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才怪!
忍冬还要说些什么,这时采蓝从屋里出来,柔声对宋酒说道:“娘子,都准备好了,可以走了。”
宋酒点头,朝草丛里喊了一声貂蝉的名字,顺道说了句有肉吃。貂蝉果然屁颠屁颠地迈着猫步来了,讨好似的蹭蹭她的腿。
“你们两个好生照看着阿盼,我去一趟县学。”
忍冬好奇地问:“娘子今日不是不念书吗,怎么还要去?”
宋酒进门换衣裳,笑道:“不念书就不能往县学去了?我的书看完了,得去借新的,自然得跑一趟。”
“这种事情,让仆人跑一趟就是。”
宋酒无奈一笑,“这书又不是替他们念的,怎有叫他们去跑腿的道理?”
采蓝将她穿去县学的男装找了出来,在空中抖了抖,抻着等宋酒伸手进来穿上。
宋酒便穿便对忍冬说道:“月心去大厨房帮手,家里留一个人我不放心。还是你和采蓝两个看着阿盼,我的心才能踏实。”
其实她主要是想将忍冬留下来,万一采蓝又跑到鹊桥仙去,起码整个浮翠居还有忍冬看着,不至于乱了套。
采蓝屈腿替宋酒系上腰带,平静地说道:“其实娘子犯不着将月心调去大厨房的,那边也不差这么几个人。反而娘子将她遣走了,浮翠居上上下下有些忙不过来。”
宋酒的面色顿时一冷,站着一动不动。
似乎察觉到她身上由内而外的冷意,采蓝微微抬头看向宋酒的下巴,小心翼翼的问道:“娘子怎么了?”
宋酒禁不住冷笑,浮翠居有多忙她难道不知道?采蓝想月心留在浮翠居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自己能够省点心好去跟秦氏汇报她的动向么!
她的沉默足足持续了一刻钟,久得采蓝和忍冬两个以为是她们做错了什么事情。就在两人想要开口的时候,宋酒才收敛了神色。
“没什么,就是方才觉得有些冷。”
采蓝闻言,赶紧去衣橱中挑了件披风。“外头的风确实有些冷,既然娘子觉得冷,多加一件是好的。”
宋酒点头,冷不丁地说道。“昨儿跟母亲提起你,她还问你在浮翠居做得如何呢!我说你办事稳妥,浮翠居里大大小小的事情一件也没落下,很尽责!”
采蓝垂首,微微福身。“多谢娘子在夫人面前美言,采蓝铭记于心。”
不想再听采蓝再编造一些虚假之词,宋酒披戴好披风,捞起地上的貂蝉就走。
貂蝉本想趁忍冬不注意溜到榻上去的,哪知道正好碰上宋酒,一下就将它抄起带走了。可怜它才吃了一块牛肉干,就要遭到主人的虐待。
貂蝉挥动着猫爪子想要反抗,哪知宋酒撂了狠话。“再动,仔细你日后都没肉吃!”于是貂蝉就安安分分地被宋酒带着去县学了。
采蓝送走了宋酒,躲在月门外喘气。方才娘子身上的寒气几乎要将她冻死,她自觉自己并未做什么错事让娘子生气,可是又不知该怎么解释方才的情况。
想来想去,实在想不出,她也不打算想了。复又折回院子里同忍冬陪着宋清盼摘菊花,半晌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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