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君扬正要开口,书房的门被敲开。
时俊和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对外面喊:“有什么事?进来说话。”
守在外边的人是他的贴身小厮时戒,如果不是有要紧事,也不会敲响房门,所以他直接把人喊进屋。
时戒神色匆匆地走到时俊和面前,凑到他耳边嘀嘀咕咕了几句,才站直身子问:“老爷,人现在就在外头,您要见吗?”
“他来做什么?”时俊和对这个访客的突然造访也是一头雾水。
时戒摇摇头,小声地说:“他没说,只是请求见您一面。”
时俊和沉吟一会儿,还是点点头,“行吧,你先让他去客厅等着,我过会儿就来。”
等时戒一走,时俊和就转头看向莫君扬,追问:“你刚才说的法子是什么?快说。”
他还有下一场客呢!
“不用说了,因为……办法自己送上门了。”莫君扬慢慢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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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淑君为了不让周如玉的丑事影响到自己宝贝儿子的名声,选择对此事秘而不宣,却又碍于时青雪的逼迫,不得不处理周如玉。
最后干脆就把人关在了东苑,不得外出,来个眼不见为净。
时俊才却厌恶周如玉到了极点,尤其是看到周如玉被关了还不安分,整日怂恿时宝悠去给自己求情。
忍不住不屑地嗤道:“你做出那点丑事嫌不够丢人吗?母亲不休了你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还想她放你出去,别做梦了!你就老老实实呆在这里,一辈子吧!”
夫妻那么多年,时俊才精准地抓住了周如玉最害怕的事情。
她不是一直要跟董慧争个高低吗?现在把她关在南苑,权当时国公府已经没了三夫人,还不憋屈死她?
周如玉果然脸色大变,眼看就要发怒,但又被她强压下去,变成一声冷笑。
“你又好到哪里?还不是被停职在家?早就知道你贪生怕死,可没想到你竟然连上战场都做逃兵,没得丢死个人!”
时俊才被讽刺得面色涨红,气急败坏地冲周如玉喊:“你个妇道人家懂个屁,我那是养精蓄锐,把握时机,将来再把他们一网打尽,这是战术……”
“那是!你的战术直接让你丢了官,好厉害喔!”
周如玉一口一句‘丢官’,直戳时俊才的痛处,直把人气得七窍生烟,毫不客气地一巴掌扇向周如玉,破口大骂:“你给我闭嘴!妈的!老子的事轮得到你这个不要脸的瞎说吗?”
周如玉被打得重重摔在地上,脸颊迅速红肿起来。
时宝悠连忙扑上前去扶住周如玉,一边苦苦哀求:“爹爹,娘亲,你们不要吵了!咱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吵的?”
“谁和他是一家人了?”周如玉捂着脸,狠狠朝地上呸了一口,厌恶地说:“同样是时家的种,你大哥就能力排众议维护自己的发妻,而你呢?都做了什么?这里没外人,别装出你好像真的就不知情一样。有好几次我同施表哥见面,还不是你舔着脸要同我一起去的?你那时候怎么什么都不说,还不是为了攀附施表哥,以求升官发财!”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时俊才被揭了老底,再次按耐不住地冲向周如玉。
他一把揪起周如玉的头发,狠狠地往地上撞了下,凶狠大骂:“贱婆娘,你再乱说话,老子扒了你的皮!”
周如玉也是个不服输的,直接一巴掌抓上了时俊才的脸,将后者的脸颊抓出一条长长的血痕,才对着地板猛地吐出一口血,呸道:“时俊才,我可不是你那些没名没分任你玩弄的小玩意儿,你要是敢打我,老娘跟你拼命!”
“打就打!老子今天就打死你!”
时俊才抹了一把脸,再次扑上去对周如玉拳打脚踢。
时宝悠先是被两人的打斗挤到了一边去,又震惊又伤心,却怎么也没办法阻止他们的争吵,只能无力地哭喊:“爹爹!爹爹,不要打娘亲,不要打娘亲……”
可时俊才没有停,根本劝不住。
她见时俊才几乎是把周如玉往死了打,再也忍不住,一把扑上前挡在两人之间。
流泪哀求:“爹爹,您住手吧!您再这样打下去,娘亲真的会被您打死了。”
时宝悠一张精致的小脸早已经是梨花带雨,哭得好不可怜。
纵使时俊才再如何自私自利,见到自己的掌上明珠这般伤心,也不忍心。
他停了手,往后退了两步,恶狠狠地瞪了满脸是血的周如玉,无声警告:你再敢给我在女儿面前胡说八道,我就要了你的命!
时俊才对时宝悠还是有点慈父之心,又掉头来安慰时宝悠,“悠儿,你别哭。爹爹就是一时生气。不打她了,你可千万别再哭了。”
大概是他从未做过这种事,业务不熟练,让好好的一番关心肉麻兮兮,别扭至极。
也就是时宝悠听了还一脸感动,闪烁着泪满满的大眼睛冲时俊才点头。
还转头去求周如玉,“娘亲,您就不要跟爹爹置气了,您就服个软,让这件事过去吧!”
时宝悠想要息事宁人,可周如玉却不愿。
她本就性格倔强,还被是时俊才打了一顿,她哪里咽得下这口气。
‘噔’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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