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招一步步都是针对自己布下的杀招,济王突然仰天长啸,道:“我不信,除非我亲眼所见,否则我绝不信你的鬼话!”
薛湜冷冷一笑,皇帝则道:“把这个混账东西拉出去,朕再也不愿多看他一眼。”
济王知道,顾念父子之情的父皇,绝不会再保自己了。
锦衣卫押着济王出乾清宫的时候,到底顾全皇家颜面,将锁链藏在他的大袖官服之下。
出宫门到天牢的时候,他看到徐兆宽和肖琅也沦为阶下囚,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绝灭,济王突然大笑三声,触柱而亡,整个过程中没有一分一毫地求饶或哭泣,倒也不算辱没皇家的名声。
济王这一世没有反起来,各地武装也没有进京擒王,天下没有大乱,朝廷更是没有进行大规模自上至下的清洗。
楚啟尽力将所有的损失降至最低。
老百姓们依旧是早出晚归的奔生计,过着幸福温暖的生活,只知道有一位亲王暴毙,皇帝不满这个皇子素日嚣张跋扈以国公礼下葬。
这一世在裕王和安王的对比下,老百姓并没有那么看重济王了。
姚玲儿等来的也只有一杯残酒,了却她这一生。
因包围济王府,抄没家产的事由英国公负责,钦差去给姚玲儿送鸩酒的时候,静和是知道的。
她思量许久,决定去见一见姚玲儿。
时隔多年,静和再次踏入济王府,这里却是衰草丛生,断井颓垣。
即便英国公率领的五城兵马司官兵抄家比锦衣卫文明不少,但抄家就是抄家,所有值钱的精致的东西都不会被剩下。
姚玲儿及女眷被押在右跨院里,兵士们提前将姚玲儿带到一间单独的小屋。
这屋里虽然桌椅板凳都还是完整站着,却依旧透着一股子衰败之气。
姚玲儿看着手中的毒酒,竟然莫名笑了。
静和站在门口,示意跟过来的白梅暂且退下。
白梅有些担心姚玲儿会狗急乱咬,叫了声,“夫人……”
“不妨事,”静和淡淡道:“她若只是想杀我,并不是没有机会,如今她更是不会动这个手,因为她是个聪明人。”
“不错,”姚玲儿笑道:“即便是为了姚家那些人在流放途中能好过些,我也不会杀你。”
白梅没有理睬她,向静和福了福退了下去,却站在门口,时刻关注着屋内的动静。
姚玲儿说道:“其实你该知道,事到如今我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你。”
静和淡淡道:“或许吧,我如今来看你,也不过是想起十几年前那个和我一起哭诉生活艰难,伯母苛刻,前途未卜的女孩子。”
呵呵,呵呵呵,姚玲儿冷笑起来,笑声中透着悲凉,“是啊,曾经我们是同病相怜,不过你比我聪明,每一步都比我算的准,算的到位。成王败寇,我是一败涂地,没什么好说的,”她说罢端起桌上的鸩酒,仿佛那不过是解愁的忘忧水,一饮而尽。
“我从不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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