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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伶低着头一路跟着华昙,到了书房,她抬头的一瞬,看见那端坐的人,乐伶定住了身。
‘连!’乐伶面色激动,她身子前倾,刚要迈脚,想起这里还有人在,收住了要迈出去的脚。
司徒映和华昙走得近了,司徒连抬起头对司徒映喊了声“父亲”又冲华昙点点头。
再看过去,司徒连看到了乐伶,声音拔高惊愕道:“你怎么来了?”
他坐不住了,兵书往书桌上一放,起身就抓住乐伶手臂,拉着她往门的方向走去。
“连儿,你这是做什么?那是小公子的侍从。”司徒映望见司徒连的举动,出声叫了他。
“父亲,你们先聊,她,我与她有些话要说。”司徒连沉着声回了司徒映的话,就拉着乐伶出了门。
司徒映心生疑惑,连儿平日里行事稳重,不会做这样冒失的事。
华昙倒不在意,看那花魁嘴角含羞的模样,她爬墙就是为了来找司徒连。
“其实,我这次来司徒府,是想问一问,关于前丞相司马询的事。”华昙说明了来意。
司徒映面色一僵,看向华昙的眼中带了防备:“我与司马询之间,已有多年没联系,小公子这话,问错了人。”
华昙心中微凛,她还没说出她要问的事,司徒老爷语气中就有不想说的意思了,不过华昙还是得继续说下去:“我只想知道司马询的亲人在什么地方,望你能告知。”
不仅是司马询本人,就连他的府邸、家人的消息,全都销声匿迹,华昙见他不愿说司马询的事,就打算从司马询的亲人问起。
司徒映却脸色难看的下了逐客令:“小公子若是为此事而来,恕我无可奉告,请回吧。”
华昙没法,只得再做打算,她走过书桌时,腰间挂的埙碰到桌角,发出了响声。
“这埙,你是从何处得来?”司徒映瞧见华昙腰间的埙,匆忙走了过去,把埙捧在手心,如对待珍品般的细细查看。
“埙,是羌父送我的。”华昙解下腰间的埙。
司徒映从书架的一个暗格中也拿出了个埙,把两个埙放在一起,两埙就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司徒映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狂喜,问华昙:“你口中的羌父他如今,在哪?”
华昙微摇头,没有告诉司徒映羌父在的地方,放轻了语气,有些哀伤,道:“羌父他现在没有意识,就算你知道他在的地方,去了,也没法让他醒来。”
司徒映顿时如浇了泼冷水,他冷静下来,说起司马询的事,“方才,你问起前丞相司马询,我这就与你说,丞相与我是儿时玩伴,感情颇深,他才德兼备,入仕后,深受先王器重,先王临危托孤,他接旨后尽心辅佐年幼的济王,却受了奸臣高湛的嫉妒,济王早年也是励精图治的明君,近些年却变得优柔寡断,一味的听信高湛的挑拨,高湛对济王进谗言说丞相‘位高权重,权倾朝野,意图篡位。’”说到此处,司徒映有些愤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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