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再是魂魄重新转世撇去黑暗,最后回到大世界已经是二十年后了。
她说着就重重跪了下去,拿出早先准备好的留音石和时间线图,以及其他一些证据,郑重道:“恳请师伯受理赫连万城一案,他是冤枉的。”
未殊道君听到这里,不由伸手揉了揉眉心:“所以外面那魔头就是赫连万城了?”
“是。”桑玦并没打算将星观的真实身份说出去,那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这次回来昭雪,他的确就是赫连万城。
“混账,我看你是被魔头迷惑了心智,你就好好在这里待着,待我出去解决了他。”未殊道君得知那人是赫连万城就觉得脑袋隐隐作痛,恨不得对方马上消失。
桑玦没有预料到是这个结果,情急之下立刻道:“师伯,您不能那么做,他已经是我道侣了,他死我也活不成。”
“什么,你们居然私自签订了灵魂道侣契约?”未殊道君已经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心中满满都是怒气,感觉就好像自己养的好白菜给猪给拱了一般,胸口脑袋齐齐发闷。
桑玦站起来转到他面前,继续将手中证据呈上:“师伯,他当年真的是冤枉的,您作为一宗之主,绝对不能任由那些恶人残杀宗门天才,当受理重审,还他清白。”
未殊道君揉揉眉心,无奈将那些证据都收在了手中:“赫连万城已经堕魔,此间事了,劝你早日回头。万事自有章程,你既然执意要为他伸冤,那就去执法阁按照仙宗规矩来吧。”
桑玦听得讪讪,她哪里不知道自己此番是毁名声的事,但是怎么都有些不甘心,尤其是在自己一向敬重的长辈面前。
她不禁喃喃道:“师伯,其实,我和他……我只是为了报他救命之恩罢了,并无私情。”
未殊道君本来已经做好要为她操碎了心的打算,再如何恨铁不成钢也不能真的放弃她,毕竟她不仅是他师侄,也是他师妹。但此时听她说这番话倒是让他突然有了一个念头。
“既无私情,你自己好自为之,去洞府之中跪在师尊塑像前好好反省反省。”未殊道君决定要好好惩罚她,“将你身上的法衣脱下来,既没修魔,正派道修怎能穿成如此形象。”
桑玦疑惑,既然已经祛除了魔气,只是颜色黑红了点儿,也没啥呀?感觉还挺英气玄奥。
“多谢师伯教诲。”桑玦心里疑惑,但还是将法衣脱了下来,换上一身朴素道袍前往辰祥仙人塑像前思过。
未殊道君拿了那法衣,对桑玦道:“思过十日,待宗内弟子比试过去我来接你。”
“是,师伯。”桑玦眼观鼻鼻关心,“那赫连万城怎么办?”
未殊道君听见那名字就来气,压抑着心中怒火:“他为宗内重犯,自然要被看管起来。你就别管他了,专心思过吧。”
他说完挥袖出了洞府,一路上将桑玦成呈上的证据看了一遍,眉头紧皱着,就没松开过,此事关系甚大,可不是清白不清白就能伸冤的。
赫连万城正在外面等待,瞧见一身雪白的未殊道君来了,轻笑着:“我道侣呢,不会被你大义灭亲了吧?”
“闭嘴!”未殊道君看见他就觉得百般不舒服,怒斥一声,“赫连万城,你若真想洗清冤屈就请老老实实待在这里,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随着他一声令下,冰魄峰立即狂风大作,冰雪滚滚而来,将并未反抗的赫连万城彻底压在了以万峰之力牵引构造的冰雪牢笼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