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兴许他能成呢。”
朱文英拱手回道:“婶婶我不让他去,也是为他好。神机营规矩多军法严,吃苦头挨军棍免不了,您也知道他的牛气一上来什么都敢顶,捅出大篓子来,俺可保不住他。婶婶,您不会忘了胡三舍吧?”
胡三舍是老朱麾下将领胡大海的儿子,就是因为在军中私自酿酒触犯了军法。老朱当时说就算胡大海会叛变,也要砍了胡三舍的脑袋。
汤夫人抽了一口冷气,果然立刻改口,“文英说的倒是,还是让他跟着你徐叔吧,你徐叔好歹能管住他。”
汤鼎可不干了,“可别拿我跟胡三舍那个孬货比,那时候我才一丁点大就欺负我。亏得他死了,不然我现在能揍得他满地找牙。文英哥我不怕受罚吃苦,我要是做不好,你就砍我脑袋。”马度心说,这小子的中二病可不轻,确实该到神机营让朱文英给他治治。
“呸呸呸!”汤夫人狠狠的啐了几口,“大过年的尽说些晦气话!”
朱文英嘿嘿笑着揶揄道:“哟,话说得像个爷们儿,到时候千万别哭天抹泪要出去,到时候你就把汤伯伯的脸给丢尽了。”
马度知道朱文英是在使激将法,正是对付中二少年的不二法门,“文英说的没错,这神机营的军规军律大多数都是我制定的。不管谁进去了,都要从大头兵做起。前三个月最式难熬,要是受不了离开了,可要比战阵上脱逃还要丢人。”
“马叔,别瞧不起人!我要是熬住不住,我就是这个!”汤鼎两只手叠在一起,手指头几个手指头还动呀动的,活像个王八。
从汤家离开了就回了王府,一直在王府呆到大年初三,马度就回了乡下。正月十五的那天马度还带着几个小的到城里赏花灯,回到家里睡了一夜,第二天就匆匆的上任了。
沿着官道向北走了大约有两里路,过了方山就见路的东边有一处茂盛的小树林,一条小路从官道向树林延伸开去。在路口的地方搭着一个茶棚,一个便装的中年汉子正坐在茶摊上喝水,见到马度就立刻起身,“马枢密您可算来了,再不来我就要到您家里找您去了!”
“咦?这不是韩总制吗?你怎的在这边喝茶!”
韩成摊摊手,“我哪里有心思在这里喝茶呀,我等在这里送您上任呢。您没有官服印鉴,怕是连门都进步去。”
“这个倒也是!”马度拱拱手,“这个倒也是,韩总制您除了负责王爷安全保卫,是不是还专门负责送人上任呢。”马度觉得韩成有点像是后世里组织部的。
“别人倒没有,专门送马枢密上任的!”
“算了吧,枢密院佥事,顶多算个三把手,你这样称呼我可不合适!”
韩成笑道:“这个倒没有关系,枢密院就是一个挂衔的地方,谁也管不着谁,另外都他们有元帅或者都指挥使头衔,你却没有,大家不会和你争这个的称谓的。哈哈……”
马度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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