多是时候该上马了,让那只呱噪鸟等太久,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下午三点,暮西骑士团进入了北石要塞的战场。
坎伯兰坐在马上,指了指战场对面一个身穿醒目铠甲的跳脚贵族说道:“看吧,那个就是我说过的休利特伯爵。”
托德用『鹰眼』看去,伯爵面色通红,满脸气愤的朝着自己这边叫嚷着什么,从口型来看,想来不会是什么好词。
战场对面的士兵们逐渐站起身来,坎伯兰一边聚精会神的观察着战场,一边听着斥候兵埃德加的详细汇报。
“我躲在附近听敌人说起,对面总共有三支军队,分别是要塞守军、蛮族军队和佣兵团。其中,要塞守军500人左右,蛮族军队200人,佣兵团200人,总计900人。”
托德心里算了笔帐,暮西骑士团500人,要塞联军900人,己方这边加上炸药和异种的优势,战力上基本平衡。
按照惯例,双方部队走了一遍直系家属热情问候、莫名其妙敲打盾牌、歇斯底里疯狂叫嚷的基本流程,在留下骑兵部队和预备队后,暮西骑士团和要塞联军的部队向前进军了。
托德回头看了眼,讶异的发现,存放炸药的木箱居然压根就没拆开,他尝试就此事提醒坎伯兰,对方看向战场,头也没回的答道:“现在还轮不到用那个,这次攻击只是一次试探。”
试探?
托德奇怪的看了老骑士一眼。
一分钟后,骑士团和联军士兵撞击在了一起,兵刃敲击声、盾牌碰撞声不绝于耳,托德观战了一会儿,发现了一件让人想不通的事情。
坎伯兰将『近战系异种』,没有放在中军,反而全部安置在了战阵的右翼。这些骑士团的最强攻击步兵,对上了蛮族军队,并采取了强攻的态势。而对上要塞守军和佣兵团的部队,老骑士却下了龟缩防守的命令。
就在托德一头雾水的时候,战场上又发生了在他预料之外的状况。
蛮族军队被『近战系异种』打的节节后退,蛮族首领向中军大声求援,而要塞守军和佣兵团却仿佛压根没看见一样,继续和面前的敌人你来我往的试探性攻击,甚至有意识的将阵型切开,远离蛮族的军队。
“这是怎么回事?!”托德坐在马上,睁大了眼睛:“敌人是疯了吗?不管友军的死活?!”
坎伯兰捋着胡须朝托德说道:“还记得我之前对你说过的话吗?”
托德一脸迷惑。
老骑士看向战场对面的山坡,语气中满是鄙夷:“休利特伯爵,一只成天将贵族血统挂在嘴边的呱噪鸟,没什么本事,心机却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