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承罪?你虽已将最后一页撕下了,又怎知二师兄就没有记在另一页上?”
心宠身子一震,忽然伏倒在地,颤声道:“五师兄竟勾结外人,令弟子身遭不白之冤,求大师兄明辨。”
李小道在这个时候呵呵笑道:“不白之冤?”
心宠忽然仰头怒道:“你们有何证据说盗经之人是我?”
李小道悠悠指着那具心眉遗蜕,道:“害死心眉的人的确是你!至于盗经之人或许真的不止你一个。”
心宠抢着怒道:“你又怎会知道的?说我害死心眉师兄,何其荒谬。”
李小道看着那具尸体,淡淡道:“我只是合理推测,据闻心眉大师是带着李寻欢回来少林寺的时候,中了五毒童子的五毒水晶,但却不尽然……”
心湖此时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师弟,再看着那个已经死去的师弟,悲叹一声:“难道心眉师弟真的另有死因……”
李小道看着百晓生,缓缓道:“百晓生自然不会不知道吧,若是有人中了五毒童子的毒,其死后尸体会变成什么样子?”
百晓生闭上眼睛,道:“全身发黑,一天之后,皮肉尽消,化为一堆黑色骨架。”
有许多没有闯荡过江湖的少林弟子,听见这种惨状,猛然齐声嘶了一口气。
心湖方丈看着心眉的样子,道:“那为何二师弟?”
李小道淡淡道:“那是因为他又中了一种极厉害的毒,那凶手为了怕他说出秘密,一心想他快些死,生怕他中的毒还不够深,就另给他服了一种极厉害的毒药,他要是用其他法子杀人,都难免留下痕迹,但大家既已都知道心眉大师中了五毒童子的毒,他再用下毒这法子,就能避免别人的疑心。”
李小道最后问道:“心眉和尚回到少林寺之后,吃饭饮食是谁插手的?下毒之人自然就在当中。”
心湖方丈悲苦的闭上了双眼,道:“二师弟回来之后,只服用过一碗药,药是心宠配的,但喂他吃药的人,是心烛和心灯。”
心烛和心灯两个首座闻言齐齐退后了一步,面色惨白。
李小道在旁边看着二人道:“据江湖传言心烛大师九岁时便已落发,心灯更在襁褓中便已入了佛门,他两人这一生中只怕还未见过毒药!”
他又盯着心宠,冷冷道:“至于心宠大师江湖上知道的人虽不多,但也不少,其乃是半路出家,带艺投师的,未入少林前,人称“七巧书生”,正是位下毒的大行家!”
事情已经不用再多说了!
心湖大师黯然道:“单鹗,少林待你不薄,你为何今日做出这种事来?”
单鹗正是心宠的俗名,心湖如此唤他,无异已将之逐出门墙,不再承认他是少林佛门弟子。
单鹗此时汗涌如浆,但还是强硬绝口否认:“师兄明察,弟子自拜入少林以来,已经彻底与过往斩断,难道师兄真的要以过往之事,来为弟子定罪吗?”
心湖此时怔怔不语。
佛门一直以来讲的就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若是只凭过往定罪,少林只怕是做不出来的。
不过,李小道知道原著,清楚地知道李寻欢现在去干什么了。
他忽然扫了一眼心宠以及其他人:“你们此前不是好奇,李寻欢去了哪里吗?心树大师请说吧。”
心树在一旁淡淡解释道:“他取经去了。”
心宠失色问道:“取经?取什么经?”
心树道:“本来藏在二师兄房中的那部‘达摩易筋经’,也已失窃了。”
心湖大师动容道:“哦?”
心树道:“李探花算准这部经必定还未及送走,必定还藏在心宠房里,是以弟子已令值日的一尘和一茵监视着他一起取经去了。”
难怪众人赶来禅房这里,却不见了看守的僧人。
心宠忽然跳了起来,大呼道:“师兄切莫听他的,他倒真是想栽赃!”
他嘴里狂呼着,人已冲了出去。
心湖大师皱了皱眉,袍袖一展,人也随之掠起,但却并没有阻止他,只是不疾不离地跟在他身后。
心宠身形起落间,已掠回他自己的禅房。
门果然已开了。
心宠冲了进去,一掌劈开了木柜,木柜竟有夹层。
易筋经果然就在那里。
心宠厉声道:“这部经本在二师兄房中,他们故意放在这里为的就是要栽赃,但这种栽赃的法子,几百年前已有人用过了,大师兄神目如电,怎会被你们这种肖小们所欺!”
直等他说完了,李小道才冷冷道:“就算我们是栽赃,但你又怎知我们会将这部经放在这木柜里?你为何不到别处去找?一进来就直奔这木柜?”
心宠骤然怔住了,满头汗出如雨。
心树长长吐出了口气,道:“李探花早已算准只有用这法子,才可令他不打自招的,也多亏另一位李施主配合。”
只听一人微笑道:“但我这法子实在也用得很冒险,他自己若不上当,那就谁也无法令他招认了,不过也幸亏小道在一旁配合!”
笑声中,李寻欢忽然出现。
他看向了李小道,道:“我知道你什么都清楚的,我已经在你身上见识过多次了。”
李小道淡笑着道:“未来我可能会告诉你我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事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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