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好半晌,最后强调:“属下绝无虚言。”
“竟然有这种事?”邵素素神情非常震骇。
“大人,暗卫上报皇上,但事关皇亲声誉,所以绿羡堂私设公堂一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邵素素却冷静竖手:“别的破事我没兴趣。只是,侯爷夫人所作所为,我想不通。”
颖姑也同样想不通:“是呀。按理说,这两人八杆子打不着呀。就算啸山寨是朝廷心腹大患,可跟靖安侯有什么关系呢?”
邵素素沉吟片刻,慢慢问:“你是说,江道行的女儿叫江端,被派出京?”
“是的。江端认了府里桨洗管事婆子章妈妈为干娘。”
“倒是对上了。”邵素素眼前晃过那队人马在茶棚歇息的画面。那个蔡换儿身边的丫头十之八九就是江端,改名小喜。另一个看着体面的妈妈辈就是章婆子。
“另外一个病号一个妇人很可能就是侯爷夫人扣押的人质。”全对上了。邵素素摸着下巴:“这帮人来历搞清楚了,不过,我还想不通的是,刑元绍竟然会为了两个不中用的人,千里迢迢上京解救?”
颖姑认同的点头:“对哦。传言刑元绍杀人如麻,铁面无情,怎么会为了两个好像很平常的人上京呢?还专门刮了胡子遮掩行踪。”
邵素素不发一语。此时,她想起那天受了伤,被扔在草棚的事。她被点了穴,又受了伤。其实刑元绍若是动手动脚占便宜,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她没想到占她便宜的反而是普通路过的樵夫。而刑元绍并没有冷眼旁观,反而出手相救。也没趁机要挟她说实话。
后知后觉这么一细想,邵素素竟然觉得刑元绍算得上正在君子一枚呢。
“大人?”颖姑忽见她出神,轻点提醒。
“嗯?”邵素素回过神来,端正神色吩咐:“准备一下,我们明天就出京。”
“是。”
邵素素眼底浮现一抹犹豫:“我现在要去见一个人。”
“谁?”
“屈老太爷。”
“啊?”颖姑下巴一掉。
屈老太爷不就是宁国公之父吗?也就是庆阳城屈太守的爷爷。
这位屈老爷子可以说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典范。
当年宁国公犯事被下旨抄家。当家的就是这位老爷子。他没有求饶也没有哭闹。在表明要见皇上申冤被拒绝后也坦然接受被流放,被发配边塞的旨意。
屈老太太熬不过关,一命呜呼。老爷子的四个儿子,有两个在流放途中病死,另一个小的腿摔断了。嫁在靖安侯府的唯一女儿没来得话别,自尽而亡。偏是这样,老爷子也没有倒下,还悉心的教导儿孙在艰苦环境下茁壮成长。
终于熬到平冤昭雪,起复原职。屈老爷子平静如昔接受。但是把宁国公这个名号承袭给唯一健全的三子。
他自己却并没有入住宁国公府,而是搬在城内偏静的卧佛寺清修静养。
卧佛寺位处京城西边,跟繁华街道相距甚远。但是香火却一点没落下。它并不靠善男信女们的进恭,而是京城王公大臣权贵世家进香拜佛的首选,每月靠着大方的有钱有权人的香油钱就足够维持卧佛寺一切开销了---还有多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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