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严二睡在外面,挡着他下床。肖义喊了他两声,严二毫无反应,兀自睡得香甜。
肖义赶着出去放水,毫不客气地一脚将人蹬下床,踩着鞋出去。
严二骂骂咧咧地起来,嘴上诅咒肖义一辈子被媳妇压,却还是老实地翻箱倒柜,给肖义拿钱。
肖义难得向他开一次口,而且多半也是为了筹办婚事。严二觉得自己不能小气,更不能叫未来弟媳瞧不起他兄弟。听说好多情侣结婚时都会为钱闹矛盾,矛盾大了,婚事黄了都有可能。他不差钱,自然不能让钱成为阻碍他兄弟幸福的绊脚石。
严二从衣柜夹缝里,拿了一叠崭新的面额十块的钱出来,数了数,有五百块。严二自觉够了,而且多了可能肖义也不会要,便将钱塞肖义的斜挎包里,还细心地给他把拉链拉上。
等肖义在外面收拾干净回来,看到严二穿着背心,倒在床上继续睡,肖义正犹豫要不要叫醒他,严二开口了:“钱我放你包里了,就当我提前给你的份子钱。咱们兄弟,说什么借不借的,多伤感情。”
“那不成。算我借你的,欠条我就不打了,等办完婚事还你。”肖义穿好衣服鞋袜,拎上包就走:“我赶着回去见小苏,就不多留了。最近你自己多加小心,最好找几个身手好的兄弟陪你行走,免得出什么意外。挖土的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小心叫人灭口。”
“你够了啊!哪有大清早就咒人……的。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严二猛地坐起来,“快滚吧,看见你就闹心!我都后悔给你钱了。”
“兄弟,谢了啊。”肖义冲严二挥挥手,毫不留恋地走了。
坐车返回市里的路上,他都在想怎么趁这次机会,叫严二脱离那个圈子,真正安定下来,干点靠谱的正事。免得越陷越深,最后把自己栽进去,就像他师父那样。
严二的师父也算个人物,活着的时候顶着大师的旗号,到处招摇撞骗。偏他艺高人胆大,硬是叫他在华国混出了一片天,结识了不少三教九流、达官权贵,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潇洒快活。可是却没能长命。最后还是被所谓的朋友诳去香江岛,客死异乡。
肖义不想严二英年早逝。早年他也劝过他,可严二不听。他也没法逼严二换个营生,换种生活方式。毕竟人的观念和习惯很难转变。
这次,或许是一次可以改变严二人生的机会。钱他已经挣得够多,是时候让他心甘情愿收手了。
如果可以,最好能给那家伙找个老实本分的对象。等他成了家,有了娃,多了牵挂和羁绊,他就不信,他还能继续那么有一天没一天地混日子。
还躺床上呼呼大睡的严二,还不知肖义决心要将他一起算计了。
……
肖义到刘坪时,已经下午两点半。他从省城出发,一路不停歇,回家也只冲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衫,装上两大馒头,一军用水壶水,一路吃,一路骑车,奔向刘坪。
他来的时候,苏漪正坐院子边上,口头教导大丫、娟子和春花甩鞭……是甩青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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