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的。”
侯三一摊手,“在下没钱哪!”
“你没钱我就有钱了,我给人瞧病,难道还要自己掏银子不成。”
侯三笑嘻嘻的道:“您没钱,不过您有官印哪,我这里也有,只要咱俩的印章凑一起,盖在一张纸上,王府的库房里的东西就随便咱们拿。”
马度真想吐口血出来,终于明白这家伙是个什么货色了,也明白这家伙为什么不到外面去找大夫了。
“王府的规矩你倒是摸得门儿清啊!”
侯三呵呵的笑道:“不怕您笑话,在下从前也是跟在王爷身边办事儿的人,别说王府里的大事小情,就是军机要务也是知道些的。就因为喝酒误了事,这才给打发到这里来了。”
马度拿过一张纸来,在上面写了所需物资,盖上印交给侯三。
侯三拿过来看了一眼,拿笔蹭蹭就把马度写的“一坛烈酒”改成了“五坛烈酒”。
“教您一个乖,下次再写数字就用笔画多的那种。”然后掏出自己的印章哈了一口气直接盖了上去,揣进怀里蹭得一下就跑没影了。
“狗日的,这些老兵油子真是精滑似鬼!”马度已经是第二次吃老兵油子的亏了,不过这家伙还知道节制,没有直接改成十坛。
谁知那囚徒却笑道:“不用灰心,只要再过十年,侯三这小点心眼在你跟前连个屁都不是。”
马度回道:“何以见得?”
“本帅还没死呢,你就连本帅死后的事情都算计好了。你防人甚深,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心计,等年纪再大一些那还得了。”
老子哪有你说的那么阴险,只是身在敌营不得不谨慎。
马度对他道:“你都一脚踏上黄泉路了,就不要给别人操心了。之前他们给你治病的方法都是治标不治本,现在到了这种程度,以前的那种方法已经不管用了。
待会儿我会给你挖除脓疮,不过很危险,一着不慎你可能就会失血而亡。”
囚徒叹气道:“死有何惧,只是不能随平章北伐中原,心有不甘!”
“你有没有什么话要交代的,若是他日我有机会见了你们的家人可以告诉他们,虽然这个可能不大,但总归是有的嘛。”马度其实是想套套他的身份。
囚徒却笑道:“这个机会很大,只要告诉平章,他日北复中原之时,能让人在我廖永安坟前告知一声便可瞑目九泉了。”
廖永安,廖永安……好耳熟的名字呀,老朱那边有一个叫廖永忠的手下,听起来倒像是兄弟两个。
应该不是兄弟吧,不然为什么不捎话给廖永忠,老朱手下官至平章的人有好几个,只是不知道他说的平章是哪个。
廖永安突然轻声的问:“你也听过本帅的威名?”
马度摇头道:“不曾听说过。”
“那倒也是,九年前本帅被俘的时候,你应该还是个娃娃哩。”
原来已经被俘九年了,难怪在应天那边没听过他的名声,马度又问:“你说的平章是谁?”
廖永安皱眉问:“难道应天的朱平章你都没有听说过?”
“难道你说的是伪王朱元璋吗?”
廖永安闻言大喜:“哈哈……平章已然称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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