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习习,日头当空仍是难挡凉意,帝都正街上的行人裹紧了衣袍脚步匆匆,冬日已然来临。
即使已经过了三个月,对于三个月前帝都发生的叛军攻城依旧为人乐道着,茶楼里说书先生口沫横飞神情激动地再次讲着震云将军的英勇以及圣上的
话说那日……
那日天还未亮,帝都每家每户被士兵敲响了房门,每一户人家都收到了让他们丈二摸不着头脑的命令。
——今日正午前不可出门,无论看见了什么无论听见了什么都不能出门。
所有人心中都困惑不已,不明发生了什么事,但对于天子的敬畏仍是听从了命令。
那一日帝都街巷空无一人,虽未出门但听到那铁蹄、兵戈之音仍是让帝都之人惶惶不安,有胆大的趴在窗户悄悄望去,这一看便是煞白了脸奔进茅厕呕吐不止。
叛军入城被早有准备的震云将军悉数灭尽,兵士勇猛将叛军杀得落花流水,残臂断肢散街头,那一日的帝都漾着的全是呕人的血腥气息。
帝都之人再不敢踏出房门,即使知道正午出去不会再有什么事也不敢出去。
第二日晨曦时才有人探出脑袋,一夜雨后血腥散尽仿若昨日屠杀从不存在,干净整洁的街道除去在稀薄阳光下的莹莹雨水再无其它骇人之物。
帝都方才恢复了往日热闹。
说书人说道此见听者恹恹不由提高了嗓音说起了震云将军的神勇和皇上的睿智早已洞察了叛军的动静,恹恹的听书人如说书人所想振奋起来。
震云将军的英勇事迹那可是白听不厌!
说书先生打起万分精神来将说了无数遍的震云将军又说了起来。
那场战事其实也没多少人看见,大家都被那血腥场面吓破了胆哪有胆量一直看着,只是这说书先生的嘴最是利索,稍将往日的事迹润色一下便是说起了那日震云将军大展神威,一刀便是砍下了好几个叛军人头。
听书人听得振奋频频叫好,说书人却是收了口,惊堂木一拍便是散了场。
茶楼人鱼贯而出,和同伴笑声交谈着刚才所闻,大都是意犹未尽约好了明日再来听书。
而被他们津津乐道的震云将军此时正黑着脸看着跪在眼前的宝贝女儿,气极之下一拳砸向案几,“轰隆”一声案几应声而塌。
覃家三兄弟都被这一声吓了一跳,而跪于地的覃环儿却无所觉般紧咬这下唇一言不发。
“覃环儿!你要跪就跪着吧!”
覃震云说完怒然拂袖就要离去,覃家兄弟连忙拦住了他。
“爹!环儿才刚好,不能这样一直跪着啊!”
覃震云一巴掌将开口的覃飞龙打开,虎目中尽是怒意。
“要不是你们几个混账宠得她无法无天,她今天会跪在这求我去救那小子吗?!”
覃震云越想越气,救那小子也没什么,可那小子入狱前可是当着众人面拒绝了他的宝贝女儿!
他如珠如宝带大的女儿,凭什么要因为这小子受这么大的委屈?
覃震云怒然看向被打得一脸懵神的覃飞龙,“你们要是愿意就陪她一起跪着吧!”
一点都不愿意的覃家兄弟,“……”
“爹,你再气旬阳也不能气环儿啊,环儿之前受了那么重的伤现在才刚好,地上那么凉环儿一直跪下去哪受得了!”
“爹不答应救旬阳,我绝不起来!”
“环儿,你!”
覃家兄弟恨铁不成钢地看向覃环儿,哪个爹不疼女儿的?眼见爹都要被说动了可环儿居然又来了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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