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听见赵渊黑暗里悠悠的声音:“这次有长进,好歹没有挨巴掌。”
林文溪顿时服服帖帖,不再说话。
“你好像对于那次扇了我一巴掌,很愧疚嘛。”赵渊笑着靠近林文溪,从后面抱住他。林文溪觉得身子为之一暖。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你是不是想再试试?”林文溪嘟着嘴。
长夜如斯,一直站着必不是个长法, 赵渊紧紧搂着林文溪,倚靠在墙角,拼命抵抗这屋子里的寒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听见钥匙开锁的声音,一束灯光照来,一床毯子和一包面包扔了进来,接着砸在地上的是一个热水袋,暖手的那种,赵渊明白明天应该万无一失了。
赵渊将暖水袋放在林文溪怀里,再将毯子盖上,准备休息。林文溪挣扎着起身,将毯子一小部分叠成两层放在地上,然后才让赵渊坐下,自己则钻进赵渊怀里。好在毯子够大,另一部分将赵渊连同林文溪一起包裹住,都没有问题。
赵渊似乎感觉,这世间再也没有寒冷这个词了。他抱住林文溪不断用手轻轻拍打他的身体,宛若父亲抱着两岁的女儿一般。林文溪一时很享受这种感觉,静静倚靠在赵渊的胸口,心底逐渐踏实起来,随着赵渊拍打他的节奏,慢慢进入了梦乡。
次日林文溪先醒来,仰起头触碰着赵渊的下巴,然后很调皮地用脑袋顶着赵渊的下巴,此刻晨光已经从门缝里钻入,两人在彼此眼中却仍旧像模糊的幻影一般。赵渊上下伸了伸懒腰,一阵阵剧痛从胸口,腹部传来,来四肢各处都疼痛不已,昨天虽然打得对方落花流水,但是那些城管毕竟欺软怕硬,受了些伤就躺在地上不肯起来,而赵渊是被一群人围攻,身上受了多处伤,只是精神一直绷紧,没有理会,及至一夜寒冷,才发觉痛楚难忍。
门突然打开了,白昼的光逼人闯入房间里,房间瞬间变得宽敞明亮,两人不约而同用手护住眼睛。
“赵渊,出来!”有人喊。
赵渊要求和林文溪一起出去,却被人强行拽出门,他拉住林文溪的手,又想了想,知道多纠缠无益,只得出去了。林文溪重又一个人置身黑暗,一时心底五味杂陈,难受得紧紧抱住毯子。
“不晓得你后台这么硬!”警察把赵渊领到另一间房子,赵渊看到桌子上冒起腾腾热气的热饮,还有两片面包,几个馒头。
赵渊此刻面无血色,满嘴的胡子茬,眼睛肿大,布满血丝,眼角的血迹未干,鼻子也肿得不行,鼻子边上满是污血,污血的痕迹一直连着他的嘴巴,流到脖子下。他不肯吃,一直琢磨着办法,门却打开了,进来的是一个戴着貂裘帽子和变色墨镜的年轻女子,身上贵气十足,脸上却依旧看得见年轻的青涩,是陈婉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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