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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瑾歌这么一问,里面的身影略顿了顿,也不知道作何表情,随后才听到他说道:“没有,就在簟西楼。”
瑾歌听到这话的时候,心中蓦地泛起一股子怪怪的感觉,这话怎么说呢,她不觉得桓生会骗自己,可是好像又解释不通,簟西楼,好像不是烟花之地吧……
“簟西楼……”
桓生听到旁边传来瑾歌低声嘀咕的声音,鼻间充斥着那股子脂粉味,立刻会意了瑾歌这么问的原因,想是这丫头心中想不通,心生芥蒂,又自我怀疑,又要自己琢磨琢磨好久了。
“今日遇到了一群唱戏的,愣是要我听他们的戏,我并无此番爱好,不过好奇他们唱哪出,便陪着看了一会儿。”
“唱戏的?”瑾歌大概也知晓桓生并不是单纯的真指唱戏的,而是另有所指,可这个跟他身上的脂粉味有什么区别?
“嗯,”桓生换好衣服,一边整理腰带一边走了出来,正好看着瑾歌抱着暖手炉站在外面等着他,便笑道:“只不过别人的脂粉不小心洒了我一身。”
“哦,原来如此。”瑾歌应了一声,低下头来偷偷笑了笑,这么说来,也就想通啦,看来桓生很懂她的意思嘛。想来也是嘛,桓生又未喝酒,身上不见半点酒味,只有浓烈到奇怪的脂粉味,这就很奇怪了,如此一说,显然就解释通了。
桓生知晓解了她的疑惑,笑着上前拉住她的手,捧在了手心,这么一动作,瑾歌霎时有些疑惑的愣住,抬眸望着他,心中暖意和羞赧立刻涌了上来。眼看瑾歌面露尴尬,桓生笑道:“我好冷,暖暖手。”
“嘁——好吧。”瑾歌没好气的瘪了瘪嘴,卸下了双肩的力道,低下头来,下一刻,就被桓生拉入了一个宽敞的拥抱之中。
头顶上,他清润的嗓音轻柔道:“暖暖心。”
“嘿嘿。”
正西房,齐恪正坐在桌前翻阅着什么,只听到脚步声近了,下一刻田豆子就跨步进了门。
“主人,刚刚听闻一会儿薛姐姐和柳师父要去彩花灯会,让我问你要不要一道去?”
“不用了。”齐恪头也没抬,果断回绝道。
闻言,田豆子微愣,目光转而看了一眼桌上的东西,一摞摞的,想到齐恪他今天好像看了很久了,也没有休息过。田豆子嗫嚅了一下,想劝劝他,却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便应了一应‘哦’,跨步进门站在了一边,默不出声。
似乎终于察觉到了田豆子的反常安静,齐恪抬头看了他一眼,皱眉问道:“怎么了?你刚刚说什么?”
“啊?”田豆子正发愣,没有想到齐恪会突然发话。
“薛姐姐说,去哪儿?”
“哦,薛姐姐啊,”田豆子微微低眉,试图找回思绪,尔后心不在焉的答道:“京城南面的松山,上面有一个古寺,薛姐姐让我问你要不要同去。”
说罢,田豆子才发现自己好像说错了,说成了今日白天薛姐姐说的那事儿,他想改口已经晚了,齐恪已经出声接了话。
“哦。”齐恪应罢,又低下了头,但手上的动作也停顿了下来,看来他在思考要不要去。如此,田豆子也就打消了解释的念头,正好他也希望齐恪能出去走走,别一直闷在客栈,整个人都钻在了那些往事里,承担着与他年纪不符的责任和担当。
半晌,田豆子终于见他一动不动的姿势有了变化,头轻轻抬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以为他终于改变心意,愿意出去走走,却听他说道:“不是说,明日去找京城的说书人吗,不去了,薛姐姐今日问过了,她又忘了罢,呵呵。”
说着,齐恪难得露出了一脸的笑意,与刚刚一直眉头紧皱的少年判若两人,这才有一个少年的清明爽朗。他并不是一个沉闷冷漠的人,他依旧有童真童趣,纯真会笑。
“喔,好,我一会儿去回了薛姐姐。”说罢,田豆子迟疑了一下,反身退出了房门。
他一个人站在静静的楼道间,一时竟有些失神。短短数日,身边的一切都渐渐的发生变化,不管是主人的身世,身份,还是自己的身份,还有一切所知晓的过去,但所有的变化之中,变化最大的,还是自己的主人。好像一夜之间,渐渐不认识他了。
今晚他铁定是不看完那些东西不会入睡的,更别提出去走走了,算了,去回了薛姐姐吧。
在正东房的门口站了半刻,门就开了,桓生率先出来,看到田豆子站在门口,便问道:“豆子,怎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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